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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走的有些急,好似在躲什么,那道身影与他记忆中的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是谁他一下子就猜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婢女还在后面说道:“姑娘你走慢些。” 夜里太黑,许太傅并没有发现他在看什么,笑道:“我送送你吧。” 秦默骞摇头拒绝,“这么晚了,太傅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我一个人可以的。” 许太傅点点头,找了府里的小厮送他出府。 许槿欢回到房屋后,倒了杯茶小口喝着,想着刚才看到的男子心中泛起说不清的异样。 柳儿走进屋关上门,很是不解道:“姑娘刚才跑这么快做什么?” 这是在自家府里,周围也没有太子的人啊。 姑娘刚才的模样,很像之前好几次躲避太子的模样,行色匆匆,仿佛身后有目的不善之人。 “外面太冷了,想早点进屋暖和一下。”许槿欢放下手里的茶杯,坐下歇着,刚才越走越急,甚至跑了起来,现在呼吸有些不顺畅,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这几日她总是一个人瞎想,事事都离不开兄长那几句话的意思,想的多了,有时候连梦里都是这些事情。 “我觉得今夜外面不是很冷啊。”柳儿莫名其妙的喃喃一声,问道:“姑娘现在要就寝吗?” 许槿欢微微颔首,手指捏着眉头,轻声说:“你先出去吧,晚上不用守夜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柳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乖乖听话离开,走之前关上了门。 人一走,许槿欢就像xiele气儿一般趴在桌上不动了,满脑子都是秦默骞对她不一样的笑,兄长那些话已经在她脑中回荡好几天了,本就好奇心重,如今得知了没有答案的一件事就一直想,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像她想象的那样,或许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兄长可能就是随便问问。 瞎想了一会儿,有些困了,眼睫轻颤着打了个哈欠,小坐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抵抗住困意,起身走向床榻,吹灭了边上的几根火烛,更衣后躺在床榻上却睡不着,闭上眼后,脑海中浮现出今日在宫内亭子里和秦默骞见面的那一幕。 这夜,许槿欢做了一个更离谱的梦,深陷梦境的她睡得异常安稳。 梦中,她视线中一片红,身穿喜服,头顶带着盖头,被人扶着下了马车,耳边是柳儿的声音:“姑娘待会儿小心脚下的门槛。” 画面一转,她坐在很安静的屋内,盖头掩着视线,只听见一道开门声响起,有人进来了,那人走近挑开了她的盖头,满眼喜悦和满足,温声说:“我终于得到你了,娘子。” 眼前的人正是秦默骞,许槿欢非常吃惊,往日梦到他就算了,这次竟然梦到与他成亲,真是太离谱了! 而且那声娘子,听的她头皮发麻,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她此刻抬眼看着眼前相貌俊美的男子,唇边漾起笑,语气娇柔带着满满的情意问:“夫君爱我吗?” 秦默骞眉眼间尽是笑意,双手揽住她肩头将她拥入怀中,低头轻吻她额头,道:“爱,怎么可能不爱呢。” 额头的触感太真实了,许槿欢脸上一阵发热,想推开他,却不受控制的抱住眼前男人的腰,小脸埋在他胸口,小声道:“你说了此生不负我,一定要说到做到啊。” “我会的,欢儿相信我。”秦默骞打横抱起她,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床榻之上,弯身低头看着眼前双颊红透了的小姑娘,低声说:“欢儿准备好了吗?” 许槿欢当然没有准备好,她想摇头,却点了点头,还小声轻应一声。 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就要超出她所认知的范围,突然听到了一阵拍门的声音,婢女柳儿的声音响起:“姑娘!姑娘该起床了!” 屋外,柳儿不停的拍着门,喊道:“早膳已经备好了,姑娘不要再赖床了。” 屋内,床榻上的人长睫轻颤着睁开双眼,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汗,手心也湿湿的,自然是被梦中的情况所吓的。 这个梦太荒唐,也太过真实了。 她现在还能想象到男人亲她额头,抱她的触感,真实到让她想到就双耳发热泛红,能做出这样的梦,真是让她没想到,门外柳儿叫她起床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要是不起这丫头可能会一直喊,无奈之下坐起身,朝门外喊道:“我已经在起了,你进来吧。” 话音落下不久,屋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儿端着洗漱的水走进来,见许槿欢额头满是汗,脸也比往日起床时要红,以为是生病了,便问:“姑娘可是昨夜着了凉?要不要找郎中看一下?” 许槿欢摸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蛋,摇摇头:“不用,早上被子捂得有些严了,热成了这样。” 柳儿没多想,把水放到架子上,“快起床洗漱吧,昨夜您睡得晚,今日夫人没让我喊您起那么早,现在都快日上三竿了。” 许槿欢起来后洗漱了一下,用过早膳后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虽然天色不早了,总归还是要去的。 老夫人院子里清净,她进屋后看到坐在床上的白发老人先是俯身行一礼,喊了声:“祖母。” 自从姑母不在后,祖母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如今更是三天两头的下不了床,一日要喝两碗苦涩到难以下咽的药。 祖母喜欢清静,这处院子也偏僻,虽说院子里的下人不多,但每位都是府里能干又懂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