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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事,还不知什么事,只知道决不能让许槿欢跟太子进宫,虽说还有其他人陪同,但那都是太子的人,这谁能放心呢。 祁承策眯了眯眼,笑意收敛许多:“既然这样,你就跟着吧。” 所有人松口气,而许槿欢还待在自己屋里不知道这件事,从昨日到现在都未曾出门,柳儿端来的早膳都没用动。 许槿欢靠在床榻,脸色不如往日红润,听婢女进来禀报此事,微垂地长睫颤了几下,抿了抿唇,语气很淡:“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让柳儿拿身衣裳进来。” 违抗圣上口谕是不行的,况且,她也在等这个口谕。 第十九章 何时私定了终身? 祁承策为了接许槿欢,本就是乘坐马车来的,不过男女不好同坐一辆马车,这一点他有考虑过,所以还牵了匹过来,现在多了个人,依旧是许槿欢一人坐在马车。 他看着跟自己骑马并行的许瑾玄,笑了一声:“瑾玄兄何必这么紧张,我喜欢你meimei,定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 他承认,这一趟的确是有些心思在里面,想趁着这个机会独处,说会儿话,平日里见面都有别人在,好不容易没了碍事儿的外人,谁知道许瑾玄又插足进来。 许瑾玄勾了勾唇,眸中寒意闪现,拽紧了马缰,道:“殿下说哪里的话,下官是真的有事情要跟皇上禀报,哪里紧张了。” 祁承策轻轻哼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许槿欢在马车里坐着,从发髻上摘下一支玉簪,刚才让柳儿梳妆时特地选了这支戴上,是去年生辰,祖母送个她的。 低头看着,手指缓慢地在簪子头摩挲,紧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静静等着进宫。 这一路上太安静了,身边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话,不免比平日紧张。 马车到了宫门外停下,许槿欢把玉簪戴上,正要起身,看到车帘被人掀开,祁承策微微探身,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伸出了一只手:“欢儿,我扶你下来。” 她没有动,语气略冷:“殿下,男女有别,还望殿下自重。” 祁承策低笑一声,压低了嗓音:“欢儿和我生疏什么,本宫都想好了,等过些日子找个合适的机会求父皇给我们赐婚,你早晚是我的妻,我们之间不必那么生疏。” 许槿欢心下一沉,面不改色的垂下了眸子,看来这次有必要再去找皇后娘娘谈一下,使绊子这样的事,总要两边同时,这样才不会有机会让太子得逞。 祁承策还没有在外面站多久,忽然被人拉了去,马车外的许瑾玄说道:“殿下,下官有些事同你说。” 趁着这个机会,许槿欢赶紧走出马车,上马车时还有马凳,这时候却没了,很明显是祁承策让人这么办的,她叹声气,单手扶着马车,另一手稍微的提起裙摆,自己跳了下去。 被许瑾玄拉着说话的祁承策见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嘴角微勾了下,很快又压平。 三人一同进宫,路上时,祁承策笑道:“瑾玄兄说了有事要禀报,可要记好是什么事儿啊,免得一会儿忘了,拿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搪塞我父皇。” 许槿欢闻言,瞥了自家兄长一眼,却见兄长淡定从容道:“上次抓捕逃犯一事我也参与了,最近与秦大人一同外出发现了一些其他事,总要禀报给皇上。” 祁承策不再言语。 三人到了皇上殿外,祁承策对门前守着的公公说道:“太傅之女许槿欢来了,麻烦公公进去禀报一声。” 那公公笑了声,点头:“殿下稍等。” 说着便进去了,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出来时脸上挂着笑,眼神看向了许槿欢,说:“许姑娘,皇上让您进去。” 许瑾玄上前一步:“公公,皇上说了只见我meimei一人吗?” 他并不放心许槿欢一个人进去,皇上脾气阴晴不定,哪怕知道自家meimei聪慧,也担心在里面说的哪句话惹到皇上。 公公点头:“是,皇上说了只让许姑娘一个人进去,许姑娘请吧。” 许槿欢和兄长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迈开脚步走进了殿中。 殿里并不是只有皇上一人,还有两名宫女侍奉在左右,她走到皇上面前,提起裙摆跪下行礼:“臣女参见皇上。” 坐在前面的人分明跟舅舅一个年纪的人,看着却比舅舅老了许多,束起的黑发中夹杂着许多白发,眼角的细纹多到很难让人忽视,抬头时还有抬头纹。 皇帝见过许槿欢很多面,对她的唯一印象是,和她的姑母,也就是他曾经最爱的许宴歆真像,像到好几次他差点起了歪心思,他知道不能这样,不然就太对不起宴歆,对不起许家。 “平身吧。”他撇开眼神,语气有些疲惫。 许槿欢慢慢站起身,正眼瞧着一身黄袍、满面疲态的皇上,没有吭声,等着对方先开口。 皇帝看完手中的奏折合上,对着身后的两名宫女挥手:“都退下。” 两名宫女低着头,一刻都不敢多留,走的很快。 等两人走后把门关上,殿内重归平静,皇帝叹声气,端起茶递到嘴边,还没喝想起什么,问:“你祖母走了,你应当很伤心吧。” “嗯。”许槿欢轻应一声,觉得这像是问废话一样,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皇帝喝口茶,说:“朕很愧疚,不仅是对你姑母还是对你祖母,朕今日宣你来,是想弥补心里的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