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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一乐:“斌哥你看,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这样,跑慢了打饭就要很久,吃完了就没什么休息时间。咱们班男生可好了,都替女生打饭。” 陆斌问:“是替全部女生打饭吗?还是只给你们宿舍打饭?” “全班呀,”沈盈盈一边看观众席哪个位置挡风,一边说,“咱们班刚好五个男生五个女生,一个男生多打一份就行。军训之后我们也不用再麻烦他们,主要是现在女生下课之后都没力气冲饭堂了。” 陆斌点点头:“我刚才在你们学校西门那边看了下,也有两家饭馆,我看军训的时候在外面吃更省时间,钱和票都是有的,你别省钱。” 沈盈盈挠了挠脸颊,说到这里又有些无语:“主要是吃不下,这军训就很神经病,今天这一天我们都在跑圈,我都快跑吐了!” 陆斌刚刚还在cao心这姑娘被坏男人盯上,这会儿一听她连饭都不想吃了,又想起之前听她室友说她中午没吃饭,转而又担心起她的身体来:“那怎么行?不想吃也多少吃点,不然一个月下来身体怎么受得了?” “哎呀我会的啦,我有吃啊,你不用担心。”两人上了观众席,沈盈盈指了指角落位置,欢快地跑了过去,又朝陆斌招了招手,“斌哥,来这里!” 陆斌叹了口气,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过去,跟她一起坐了下来。他把东西放下,把便携保温壶和保温饭盒都拿了出来:“来,先喝汤。” 沈盈盈刚刚才跑完圈,正是口渴的时候,一听到竟然带了汤,眼神都亮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她一打开就闻到了清甜的香味:“是剑花猪骨汤呀,我最喜欢啦!” 陆斌笑了笑,说:“李为民的电报说你要军训,我寻思着要煲点润肺的汤,就煲了剑花汤。” “还真是,这王子雄真是气死我了!”沈盈盈没好气地说,“斌哥我跟你说,这人可讨厌了!” 沈盈盈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边挑着剑花吃,一边跟陆斌吐槽着这反人类的魔鬼军训。 先是说它比在村里出工还辛苦啦,村里好歹是天亮而出日落而下,可她在这里天没亮就得起来,还被王子雄罚跑了,但幸好有隔壁班的一个小傻子来逗她开心,不然一上午都要气炸了。 陆斌认真地听着,听到后面忍不住问:“这个……这个小傻子是谁?她跟你不是一个班,怎么跑过来欺负你呢?” “就是报到那天,咱们在饭堂碰到的那个,”沈盈盈好几天没喝老火汤了,吃得毫无形象,一片薄薄的剑花粘在唇边也没注意,仍是眉飞色舞地说着,“就是不经气,被我说两句就跑掉了,啧!” 陆斌一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沈盈盈一看他那边表情,连忙又说:“她欺负不了我的。” 说到这里,她又笑嘻嘻地说:“我昨晚阴了她一把。” 于是她又把昨晚新生代表发言的事说出来,哼了一声:“她再来惹我,我让她好看。” 陆斌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想起之前王子雄说的话,加上刚才其他学生看她的目光,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盈盈对他的反应有点不解,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大佬是不是觉得她这样做太欺负人了,有点小恶魔了? 她拉了拉陆斌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可那是她先动的嘴。” 陆斌一愣,哭笑不得地说:“怎么会呢?我就是怕那个小傻子会报复你。” 他知道的,她从小就聪明,不会白吃亏。当年陆国明欺负她的时候,她挨了揍,却也偷偷将头花塞到陆国明口袋里,让那头花成了陆国明打人的证据。 人不犯她,她就不会去犯别人,否则她就会想办法讨回来,连着他那份也一起。 少女从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打扮得精致整齐,就连去出工喂牛的时候,每天出门都梳着不同的发型,但现在显然被军训折腾得够呛,为了午休多睡点时间,已经放弃精致的发型了,随意地绑着马尾,一个下午下来后,耳侧的头发散了几根下来。 她显然已经自我放飞了,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也不管,埋头苦吃,又抓紧吞咽的间隙吐槽。 陆斌听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抬起手给她理了理头发,将那几根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拿出纸巾将粘在唇边的剑花擦了下来:“慢点,别噎着了。” 沈盈盈也是饿狠了,学校的饭堂虽然能吃饱,但大灶饭到底比不上家里精细做出来的,一时间吃得有点狼狈。 但她跟陆斌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间再狼狈的样子都见过了,也就无所谓了。她又咕咚咕咚几口汤下肚,笑嘻嘻地说:“斌哥我要吃rourou!” 陆斌笑着打开了保温盒,里面三层rou菜一层米饭,焖猪蹄、三杯鸡、美极虾仁、蒸排骨、白灼芥兰,米饭还是菠萝炒饭,是两个人的分量,但全是沈盈盈爱吃的菜。 自从他们从黑市中赚了钱之后,他们黑市三人组的伙食就没有差过,尤其是沈盈盈的,因为她一直小胳膊细腿,跟村里其他姑娘体型差太多,陆斌总是发愁,经常给她额外加餐,营养品更是没断过。 也正因为这样,这校园里的饭堂,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已经是美味的天堂,但对沈盈盈来说实在是平平凡凡。 家里的饭菜几日不见,这让她非常想念,尤其是她中午就只吃了一个馒头,这时一看到,她忍不住捧了捧脸颊:“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