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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望便扯着她的脸说:“我以前有位同学就是这样,每次考试都说自己要完蛋,现在已经是麻省博士。” 何姜不好意思道:“习惯了。” 即使知道自己能做好,也要先哀叹两句。 余望也不是说什么,只是想起被学霸支配的日子,给她开车门说:“在我面前可以,在别人面前算了。” 到底会让人觉得她是在,凡尔赛。 何姜想想也是,说:“我偶尔是会给人带去一点压力。” 并非有意的,而是她成绩优异本身就是一座山,至今仍是外婆家亲戚里的标杆,舅舅家的表兄弟姐妹们因为这个还排挤过她。 余望摸着她的脸说:“我也有一点。” 毕竟他并非是继承家业的长子,在外人眼里还是稍有逊色。 何姜夸张道:“你才是给人留一点活路吧,不许反省。” 她反正看着哪哪都好。 余望那点子不安被抚平,牵着她往里走,身后背着个包。 罗园其实是仿照拙政园建的,只是规模上有所不及,不过一砖一瓦几乎都是从各地的老建筑上搜集来的,连楹联、碑刻这些都不例外。 即使是余望都能看出历史的痕迹来,忽然道:“在这儿拍戏真没问题吗?” 有点什么磕磕碰碰可不行。 何姜道:“之后应该也是要对外开放。” 她爸修园子的目的很单纯,那就是为花钱,本来是打算空置着的,但她见不得地方荒废,已经打算做成项目。 余望放心不少,又说:“我会让人小心的。” 何姜开玩笑说:“弄坏你得罪的也会是我爸。” 余望心想那还了得,他上赶着讨好都来不及,觉得回头还是让大家把皮都绷紧。 他道:“”最大的宝贝没事就行。 毕竟掌上明珠也就一个。 何姜才不接话,昂着头说:“好好走路,不许腻腻歪歪。” 余望偏偏在她脸上亲一口说:“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还好意思提昨天,何姜推他一下说:“现在可是光天化日。” 余望就不再逗她,两个人绕着回廊走一圈,在亭子里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园子里有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几尾鱼快乐地摇着尾巴,争相吃着面包屑。 何姜只是看了几眼鱼,回过头桌子已经是满当当,不由得道:“我就一直在想你包里是什么。” 余望带的全是零食,说:“说好的,能说话就带你吃好吃的。。” 何姜一向最好垃圾食品,津津有味咬着甜甜圈。 余望不自觉摇摇头说:“我看你比吃米其林还开心。” 何姜舔舔嘴唇上的巧克力道:“只要是好吃的我都喜欢。” 余望俯身过去说:“我尝尝。” 这本来是浪漫又唯美的剧情,结果何姜头往后仰说:“这儿有监控。” 进园处有保安室,一整面的电视全是监控画面,这会里头就他们两个人,有点什么亲密动作都显眼。 余望抬头看,无奈道:“行,你吃吧,我不吃。” 还玩起文字游戏来。 何姜挑衅看他一眼,吃完后说:“再去外面走走吧。” 这儿是个小村子,余望事先没听说过有哪里值得逛逛,看她溜溜达达要往山上去,说:“你穿这个鞋当心滑倒。” 何姜才醒悟过来,低下头看一眼才说:“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余望举目四望,不过是靠着山的一片竹林,这个季节的风吹过簌簌作响。 他道:“想吃竹笋了?” 何姜跺脚道:“我有那么馋吗!” 看见什么就惦记着吃。 余望就是逗她玩,正儿八经起来说:“还请赐教。” 双手作揖,看上去毕恭毕敬。 何姜这才勉勉强强说:“想在这儿盖个农场。” 不然这地方光有罗园,恐怕不够吸引人。 余望了然道:“正好,拍完戏也盖得差不多。” 到时候两边同时对外开放,剧有热度的话第一批游客就会来。 何姜也是这么想的,说:“回头就让人准备。” 她热情满满,余望不免担心道:“事情会不会太多忙不过来?” 想做的事情太多,是个人都分身乏术,但何姜骄傲道:“我爸要给我组建新的团队。” 是预备让她将来入主江河用的,现在这些事简直是手到拈来。 余望不得不说:“我这是一辈子都及不上江叔的排场。” 没办法,他再有钱也不能跟人家江河集团董事长比吧。 何姜是搞不懂他们男人,好像总在这些事上暗暗较劲,她道:“拒绝攀比。” 正义得像官方宣传海报上的人。 余望心想自己也得能比得上,看时间差不多说:“晚上想吃什么?” 何姜刚刚来的路上就惦记上一家店,这会双目炯炯有神道:“柴火鸡可以吗?” 路边好大一块招牌,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余望还以为她一直在认真准备论文,哭笑不得道:“合着就没看我是吗?” 何姜悄悄伸出小拇指勾着他的手说:“看了三次,你开车的时候特别帅。” 糖衣炮弹,哪有人能不沦陷。 余望心想,这会恐怕是月亮都给她摘下来,更何况是小小的一锅柴火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