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治愈反派在线阅读 -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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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王看向走过来的年轻男人,身量高高,峻拔英挺,尤其一双眼睛如同黑渊般让人看不清的生辰,浑身自有一股令人畏惧的威严贵气。

    两人之间光是对视就是火光四射。

    偏偏陈王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昭王殿下,要不要一起啊?”

    越九溪漆黑的双眸也看向他,“昭王殿下?”

    昭王觉得他就是狗仗人势,故意的。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去啊,为什么不去。”

    什么安庆郡主,分明就是从前送给他的小妾,他看不中了送走了,让这小子捡到了便宜。同是男人,昭王一点都不认为他们姐弟之间一点情愫都没有,不然这位安庆郡主也不会二十三岁了还在做小姑娘。昭王恶意地在心中散发着想。

    越九溪皱了皱眉,看出了昭王的不怀好意。今日是青jiejie的生辰,若是他真的不长眼,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第55章 吃醋

    三人一同走进了殿中, 青萝正在画屏后无聊地坐着呢,猛听得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一看便看见是越九溪三人来到, 看到昭王这个书中的原男主时, 她下意识地轻卷娥眉。

    陈王一走进来便笑着道:“贺祝郡主芳辰。”

    青萝也笑着道:“同喜。”她感觉到来自越九溪那道炙热、炽烈,犹如五月太阳般的视线时,又听到他低沉温柔地说:“九溪也祝贺郡主芳辰,岁岁年年共此欢, 年年岁岁如今日。”

    即便隔着那画屏, 无法看到里面的她, 也无法消减他的爱慕半分。青萝被他那道视线看得胸前如春水涨满了似的,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 又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看不见自己。

    “嗯。”女子温软轻柔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柔媚, 说不出的好听。

    便是旁边的昭王听着都是一愣。

    那画屏未描画之处,浅浅地映上一个窈窕的身影, 近看连着那画上艳丽无双的牡丹,如艳霞般曼妙, 让人觉得这后边坐着的女子该是如何的绝代风华。

    青萝之美, 京城闻名, 昭王也早有所耳闻,后来也见过她几面,当时他都是上风, 又沉沦在陈月蓉的温柔乡中, 虽觉得美, 好强地觉得也就那样。

    他痴痴地看向画屏, 并没有留意到越九溪那冷厉如寒霜冷箭般的视线。陈王在一边擦擦汗,忍不住唤他:“大哥,大哥——郡主在等着你贺喜呢。”

    昭王猛然回过神来,更是瞥见越九溪盯着他不善,乃至有些悍戾的视线。那是沾过血的,强势的,也是锋利的。

    昭王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有些畏惧地收回了视线。

    “郡主芳辰如唔,仙姿佚貌。”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有那么一些不中听了,“郡主为何迟迟不愿婚嫁,难道难忘不掉当初那件事,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义——”他后面半句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人断然打断。

    “昭王殿下是不是喝醉了,跑到这里来发疯?”越九溪的声音是很平静的,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在寂静的大殿里响起,却锋利凛然得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昭王冷笑一声,“还不许说了?”

    “大哥!”陈王手头敲了一下扇子,脸上也有些不愉了。

    “大哥你如今是怎么了,那些精锐志气上哪去了。”陈王是颇有些看不惯成家后的陈王,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小家子了,从前高傲矜持,也没见过这样里子面子都不要的啊!“这是郡主的芳辰,你可别乱来啊。”

    昭王懊恼,自觉失了面子,一时身体都有些僵硬的。他干巴巴地说:“本王怎么乱来了!”

    越九溪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像看傻批。

    青萝听到他们的争论,忍不住皱眉道:“昭王殿下,若真是那么讨厌我,也不必来贺祝了。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你——”一个说话比一个尖锐。昭王是真的受不了这口气,阴沉地看了一眼他们,怒而挥袖而去。

    连走出门的脚步都实在是快而大,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们见不到面的样子。

    青萝:“……”她也实在搞不懂,在书中明明是宠溺女主,很有气度,冷峻的昭王怎么这样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陈王已经笑嘻嘻地在旁边安慰道:“郡主,听说最近昭王妃孕吐厉害,脾气大,经常和我这位大哥吵架呢,我大哥他脾性也跟着差了些,郡主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陈王在旁边坐下,也拉了一下家常话。

    陈王是个会聊天的人,很容易就让人亲近于他,把青萝逗笑了。只是她却发觉,今日的越九溪实在有些沉默,在旁边也偶尔才会搭上一句话,人沉稳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轮廓显得有些冷淡漠然,一双狭长乌黑的眼睛不时地凝在那画屏上,即便是有些朦胧透过光影,都幽深得有些恐怖。

    舔舐般地透过那画屏望着她,带着一种她也说不清的腾腾欲望。就如一条毒蛇般蛰伏在你的枕边,危险又充满了诱惑力。

    青萝咽了咽口水,不会是还在为了刚才昭王的话在生气。

    她有心想要和他说几句话,不过每次都被他轻飘飘地卸过,更有陈王在,始终是克制。

    陈王又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他们之间似乎有话要说,他干巴巴地带着也不是一回事,很快就找了一个理由速速离去。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二人,隔着一道画屏,犹如隔着万水千山般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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