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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徊看了眼手机:思考片刻后说:“不是你生日。” 隋知:“……” 谢徊:“不是你母亲生日。” 隋知:“?” 谢徊:“不是你外婆忌日。” 隋知:“………………” 快打住吧,再猜猜到宇宙起源了。她拍着真皮座椅:“今天是情人节啊!” 谢徊倏地放下勾着她下巴的手,垂在腿侧,神色严肃。 就在隋知以为他要说他从不过这种无聊的商家骗钱西方舶来节日,并且要以此抨击一番她的肤浅时,听到他沉声道:“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的夫妻,明媒正娶,不是情人。” 隋知:“……” 呃。 呃? 但他还没完,低气压还在延续,并且忽然开口唤她的名字:“隋知。” 他一严肃起来,她就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 隋知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咽下口水,嚣张气焰全无,并且悄咪咪地往反方向挪了挪屁股。 她实时自我反思,这事其实是是她错在先,明明她自己也不记得这个破节,但是发现谢徊没记得之后,忽然把过错都推给他,还跟他摆脸色。 谢徊应该还没被人这样颐指气使过吧? 她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吧?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吧? 呜呜呜,谢徊真的不高兴了,他已经不搭理她去看手机了,隋知不安地握拳,暂时稳住,打算再过十秒,如果他还是因为她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生气,她就要主动认错。 五秒后,谢徊放下手机。 男人目光平淡,波澜不惊地询问:“要去约会吗?临时包了一家餐厅,看起来还不错。” “啊?” 隋知看见他手机上发来的确认消息,原来他不说话,是去订餐厅? 她凑近看他的手机,看到上面餐厅名,忽然想起来这家店她去吃过。 那是刚上班的第一个月,她还没被姥姥接回去,发了工资以后跟程以岁拿着两个人银行卡里的所有钱,战战兢兢地在这家店定了个晚餐。 ……再然后,这家店难吃到她俩那晚差点报警,隋知隐约BBZL 记得当时她俩出了餐厅就因为心疼工资而抱头痛哭。 想到曾经惨痛的经历,隋知立刻嫌弃地撇嘴:“别去了吧,这家还没咱家做的饭好吃。” 他家的厨子什么饭都不会做啊!又营养又好吃,食材还新鲜,不比外面的好吗! 怕他不相信似的,她还顺便用“你这人眼光真不咋地的”目光看了一眼谢徊,这态度别说太岁头上动土,她都快骑太岁头上把太岁薅秃了,完全忘记了一分钟前主动认错的事。 最后谢徊在老板的哀求下取消了订单,没影响人家重要节日的生意,而他跟隋知,像往常一样在家吃了一餐便饭。 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吃饭后,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大束花。 不是玫瑰,是说不上名字的,色彩搭配温柔的花束。 傍晚时分,花束的香气在温暖的房间里弥漫,房中万物都染上了清甜气味。 若气味可以剪裁下来做纸,那就该送进毛苹的书房,写下《上邪》的“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既然时光不可逆,那此时此刻,更好的选择似乎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月影透过树叶间隙,把爱意修剪成明亮的影子,落在他们的身上,和地上。 “你平时比较忙碌,我很少打扰,所以可能,在这方面做的不好。” 隋知捏着花,外面的纸封皮被她捏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可此时的她,连这样的噪音都觉得很可爱。 她小心翼翼地活了许多年,尽量扮演着一个情绪稳定的大人,遇到困难不可以慌,必须要马上想出解决办法,遇到不公平,能忍则忍。但是此时此时的谢徊告诉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甚至可以无理取闹。 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都会包容她,给她想要的。 她很难不把这些行为,解释成爱。 隋知内心动容,带着浅浅的笑意,朝谢徊走近了几步。 花束包装在她和他的胸口之间发出淡淡的摩擦声,她踮了踮脚,在谢徊唇瓣上落下轻盈的吻。 爱大概就是,我已经和你做了无数次爱,但每次亲吻你的时候,还是会心动溢满。 谢徊揉了揉她的头顶,牵着她的手走到庄园顶楼。 顶楼是全玻璃房设计的影院,有自动化的遮挡,但是被打开了,抬头就能看见漫天耀眼繁星。 他关了地灯,抬眼问她:“有什么想看的电影么?谢太太。” 是太太,不是情人,在情人节这天,也不能叫错。 他在意的点,还真是莫名其妙。 仿佛来自于古代的直男真是有点可爱,隋知“噗嗤”笑出声,拿起沙发上的IPAD,更新了目录后,煞有介事地挑选了起来。 他家的影院和普通的家庭影院不同,并不是单独的一个放映机,而是和院线有关联,拥有所有影院正在上映电影的秘钥,所以,只要她想,其实随时都可以在家里看最新上BBZL 市的电影,且每看一场,都会记录进票房。 而且不花钱。 不花钱的意思,是隋知不花钱,具体谢徊要花多少钱,她也未曾过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