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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Alpha之后 第89节

    女omega也就14岁,脸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穿着粉色的连衣裙,长得非常漂亮。

    她感染的地方是右手臂,哭的满脸都是泪,抽泣着问:“会不会很疼?”

    江月的声音不自觉放柔了,轻声说道:“放心,打了麻药之后不会很疼的。”

    江月举起热熔刀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女omega的手臂非常纤细,热熔刀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西薄雨站在一旁打开□□把这条手臂烧成了灰烬。

    切除完女omega的感染灶后,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也被松了过来,脊索虫寄生的部位是小男孩的右脚趾。

    这个小男孩在阳台玩水时感染了脊索虫,还好发现的早,只感染了半个脚掌。

    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染者的增多,江月和室友们连伤心的情绪都没有了。

    他们挂在嘴边的词语也从“好可怜”、“太惨了”、“怎么会这样”,变成了“好困啊”、“好累啊”、“现在几点了”、“什么时候交班”。

    江月现在已经麻木了,她机械的用透视仪检查感染灶,随后打麻药、切除感染灶,周而复始从天亮到天黑。

    救助站里到处都是焦糊味,掀开面罩的时候江月差点没吐出来。

    晚上七点开始交班,室友们神色萎靡的坐在休息室里,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

    大家都选择喝营养液,相睢本来最爱吃烤骨髓,现在看见骨髓想吐。

    第二天江月他们开始交班,随着感染者的人数急剧增多,救助站外面挤满了人,救助站的床位压根不够用。

    很多感染者没等到救助体内的脊索虫就彻底孵化了,孵化后的脊索虫并不会从人体里钻出来,它们会占据控制这具身体。

    虽然这个时候感染者的身体没有死去,但ta已经不是ta了,ta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条虫子,只是还披着人类的皮囊罢了。

    中午十二点,救助站跑来了一位特殊的感染者。

    这是一只成年的银渐层,它的速度非常快,不是一只普通猫咪应该具有的速度。

    因为这只猫到处捣乱,相睢废了好大劲才抓到它,他拎着它后脖颈那块皮把它扔到了江月面前的手术台上。

    江月开启了透视仪检查。

    人类会感染脊索虫,动物自然也会感染,江月开启透视仪检查猫咪的骨科时,发现这只猫的骨骼已经完全变异了。

    但诡异的是这只猫依旧保留着猫咪的习性,见到江月时还对她打了个滚,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江月说道:“这只猫是一个完美寄生者。”

    西薄雨抱起它:“它消化了脊索虫,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要上报给维和战舰的长官。”

    他抱着猫走出了救助站。

    下午两点钟,有人送过来一条红色的金鱼,只有江月的半个手掌大小。

    江月开启透视仪的时候发现这条鱼的骨骼也发生了变化,游动的速度变得非常快,必须要盖紧浴缸上的盖子才能阻止它跳出鱼缸。

    但它仍旧保留着鱼的习性,也就是说这条美丽脆弱的金鱼也消化了脊索虫,成为了一个完美寄生者。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心惊rou跳,整个救助站陷入了慌乱之中。

    相睢声音发颤:“一只猫,一条鱼,这么脆弱的小动物怎么会成为完美寄生者呢?”

    江森说道:“这不合理,就连军部制造完美寄生者也要挑选身体素质极强的军人,小猫小鱼难道比我们军人的素质还要强么?”

    白望在一旁说道:“这明显不可能,强壮的alpha能和一头成年老虎单打独斗,军部挑选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会比不过一只小猫小狗。”

    库里虚弱地依靠着墙壁:“这也太魔幻了把,我总觉飘忽忽的,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江月没说话。

    相睢瞅了一眼水缸里的鱼,低声说道:“我的身体素质你们也知道,军校的学生没几个比得上我,可是我为了捉那只猫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我从小就生活在军部,对这些事情比较敏感,你们想想,这只是一只猫,如果有体型更大的动物成为完美寄生者呢?”

    大家都被这个可怕的猜想吓到了。

    江森哆嗦了一下,声音干涩沙哑:“如果小猫小鱼都能成为完美寄生者,那些体型更大身体素质更强的动物岂不是更容易成为完美寄生者,战力翻倍,人类根本不是对手。”

    江月和库里倚着墙壁站着,她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相睢看向她:“江月,你在想什么?”

    江月慢慢抬头,她摘下了脸上的透视仪器,眼神有些涣散。

    她表情怪异的看着浴缸里的金鱼,缓缓说道:“我们好像陷入了思维误区,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只小猫和小鱼并没有成为完美寄生者。”

    第80章 脊索虫3

    脊索虫3

    江月这个猜想过于可怕了。

    库里一脸快要晕过去的样子,捂着胸口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只小猫和这条小鱼并不是完美寄生者,它们皮子底下其实是脊索虫,而脊索虫正在模仿这些生物的习性?”

    江森倒吸冷气:“那这样岂不是说脊索虫有自我意识!”

    室友们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江月屈起手指敲打着解剖台,说道:“别忘了,虫族是智慧生物,是比我们人类更高级的生命形态,用我们人类的生理构造来比对虫族是很荒诞的。”

    “我们解剖了那么多虫子,从蓝眼蚰蜒到现在的僧帽水母,几乎每种虫子的生理构造都不一样,谁敢说自己完全了解虫族,谁又能百分之百确定脊索虫没有自我意识呢。”

    她看了一眼鱼缸里的金鱼,那只金鱼在水里慢慢游动,圆溜溜的黑色鱼眼盯着江月。

    江月总觉得这只金鱼在看她,她头皮炸了炸,把目光从金鱼身上收了回来:“我发现大家过于在意虫族变态的生命力和武力值了,我个人认为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们令人防不胜防的诡谲能力。

    相睢说道:“这个思路很好,但是也非常可怕。”

    江月:“军部那么多精英,看看他们怎么说吧,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一定也能想到。”

    晚上七点钟交班,江月和室友们回到休息室洗漱修整。

    大家已经放弃rou类食物了,就连无rou不欢的相睢也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营养液。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西薄雨抱着一堆营养液和小零食回来了。

    大家的眼睛立刻亮了,江月从零食袋子里掏出一包水蜜桃味的软糖,一边吃一边猴急地问道:“怎么样,战舰上的长官怎么说?”

    西薄雨坐在椅子上,神色中有一丝淡淡的忧虑:“事情更糟了。”

    大家虎躯一震,纷纷盯着西薄雨。

    西薄雨说到:“脊索虫是新的虫族,军部的脊索虫资料来自禹城贫民窟虫灾,是从唯一幸存者的手背里取出来的虫子。”

    大家纷纷把目光看向江月。

    禹城贫民窟发生的虫灾里只活了一个人,那就是江月。

    江月舔了舔嘴唇,后背霎时间冒出一层冷汗,她的嘴唇开开合合,纠结了半天到底没说出什么。

    江森趴在床上打量着江月,眼神怪异:“江月你可真是体质清奇啊。”

    白望:“不清奇早就死了,脊索虫那么牛逼,也就她能抗住。”

    库里盘腿坐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细数:“先是从胃里吐出千丝、然后寒假打工遭遇虫族袭击、再然后感染脊索虫......”

    他歪着脑袋看着江月,一头红毛像火烈鸟一样扎了起来,悠悠说道:“你真的有点命大啊!”

    江月无语凝噎,其实还有两只眼球库里没算上去。

    怎么说呢,穿越之后她的遭遇确实有那么一点坎坷。

    想到此处,她的表情顿时萧瑟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无端透出几分饱经风霜后的沧桑。

    或许是上辈子太安逸了,老天爷看不下去让她尝了尝物极必反的滋味,极度的安逸之后迎来了极度的不安逸。

    西薄雨瞥了江月一眼后继续说道:“因为资料实在太少,现在军部的人不敢下结论,总之情况不太乐观就是了。”

    库里叹气:“真是的,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总喜欢玩末日游戏,没想到会在现实生活中嗅到末日来临前的气息。”

    白望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虫族的唯一弱点也就剩下脑虫了,它们进化的速度那么快,万一有一天解决这个弱点怎么办?”

    江森还是比较乐观的,他打了个响指:“造物主是公平的,给虫族打开一扇门就会给它们关掉一扇窗,这种变态的种族要是没有弱点那整个宇宙都是虫族的天下了。”

    江月叹了一声:“幸好有脑虫这个弱点,要不然也太bug了,虫族的身体和集体意识那么强大,不像我们人类个体意识这么强烈,它们永远不会发生内讧,信息共享又那么高效,军事组织比我们人类完美太多了。”

    相睢摊手:“那你说的对,如果不是它们的脑虫在我们手里,虫族只要在贝塔星的平流层拉屎人类就完犊子了。”

    大家打趣了一阵,聊了一会关于虫族的话题后熄灯睡觉。

    最近感染者急剧增多,大家忙了一天都很累,明天早晨还要起来交班,实在精疲力竭了。这么一想每月三万块钱的补助有点少,性价比不高。

    江月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下巴,两只眼球又跑出来了,江月只好在被子里支起长腿,让两只眼球挂在她的膝盖上荡秋千。

    两只眼球玩嗨了难免会弄出点声音,室友们又都是五感敏锐的顶级alpha,躺在江月对床的西薄雨很快绷不住了。

    他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手伸过床栏的空隙狠狠拽了一下江月的头发。江月吃痛,一把握住西薄雨的手腕用气音说道:“西薄雨你干嘛啊你!疼死老子了!”

    西薄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用气音说道:“你倒是精力旺盛,忙了一天晚上还得释放一下,你是牲口么,天天用下半身思考!”

    江月一头雾水:“我没释放啊!我怎么就用下半身思考了呢!”

    西薄雨往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你当我聋啊,你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谁听不见!”

    江月:“.......”

    她十分痛苦地捂住脑门,哀叹:“球球了,别打我脑门,再打就榻了,我错了行吧,咱们乖乖睡觉吧,乖啊。”

    西薄雨:“.......”

    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无奈地摇摇头,松开了拽着江月长发的手。

    江月心里苦,但江月不能说。

    她十分委屈的把眼球从膝盖上扯了下来,两只眼球在她手心里挨挨蹭蹭,伸出须须死死抱着她的手腕哪怕无赖打滚也不肯回去,这些日子它们也是憋得太久了。

    唉!

    人生就是这么艰难,人难,不是人的也难。

    江月心里非常愧疚,她伸出手指蹭了一会眼球,眼球有被安抚到,于是乖乖的回到了江月的身体里。

    哄完了孩子终于可以睡觉了,江月美美的翻了个身,虽然她体质清奇自打穿越以来一直没过过几天安稳日子

    但是至少今天晚上不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了。

    安稳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