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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Alpha之后 第94节

    江月说道:“那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

    相睢抱着手臂,非常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不会。”

    江月的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里了。

    她摇摇头,抬起脚冲着相睢猛踹了一脚沙子,相睢骂骂咧咧:“江月你烦不烦?”

    江月叉腰:“你才烦呢。”

    她放下脚,突然觉得脚腕那里有一丝微微的疼痛。

    低头一看,脚腕那里突然多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血珠正从里面往外渗。

    江月惊呆了:“我的天,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伤口啊?”

    相睢挠挠头,一脸迷惑:“啊对对,就是这样,我和白望就是,打猎的时候莫名其妙多了一道伤口,也不知知道在哪划的。”

    江月对着伤口打量起来。

    伤口是斜竖着的,像是被纤细的利器划伤,江月按了一下伤口,发现这伤口看着细,但其实非常的深。

    相睢脸色有点慌:“我当初也是这样,伤口很细很深,不到两个小时就肿了,恶化的速度非常快。”

    江月表情轻松:“没事的,我体质特殊,或许不会恶化。”

    她能感觉到眼球在她体内蠢蠢欲动,试图缝合她的伤口,江月阻止了眼球。

    “真奇怪,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咱们寝室的人动态追踪视力都是一流的,如果是速度类的虫族和异变种,我们不至于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两人一筹莫展,江月看着沙滩上那个被她踹出的深坑,突然摘下了一根长发。

    相睢说道:“你在干啥啊?”

    江月弯着腰,捏着发丝拂过沙坑,头发根部突然诡异地飘起来了,似乎被一根透明的丝线截住了。

    江月手一顿,捏着发丝来回晃了几次,抬起头对相睢说道:“沙子底下有东西,好像是一根透明的丝线。”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睢一个哆嗦跑了回去,过了一会他拿着两根小树枝跑回来了。

    江月接过小树枝拨弄沙坑。

    沙坑里果然有一根透明的东西挡住了树枝。

    江月试图用小树枝把那东西挑出来。

    咔嚓一声,一个用力,小树枝断了。

    “咱们军部有种武器叫做纳米丝刃,但是那东西的隐形效果没这么厉害啊。”

    江月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

    过了一会她突然转过头对相睢说道:“水瓶星百分之九十七的面积都是海洋,遇见陆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蔚蓝海域百分之九十九点三的面积都是海洋,遇见陆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七。”

    她掰着手指头:“去海域巡逻遇见精神啸的几率有多大?遇见精神啸恰好被卷到小岛上的几率有多大?”

    相睢的脸白了。

    “江月,你别吓我啊!”

    江月轻轻把伸向沙坑,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根看不见的细丝。

    第85章 孤岛求生3

    孤岛求生3

    相睢面色紧张,一把握住江源头的手腕呵斥道:“江月,你别这么莽撞,万一这细线有毒怎么办?”

    江月嘶了一声,面色古怪,两根手指捏住看不见的细线轻轻把它挑了起来。

    她琢磨了许久,才慎重地对相睢说道:“我觉得这丝线没有毒。”

    相睢翻了个白眼,蹲在地上用小木棍掘沙子,试图再找出一根透明的丝线,听江月说丝线没有毒,忍不住说道:“为啥啊,如果这丝线没有毒我和白望的伤口不能恶化的这么快我们的体质你也知道,从小到大就没生过病,我个人认为这东西应该是蛛丝什么的,上面带着感染菌。”

    江月皱眉,手指细细地捻着手里看不见的丝线,轻声说道:“不是蛛丝,虽然不可思议,但这可能是精神能量凝成的细丝。”

    相睢睁大眼睛,失声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江月说道:“我已经数不清自己摸过多少次金雕了,虽然精神体的形态不同手感也不同,但是都有一部分共同的特性。”

    两人讨论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回到山洞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室友们。

    西薄雨对此感到非常困惑,白望也没听说过这种事,库里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六个人跑到那个沙坑里,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根看不见的细丝,库里摸着下巴说道:“你们知道吗,游戏里经常出现这种场景,比如说小岛其实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因为某种原因陷入沉睡,后背堆积了大量的泥土,经年累月变成了一个岛。”

    白望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你的意思是这个岛可能是只大虫子?”

    库里说道:“据我所知,水瓶星可没有这么大的海洋生物,我不记得有哪种海洋生物可以几百年一动不动一直漂浮在海面上。”

    江森说道:“现在下结论也太草率了吧,现在这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如果是在虫子的背上,那岂不是更糟糕,直接躺平等死吧。”

    西薄雨捻了捻细丝说道:“这东西并不是蛛丝,确实是精神力凝成的,白望和相睢的伤口一直恶化,应该和小岛的环境有关。”

    相睢说道:“什么有关,难道这种精神力凝成的细丝还带着毒,不太可能吧。”

    西薄雨摇头:“alpha的愈合能力非常强大,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口都可以快速愈合,目前为止,伤口感染只出现在非常恶劣的环境中,比如发生过虫灾的地方,那里有大量的致命菌种,所以发生过虫灾的禹城贫民窟被军部用烈火烧成了废墟。”

    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冰蓝色的眼睛凝望着地上的细沙:“所以可以推测这个岛上有大量的致命细菌,能够让伤口迅速恶化。”

    白望声音飘忽:“卧槽,虫子身上最不缺的就是致命菌种,我说我这么一个年轻力壮体能一流的alpha怎么会因为一道小小的伤口就发起了四十四度的高烧呢?”

    alpha们在与虫族漫长的战争中身体发生了一些进化。

    体温每降低一度免疫力就会下降百分之三十以上,体温每升高一度,免疫力就会提升5到6倍。

    一些野生动物的体温保持在40度左右,所以能把上百种病毒封印在体内。

    为了对抗虫族的致命菌种,alpha的正常体温保持在38和39度之间,发烧的时候可以烧到48度,但是过了48度就很危险了。

    可以说大多数alpha在年轻时都不知道感冒发烧是什么滋味,如果一个alpha感冒发烧了,那就说明他的身体出了很大问题,要赶紧去医院做检查。

    相睢摸了一下脑门,喃喃念道:“八九不离十了。”

    他非常悲伤地说道:“你们说我们天天在小岛上生火做饭,这个大虫子会不会被我们整醒啊?”

    库里说道:“不能吧。”

    白望惨笑一声:“这可说不准,万一人家一直醒着呢,虫族的生命态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人类需要睡觉,虫族不一定啊。”

    江月拍拍手掌:“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就算这个岛是只虫子,这么多年也都风平浪静的,没道理我们一来它就掀风起浪。”

    “再说了,从体量上来讲,我们六个在人家眼里跟六只蚂蚁差不多,六只蚂蚁爬过一座山,山能有什么反应啊。”

    白望非常忧伤地说道:“山是不能有什么反应,但是我有反应啊,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蛆虫治疗了。”

    他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对一个密恐患者采用蝇蛆疗法,你们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酷刑吗?”

    相睢肩膀一耸:“蛆就蛆呗,白白胖胖挺可爱的。”

    一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回到了山洞里。

    小岛可能是一只大虫子这件事给众人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可是与晚饭吃什么相比,这件事就变得不是那么紧迫了。

    为了防止室友们再一次被那种看不见的细丝划伤,江月承担了所有的打猎任务。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成为能够保护别人的人,会给人带来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书上说这叫自我价值的实现。

    江月陆陆续续被看不见的细丝划伤了好几次,这些细而深的伤口很快被眼球缝合了,她在森林中自由奔跑,像只快乐的猹。

    每一次江月打猎都能满载而归,但是今天中午江月是空着手回来的。

    西薄雨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月撩起裤腿,那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江月的小腿上缠了一堆凌乱的红线。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江月说道:“森林中的细丝越来越密集了。”

    江月看着相睢:“不是我想给你压力,但是你真的要抓紧了,我有预感,这个小岛正在苏醒。”

    相睢抹了把脸,只说了一个字:“好。”

    岛上的细丝越来越多,江月感觉他们几个像是落入盘丝洞的唐僧。

    一开始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江月没有用精神体攻击这些细丝,但是当这些细丝开始活动的时候,情况就变得非常糟糕了。

    这些细丝不动的时候就很锋利了,一旦动起来那简直要人命,哪怕是冰冷的石头都能被瞬间切开。

    江月用精神力裹住了山洞,开始攻击山洞外窜来窜去的无形细丝。

    她的击中率本就不高,目标越小她的击中率就越低。

    精神力量之间相互碰撞造成的冲击波全都被脑域承受,江月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

    夜里,相睢在墙脚打坐冥想,面容肃穆,宝相庄严。

    江森和白望在篝火上烤鸭子,火光映照着他们愁苦的眉眼,里面俱是凄凉和沧桑。

    库里整理晒干的蘑菇干,他曾经是个生活玩家,将游戏中的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走出了一条磕磕绊绊弯弯扭扭的坎坷道路。

    江月在山洞外面攻击那些细丝,夜幕沉沉,空气像一面竖起来的雨幕,全是各种透明的涟漪和水花。

    脑域遭受着绵绵不绝的冲击波,可是那些看不见的细丝源源不绝,让江月心里感到了一丝绝望。

    她跪在地上仰着头,灰色的眼睛看着夜幕中溅起的无数朵透明的涟漪。

    好像一场没有声音的雨。

    这璀璨又遥远的星空啊,不知身处这个世界里,能不能找到一颗熟悉的星星。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江月转过头,西薄雨正站在她身后低头看他,夜幕之下,他冰蓝色的双眼像两颗璀璨又冰冷的蓝宝石,皮肤洁白如初雪,像一阵缥缈的雾,随时会消散。

    他身上一直都有种冷冰冰的神性,喜怒哀乐都很少见。

    一圈透明的小涟漪在江月指尖扩散,江月露出一个苦笑:“你说我要是支撑不住了,你们该怎么办呢?”

    西薄雨的手遮住了江月的眼睛,他的手有些凉,体温要比其他室友低一些。

    江月微微怔住,耳边传来西薄雨冷静又淡然的声音:“睡一觉吧,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