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女Alpha之后在线阅读 - 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64节

穿成女Alpha之后 第164节

    在一旁站着的时候还好,现在一坐下,只要稍微一抬头,就会发现坐在会议桌两侧的所有人都在齐刷刷地看着她。

    光是想象一下这个场景,那些社恐人士怕是就要当场升天。

    江月头皮发麻,如坐针毡,捏着2b铅笔的手因为紧张太过用力,于是咔嚓一声,可怜的铅笔当场被她捏成两截。

    江月只好木着一张脸重新从笔筒里拿了一只铅笔,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这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将精神力探向会议桌上的巨大金属箱。

    那里是一个更加复杂的迷宫,内部有太多错从复杂的路线。

    将三维的立体迷宫转化为二维的平面图,即使适用智脑扫描也需要一段时间。

    江月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磕磕绊绊地画着迷宫路线,这一画,就画了整整一个晚上。

    会议桌上全是铅笔屑,在做的各位大佬多多少少给江月削了几只铅笔。

    天亮时江月放下手里磨秃的铅笔,打着哈欠说道:“我画完了。”

    她把那张鬼画符似的素描纸抖了抖,欣赏了一下自己忙碌一夜的成果,然后睡眼朦胧地问相柳:“相柳少将,我好困,能先去休息么?”

    相柳拿走素描纸,把江月送到了休息室。

    在江月呼呼大睡的时候,对比结果在万众瞩目下被智能ai投放在会议室的金属墙壁上。

    对比结果:准确率百分之百。

    第154章 脑瘟5

    脑瘟5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金属墙面上的投射数据。

    准确率百分之百。

    他们心中期待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百分之七十左右。

    会议室里的气氛沉凝许久之后,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充满了震撼的低叹:“这真的是人类能够拥有的精神力吗?”

    又有一人低声说道:“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乱世出枭雄,也许这个孩子的出现,就是这个时代对人类命运的最好安排。”

    无论会议室里的人如何定义这件事情,毫无疑问的是——又一个怪物般的天才诞生了。

    休息室里,江月睁开双眼,基地建造在地底深处,没有白天与黑夜。

    江月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绿竹和小溪中的潺潺流水,窗子外面的光是顶棚灯发出的仿生自然光,人造的自然景观虽然精致如画,但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相比,到底是多了几分刻意。

    长期再不见天日的环境中工作心情很容易抑郁,虽然江月心里对军部没有太大好感,但是此刻还是非常佩服这些在如此高压环境中执行任务的军人。

    休息室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江月打开门,相柳拎着一个购物袋站在门外,还是穿着那身便装,他的黑发略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看起来就像个非常年轻的军校生。

    江月连忙说道:“相柳少将怎么过来了?”

    相柳微微挑眉:“不欢迎我?”

    “呃,没有没有。”

    “休息的怎么样?”

    “还是有点困,睡得不解乏。”江月说道。

    她低头看着相柳手里的一大袋东西,隐约看见了盒装的瓜果蔬菜和一盒冷冻羊rou。

    江月悚然一惊,很难想象以为联邦少将屈尊降贵给自己做饭的样子,她僵着脖子抬起头,试探着说道:“您是要回家做饭吗?”

    相柳拎着购物袋往休息室的厨房里走,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是我的休息室,现在来了客人,当然要请客了。”

    啊!

    谁会拒绝一个会做饭的alpha呢!

    而且相柳的厨艺一级棒,比军校食堂的饭菜还要好吃,一想到在相睢家吃到的糖醋排骨,江月的眼泪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相柳系上围裙挽起袖子,站在洗水槽边洗菜,江月把脑袋拱进厨房,非常积极地说道:“相柳少将,我可以给您打下手!”

    相柳微微侧着头思索了一秒,然后递给江月一个大蒜。

    “会扒蒜吗?”

    江月点头。

    她扒完蒜,相柳身边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一头体型十分庞大的透明大老虎朝着她扑了过来。

    大老虎两只厚实的前爪搭在江月的肩膀上,用巨大的虎头热情地蹭着江月的脸。

    好家伙,这老虎直立起来居然比江月还高一个头,突然被老虎厚实细密茸的绒毛糊了一脸,江月只好退出厨房去rua老虎。

    rua老虎的间隙江月还偷偷遍地瞄了一眼,嗯,很好,这是一只公老虎。

    相柳做饭的速度非常快,再加上星际社会那些非常智能先进的烹饪器具,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做好了四菜一汤。

    糖醋排骨、干煸四季豆、番茄牛腩、竹笋虾仁,还有一大汤碗的菌菇汤。

    光是闻着香味就很让人陶醉了。

    不管相柳的目的如何,干饭都是第一要紧的大事。

    江月殷勤地拿来碗筷盛了两碗香喷喷的米饭,相柳脱下身上的围裙,指着那道糖醋排骨说道:“相睢很喜欢吃我做的糖醋排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月连忙点头:“喜欢,我和相睢一样喜欢这道菜。”

    她立马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排骨炖的十分酥软,rou质鲜嫩美味,糖醋汁彻底浸入排骨,连骨头都是酸甜鲜香的。

    江月已经吃得十分克制了,然而还是有三分之二的菜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吃完饭后她主动刷碗,相柳的大老虎悠悠闲闲地走到厨房,两只前爪搭在水槽边,伸出一只爪子玩水龙头流下的水。

    好像所有猫科动物都对水龙头非常感兴趣。

    江月刷完碗擦干手回到客厅,见相柳坐在沙发上看终端,想了想也走过去坐在了相柳对面。

    相柳处理完事情抬起头,就看见对面坐得笔直、一脸严肃严阵以待的女alpha。

    他心里有些好笑,说道:“你的智脑扫描结果出来了,准确率是百分之百,很了不起的成绩。”

    “既然这样,那我应该是经过考验了,那...需要我做什么呢?”江月问道。

    “还是精神力探测,但是这一次探测的东西非常特殊,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月大风大浪见得太多,七分之一的脑虫都被她吃了,她的人生中不会再发生闭着更刺激的事情了。

    她稳若泰山,神色淡然:“相柳少将,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相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两人戴上呼吸装置穿上防护服,穿过层层关卡后来到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边缘。

    遍布巨坑的千丝闪烁着美丽的粉色荧光,深不见底的巨坑深处隐隐透出一团微弱的白光。

    江月愕然,与这种东西数次打交道,江月绝对不会认错,那是精神能量发出的光芒,可是轮回木树冠中心孕育的那团精神能量明明已经被她的金雕吞食了,现在这团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玩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相柳说道:“脑瘟出现后,这株轮回木突然开始苏醒,树冠中心也开始孕育新的精神能量。”

    “所以相柳少将怀疑这次的脑瘟与轮回木有关?”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一点,只是我们一直找不到这其中的联系。”

    相柳低下头,凝视着巨坑深处,低声道:“有些东西,rou眼是看不到的。”

    普通人看到的世界囿于rou眼的限制,只有那些强大的人才能将精神力具象化,让精神力成为他们的第二双眼睛。

    他们看到的世界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更清晰、更准确、更庞大、也更绝望。

    “相柳少将,我们需要下潜吗?”

    相柳摇头:“不,那里有太多的不确定,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其实巨坑深处对江月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秘密了,作为一个经历了太多风浪的倒霉蛋,已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一惊一乍,哪怕现在来个外星人告诉她全星际下一秒就会毁灭,她也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其色。

    正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一旁的相柳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里满含鼓励的意味:“将你的精神力范围覆盖到最大来探测这个巨坑,我们先做第一次尝试。”

    “这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我们慢慢来,不要心急,平稳好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了,相柳少将。”

    江月闭上眼,磅礴的精神力以她为中心开始向深渊巨坑里蔓延。

    精神力对探测到的事物进行反馈,江月的脑中勾勒出了轮回木的树冠轮廓,和树冠中心处那团并不强大的精神能量。

    那一团新诞生的精神能量像一个巨大的毛线团,正在轮回木的树冠中心缓缓地旋转着。

    江月的精神力刚刚靠近,就感到到一种非常奇怪的吸力,她的一缕精神力不受控制,变成一条纤细的透明丝线缠绕在那个巨大的毛线团上。

    这种情况太过诡异,江月睁开眼,结束了这次的精神力探测。

    脸上戴着的防护面罩遮住了她怪异的脸色,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巨坑,相柳不由得捏了一下江月的肩膀,微微的疼痛感让江月回过神,就听相柳压低了声音问她:“怎么了,受到攻击了么?”

    江月眨眨眼,喃喃说道:“那团精神能量会吸食人的精神力,我的精神力触碰到它,就像铁受到磁场的吸引,变成了毛线团里的一根毛线。”

    “毛线团?”

    江月说道:“从我的精神力反馈结果来看,树冠中心诞生的精神能量形态和水瓶星的那个一样,都是一个毛线团。”

    “相柳少将,军部其他人的探测结果是什么样的?”

    相柳回答道:“很混乱,我们释放出的精神力都被精神能量释放出的精神乱流搅乱了。”

    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吃了脑虫,所以精神力的穿透能力非常强?

    江月心里忐忑,好在脸上戴着防护面具,别人看不见她五彩纷呈的脸色,相柳拍了拍江月的肩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疲惫的感觉?”

    江月摇头:“没有,我还好。”

    “那我们继续,进行第二次尝试,这一次把精神力的探测范围压缩到最小,只探测一个点。”

    江月点头,她闭上眼,将精神力探测范围压缩到最小,范围越小,探测单位越小,探测的到的细节也就越多。

    她把探测点固定在“毛线球”的一根丝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