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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标记你的alpha忠犬兽人X无法被标记的beta

    盆子里摆满了煮熟切成小块的新鲜牛羊rou,你把饭盆放在他能够到的地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管你是beta还是omega都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因为我也只是个beta。”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觉得他还没完全退化成纯粹犬类。

    打了镇定剂和松肌药的杜宾四肢无力瘫倒在铁笼里,他皮毛翻卷,大大小小的伤痕分布在身上,只余赤红眼睛满载冷酷的凶狠和杀意。

    你十分相信他要是能出笼子、能活动,第一时间就会把你咬死。

    杜宾在你印象里应该是忠诚和护主的,可你在他身上只看见了想咬杀人类的疯狂和野性难驯。

    但造成这样性格的后果,根本不应该怪他。

    他是你从剿灭场收养来的,你的初衷只是想养一条能陪伴你的狗,最好是纯粹犬,实在不行omega也可以。但商店里售卖的品质犬类太贵,野外的流浪狗过于机警,于是你干脆去剿灭场碰碰运气。

    你所在的世界人类分叁种性别,连带rou身刚穿越过来的你震惊没多久就向现实屈服,毕竟怎么说你也只是个小老百姓,更重要的是工作、拿工资和吃饭。

    似乎是受到这里的影响,或者是你自身的自我保护机制,你开始趋同于一位beta,脖子后出现了很小一块却如同装饰一般不能被标记的腺体,你赶紧摸摸自己裤裆,平坦一片让你松了口气,还好没长出多余东西。

    作为一个人类黑户,你却宣称你一直住荒郊野外,某天突然撞到脑袋失忆之后很轻松就拿到了新的身份ID,而这都要归功于另一件让你目瞪口呆的事情。

    这个世界还有兽人。

    能成为兽人的动物也有叁种性别。

    但人类为了稳固自己食物链顶端的地位,只保留了omega兽人供alpha人类取乐,而后筛选出部分有绝对服从性的beta投入社会生产中,剩下那些alpha、beta和残缺的omega则统一打返祖针,让他们退化成纯粹动物进行销毁。

    与其说人类好取得身份,不如说每一位都必须登记在案的兽人更加让人类严查。

    而剿灭场里的动物身份与否都不重要了,除了beta和omega或许还会残留兽人时的意识,alpha是绝对不允许存在兽人意识的。

    因此当你看到躺在角落笼子里出气多进气少,却仍旧在听见你脚步声时死死瞪你发出警告,看似残存意识还没完全消失的杜宾,心动了。

    纯黑色的杜宾啊,你可从来没见过。

    你看见了他腿下隐藏着的突出物的一小部分,不知道是从beta还是omega退化下来的。

    也太凶了,可能是有反骨的beta?大概等意识消失性格就会好了吧。

    不好确认对方性别,就算确认性别也没什么用,你干脆只是回想曾经世界里那些训狗视频。再小心把水盆往他面前推推。

    杜宾呲牙发出低沉威胁。

    你再次表示你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是单纯想养个狗。

    对方不为所动,依旧站在笼子里,随时准备咬断你脖子。

    害怕他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撕裂更严重,你只得退出客厅把整片位置留给他。

    寂静无声的半夜,笼子锁头咔哒咔哒作响,最后一声过去,铁门晃晃悠悠大敞。

    有蚊子落在你脖颈处,陷入熟睡的你眉头轻皱,拍拍脖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吃……快吃饭……rou……好吃的……长壮……”

    锋利獠牙从你脖子上收了回去,杜宾撑在上方嗅嗅你,眼神清明几分,不声不响隐没于黑暗中。

    一夜过去,他依旧在原地趴着,面前的饭食和水丝毫未动,已经隐隐散发出馊味,见你进来他飞快站起,身体呈紧绷攻击状。

    你叹气,有点委屈,为了饭盆里的rou,为了自己的好心,也为他再不进食会垮下去的身体。

    边谨慎注意对方反应,边一点点把饭盆再勾回来,只是普通社畜经济水平一般的你絮絮叨叨抱怨,“这些rou好贵的,”你一脸心疼,“花了我将近一天的工资呢,最近牛羊rou又涨价,真是的,天天涨物价,就工资死活不涨……”

    说着说着你就跑了题,但手下还在忙碌,把原先的饭食倒掉,又从冰箱拿出另外剩下的rou——等他伤口一好,就不用顿顿吃rou了。

    拿出一个电烤炉,你在客厅烤rou,有些狗很聪明,怕人类下毒,或许当面现做食物效果更好。

    将晾温的rou放进他的饭盆,你刻意不去关注他,转而给自己准备早饭。

    难得小长假早上懒得煮粥,便简单进厨房烤了两片面包,煎蛋时候你又多打了一个,拿锅铲铲起走进客厅。

    饭盆快空了,大概因为饿急,杜宾进食速度按了快进键。

    你眉开眼笑把煎鸡蛋放进他碗里,他看了你一眼,嘴里威吓着,边把鸡蛋吃了。

    心满意足拿他饭盆回去刷,处理完早上一系列家务你觉得你好像忘了什么。

    回忆半天也没想起来,又被紧急找到你的工作打断,你痛骂黑心资本家,却还不得不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加班。

    杜宾趴在笼子里目不转睛看你。

    你专注电脑,时而困惑,时而眼前一亮,又不时愤愤骂老板,丰富的小表情连带手下打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凝神,连带戾气也消失不少。

    晚上你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

    你是被笼子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动静从工作中惊醒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跳起来冲到笼子边,加班加懵的你见他不停撞笼子门,居然焦急掏出钥匙把锁打开了。

    撞飞笼子铁门,他从你身边飞奔而过,直冲卫生间。

    抽水马桶的余声还没消散,他从卫生间慢慢走出来,你跟他四目相对,皆愣在原地。

    沉默填满整个房间。

    “噗。”你没憋住,刚笑了一半却在对方不善眼神中赶紧捂住嘴。直到他弓起背踱步慢慢朝你逼近,你终于后知后觉笑意退去,苍白了面色。

    他站在几米外不动了,而后疾风迅雷朝你扑来。

    你只来得及抱头蹲下。

    如刀冷风从你周身刮过,你闭紧双眼一动不动,半响才缓缓睁开眼睛。

    虚汗渗透薄薄衣衫,眼前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你迟疑转头,后者落在你背后抬起前爪,地板上是被他按死的一只刚刚吸饱血的大花蚊子。

    你好像让一只狗嘲笑了。

    对上他黑如点墨的双眸,你挠挠腿上才浮现的红肿大包,总觉得对方眼里写满嘲讽。

    又呆又傻。

    戍鸿煊漫不经心瞥你一眼,悠闲走到阳光下就地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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