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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川?”司珂唤道。 醉得不清的陆行川慢慢睁开眼睛,任凭水滴冲刷着他的脸,穿过长卷的眼睫,冲刷着眼睛,好似哭了一般。水是热的,蒸腾在他周身,将他白色的衬衫打湿,若隐若无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肌rou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陆行川?”司珂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拉他,“这么淋,会感冒的。” “下雨了……”陆行川的手抬起来,落在司珂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珂珂也是这么淋湿的。” “我什么时候……”淋湿了?司珂想起来了,三年前,她十九岁生日那天,她站在图书馆门口,如这样,被雨淋湿了。 司珂使劲儿想拉起陆行川,可喝多酒的人真是太沉了,她的手上竟然丝毫用不上力,她弯腰抱住陆行川的腰,想先把他拉起来再说。手才环上他腰,忽地陆行川就起来了,顺势抱着她大腿,将人跨在自己腰上。 陆行川转身,将司珂压在淋雨花洒的墙上,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喝多了?”司珂问。 “嗯,喝多了。”陆行川说完,又吻了上去。 双唇最初只是贴贴,他好似觉得不够,又咬又吮了起来,渐渐地,似得了趣儿,唇舌敲开了她牙关,灵巧得勾着她,吻得难舍难分。 这吻同餐桌上那个让人怦然心跳的吻一点儿也不一样,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失而复得的激动?还是动情的缱绻?还是醉酒的放肆? 不是…… 都不是…… 这吻绵长,亲得司珂整个人都懵了。可她没有拒绝,因她在这吻只中,找到了答案…… 是眷恋。 “你……要做什么?”司珂的声音断断续续。 “要,你。”陆行川说。 花洒里留着的是38度的温水,若是浇打在室内一个人的皮肤上,那温度刚刚好。可两个穿着衣服的人,在室外的屋檐下,吹着晚风,共享着被风吹得有些发凉的水,随着水流从头上流到脚下,两人的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司珂穿着一袭短裙,大半的腿都露在外面,一阵冷一阵热。 “唔……”司珂从那吻中逃离,寻了个喘气的机会,“这里冷……” 下一秒,陆行川双手抱紧她的腿,抱着她转身走到了温泉池里。 两人齐齐泡在了温泉水里,暖流萦绕在周身,确实不冷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就欺了过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又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 直到司珂觉得温泉水将自己皮肤泡得都要起皮了,她才推了推陆行川,“够了……” “不够,还想要……” “你是装醉的么?”司珂看着衬衫扣已经被揉搓打开的陆行川,问道。喝醉了还能解扣子? 陆行川的手从她脑后滑到身前,捏了一把她被温泉蒸腾得粉扑扑的小脸蛋,“不是,真醉了。” “醉了还能准确把我抱到温泉里欺负我?”司珂问。 “这不算欺负你,只是接吻而已。”陆行川又亲了一下她额头,“亲着亲着就酒醒了。你的吻,解酒呢。” 司珂往后退了一点,让两人之间分开些许,连衣裙浸满水,粘在身上,还被人圈在一处狂吻,让她觉得自己被束缚,“难受,不要了。” 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司珂被陆行川腾空打横抱了起来。他径直走到屋檐的花洒下,抱着珂珂,两人一起穿着衣衫又冲了一遭,才回屋里。 陆行川说:“你换衣服,我不偷看。”说着他解开剩下的两颗衬衫扣,将衬衫丢在行李架上,又伸手去解腰带。司珂这才在行李箱里拿了替换的衣服,进了洗手间。 镜子前的司珂感慨着,还好自己下午睡觉没来得及化妆,不然眼下一定是妆花了的怪物,她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红痕,觉得诡异又兴奋,咬了咬唇,这种感觉好神奇。 这一夜,无事发生。 如陆行川所说,他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两个人只是简简单单抱在一起,睡了一晚。 朦朦胧胧间,她只记得陆行川在睡前问了她两个问题,“你原谅我了么?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她支支吾吾回了句:“再说吧,太困了。” 周日六点半,司珂收拾好行李已经走出房间时,她忽然后悔了。将行李箱放在门口,人又返回房间里,在陆行川额头亲了一下,说:“等我出差回来告诉你答案啊。” 行李箱的轱辘在青石板上滑过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和山间鸟鸣清晨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本以为众人都在睡觉,只有她一人醒了的司珂,在酒店大堂,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施安然。 看见司珂走来,施安然从沙发座上站起来,她什么话都没说,紧紧地抱住了司珂。 司珂忽然觉得眼眶一酸,“你这女人。” 就听肩上的施安然声音淡淡地,笑着说:“我以为我那么说你,你一定把啤酒倒我头上呢。” “不会啊,”司珂的声音清亮又通透,似滑过山石的溪水,“不会啊,我会心疼你的。” 闺蜜就是,对男人可以看开,对女人要不留遗憾的存在。 这种感情,如静水流深,并不逊色于任何爱情。 这时,刘惜和王蒙萌也走了过来,层层把那两个姑娘抱住了,她们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背,似在说着,一切都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