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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喜身上粘腻的感觉,还算小娘子有点良心。 夏藕咧开小嘴,两排小白牙明晃晃,殷勤的将人送出。 小马驹可能也察觉到那个给它扎针的男人很危险,见他走了都不敢动,生怕身上的长针给它扎坏了。 它两只前蹄垫着马脸,一脸可怜的望着夏藕。 夏藕给小马驹顺了顺毛,低声道“小马驹,你可乖一点千万不能淘气,要是想要方便也要及时告诉我,我带着你去拉屎,要是弄脏了屋子,我夫君真的会炖了你的,不夸张,不骗你哦!” 说着,她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马驹似乎听懂了,吓得眼都瞪圆了,咴儿咴儿的哼唧了两声,转过头看着趴在它旁边的母马。 “以后你俩要好好相处,不能打架,知道么?” 夏藕找来毡毯给母马盖起来,对着瞅着毡毯的小马驹,道“你身上立着针灸,盖不了这个。 现在离着拔针的时辰还早,你可以先眯一会儿,我去再给你俩弄些吃的。” 夏藕转身到了厨房,找到了一些胡萝卜和梨。 她曾听西北农民会给母马做拌汤,她记不大情了,但大概就是用盐和菜叶熬成的面糊糊,母马失血较多,吃这个正合适。 她担心母马的口味,万一不爱吃就浪费了,先少弄些,用脸盆装了个底儿给它。 结果母马很喜欢,一口气就干光光了。 母马喝了面糊糊后,体力恢复许多,对着她摇了摇尾巴,表示还能再吃些。 夏藕再次去了厨房,这回有经验了,在加量的基础上,还添加了红糖、红枣、桂圆、枸杞。 这都是提督大人给她买来补身体的,想必马儿吃了也能补身体。 果然,这会儿母马吃得更带劲了,连脸盆都给舔干净啦! 第33章 这便是人间烟火气吧 夏藕伺候完母马,又给小马驹喂了五个小儿手臂粗的针管羊奶。 “噗~噗~噗~”这时就听小马驹开始放臭屁屁。 一股sao臭和腥气混合在一起,难闻得直冲鼻子。 夏藕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鼻子。 这是要拉屎的前兆,夏藕让小马驹跟上她,尽量放慢脚步,让它走得稳些别影响了身上的银针。 稷澂沐浴回来便看到小娘子与小马驹马的和谐画面,素来自信的他,都快质疑自己的认知了。 大宛马怎么可能这般温顺? 他再度怀疑自己前世的那些坐骑,通通都是披着马皮的野狗。 这时,夏藕也看到提督大人了。 她露齿甜笑,脆生生道“夫君,小马驹会自己拉屎了!” “那它可真的好棒棒啊!”稷澂缓步走近,将扎在小马驹身上的银针依次扒掉。 夏藕甜糯道“古人云: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 起名自古即有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之说。 咱们也给棒棒的小马驹,取个好名字吧?” “嗯……哼!”稷澂不想说话,便哼了哼,透着几分冷凌与孤傲。 夏藕首先想到的马中赤菟,但小马驹患了兔唇,已经够悲伤的了,总不拿人家的短处取乐? 这也太伤马尊了…… 她收敛思绪,道“它一身淡淡地金色,肯定像金子一般璀璨,元宝、金子、大鑫鑫?” “俗!”稷澂清冽的嗓音,十分好听。 “夫君,有何建议?”夏藕摩挲着下巴,虎视眈眈的兀自盘算。 炽热的注目引得“猎物”微蹙眉头,悠悠投来一瞥。 冷眸微扬,眼波潋滟,漾着他独有气韵。 稷澂再次垂下眸,羽睫纤长浓密,有种妖冶的美感。 修长的手指在小马驹的耳朵上,微微摩挲了一下,道“金色可选用‘鎏’字,指成色好的黄金,出自于《集韵·尤韵》:美金谓之鎏。” “夫君好有文采,不仅好好听,还有寓意!”夏藕的眸子一亮,又道“一个字叫不上口,起码要两个字? 要不来个珠字,鎏珠与留住同音,比较安全?” 稷澂薄唇微抿,嘴角呈自然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道“珠?这是想让你马儿子,以后滚着走?” 夏藕杏眼儿滴溜溜的眨了眨,扁了扁小嘴,道“确实不适合做马儿的名字,要不就叫鎏凤? 寓意小马儿奔跑如飞,宛若群马中的王者?” “凑合吧!”稷澂微微颔首,他总觉得鎏凤的名字更像是琴类之名,但愿小马驹别养成多嘴多舌,吧啦吧啦嘶鸣的性子。 “鎏凤!” “咴儿……” “鎏凤!” “咴儿……” 稷澂垂眸,默默盯着小娘子和小马驹一唱一和,黑瞳微缩,莫名温馨。 薄唇勾起一抹优美弧度,如春风般和煦。 这便是人间烟火气吧? 回到屋里,夏藕用毡毯给小马驹盖住,道“你好好在这休息,明日我在过来。” 鎏凤不想她走,但在稷澂的冷眼下,只能委屈地瞅夏藕,视线直勾勾的,发现夏藕没管它,便再也按捺不住,它自己迈着小蹄子哒哒的跟上。 “夫君,鎏凤还太小了,又早早地失孤,离不开人,让它和咱一屋子吧!” 夏藕脖子仰瞅着他,连脖子都酸了,但却也升起羡慕。他的脊背如此笔直修长,就是看不见脸,也养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