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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鸨娘年纪比谷氏小不了多少,但对付夏蓅这样的童子,那股子魅态一下子就让夏蓅晃了心神。 紧接着,鸨娘轻轻地一个媚眼儿抛过去,夏蓅的魂儿都快要被勾走了。 谷氏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挡在二人中间,道“你先看看货,事成就将我的女儿换过来!” “好好好!”鸨娘朝着麻袋一摇三晃的走过去。 解开麻袋口,露出一张小家碧玉的面容,扫了一眼,又顺手将麻袋系上,省得人跑了。 这张脸虽比不得夏苋,但却比夏蓙更精致,还是个雏儿,想必能大赚一比。 她顿了顿,道“要不写了卖身契吧?之前你们就说是堂亲卖的,你们房根本不知情,这回可别再出这事了……” “人都送来了,你们这么大的花楼还看不住个人嘛?”夏蓅才不会留下证据,尤其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更是想也别想。 他们都在后门站了有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惹来旁人注意了。 偷梁换柱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你家闺女的模样磕碜了些,不过年纪正好,在我这儿调教还要不少费心力呢!” 鸨娘依在门口,抬手捏着夏蓅的下颚,从头看到了脚,又停在了他的胯间,眉眼间全是媚色。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她瞧上了少年才子夏蓅。 谷氏眼瞅着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上了,也不能再退缩。 无奈下,谷氏不得不答应让夏蓅陪鸨娘一夜春宵,反正她家的儿子也不吃亏,如此能换来女儿回家,总是值得的。 夏蓅半推半就的答应了,道“成吧,你先将我meimei带出来!” 鸨娘挑眉,对身侧的龟奴暗递眼色。 龟奴将麻袋抗了进去,很快又将夏蓙领了出来。 “娘!你怎么才来!”夏蓙因为不听话,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蓙儿!娘来了,不怕,不怕!”谷氏一见女儿这般,哭得是泣不成声。 夏蓅见母亲和meimei有抱头大哭的趋势,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回村去!” 谷氏看了儿子一眼,拉着女儿离开。 夏蓅是个正常的男子,哪里禁得住鸨娘的风情? 很快,夏蓅食髓知味,反客为主,一夜鱼水之欢,好不快活。 后罩房里,田婻被一盆冷水泼醒。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入眼便看到一个满脸凶相的老妪,和一个满肚肥肠的中年男人。 后脑一阵阵刺痛传来,她抖着手抚向那个刺痛的地方,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色。 她明明在家睡觉,怎么会在这儿? “爷看这个妞儿的姿色,行吗?” “勉强吧,麻利的收拾干净,送到爷的屋里。”穿得一身华贵的中年男人,说完就离开了。 老妪笑着将人送走,回过头就对着田婻,打量着道“小美人醒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接客吧!” “不,我是好人家的姑娘,怎能沦落风尘?”田婻惊愕的看着这一幕,瑟瑟发抖。 老妪笑容一收,单手叉腰,怒指着缩在墙角的田婻,像一柄冒烟的黑脸茶壶般。 “老娘告诉你,能让侯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要不是看你身子干净,侯爷能看上你? 若不是楼里的漂亮姑娘们,都同夏苋去了燕京,随便挑一个来顶你的缺,都比你强百倍!” 第45章 借刀杀人 “我不伺候男人,你放过我吧!”田婻哭求着。 老妪可是这片出了名的老手,任凭多刚烈的女子落得她手,就没有再清白出去的! 她拿出一把闪亮的银针,缓缓走向田婻…… 一阵鬼哭狼嚎后,田婻的身上都布满细密的针孔,却不影响皮相。 她再无力挣扎,任凭老妪为她梳妆打扮,之后胴体裹上毯子,被龟奴扛着送上方才那个肥硕老男人的床榻上。 听说那人是侯爷,她若能掳获了他的心,做个妾也是富贵一生…… “吱呀……吱呀……”花楼中最顶级奢华的厢房里,传来床榻摇曳的声音。 按理说拔步床是最结实牢固的,绝不会有这种声音的,但嫖客们却喜欢这个调调,所以,花楼刻意弄松了榫卯,应和诸位财神爷的需求。 屋顶上,稷澂拥着小娘子,一同隐匿在黑暗中,将这一幕幕全数尽收眼底。 夏藕怔怔得看着…… 原来,揣测与现实发生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 令人心底止不住的发寒。 倘若不是提督大人早有准备,如今被毁了清白的女子,就是自己。 夏蓅和谷氏的歹心,更让她恶心。 原来恶意这东西,竟可龌龊到如此…… “不怕,不怕……”稷澂抬起大手,捋了捋她被夜风吹乱的发丝。 夏藕乖巧的笑了笑,体谅道“夫君,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小藕不过是见识了人心的丑陋,还撑得住。” “好,那你等等我,为夫很快就回来。”稷澂从屋顶的瓦片捻入一些酒香迷药。 见里面的人都昏睡过去,一个闪身,从窗子进入厢房。 他的动作轻如落雪,连外面的侯府守卫都未曾惊动。 方才,他终于明白夏家是怎么同清河侯府有了联系,原来是夏苋勾搭上了金钱熊,之后金钱熊又引来了同样好色的清河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