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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是池府的夫人做主卖给我家的,一手交钱一手给房契,买定离手,没有你这样前脚卖了,后脚又赎回来的。 咱这不是当铺,就是当铺也有死当活当,大婶这是逗谁玩呢?” “这房子是我的,旁人没有资格买卖!”池瑶被对方这般作态,气得不行。 眼神微微一眯,在这昏暗的阴影中,更是晦不见底。 夏藕吐了一口瓜子皮,嗤笑一声,道“大婶,不服就去京兆府递状子,告我家去,别当不当正不正的堵着我家大门。 您老人家,好走不送!” “强词夺理,我让我爹把你下了大狱,你信不信!”池瑶出言恐吓。 夏藕听说过池府的势力,但眼下池府貌似自顾不暇吧? 她手臂环抱,姿态闲适,道“大婶,你这么凶,你家男人知道吗?” “啊,我的肚子疼!”池瑶垂袖,死死地捂着肚子,胸腔剧烈起伏,勾翘的眼尾亦氤氲起一抹淡红。 白笙忙扶起池瑶,对着夏藕,开口道“小娘子,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夫人肚子痛……麻烦帮帮忙吧!” 第59章 戏子的身世不简单 “屋里的小狐狸精,本姑娘记住你了!”池瑶气得牙根儿直痒痒,直甩狠话。 “小女子又不是大夫,开什么门?过了桥对岸集市上就有医馆,抱上你娘子赶紧的!” 话落,夏藕啪的一声将窗棂重重地关上,任凭外面再说什么都不接话了。 她才不开门呢! 不开、不开、就不开! 甩狠话,恐吓也没用……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这池瑶逃了太子的婚,后面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下,动了胎气,定然要请大夫,之后又要养胎,不能挪动吧? 万一消息透露出去,她就是包藏太子逃妃的罪名。 太子深爱池瑶,不舍得的伤害女主,但她们这些小角色,太子还能心慈手软? 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她好不容易能吃饱穿暖了,没必要为了只一面之缘的旁人冒险不是? 她在屋里踱着步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隐约听到谩骂的声音远去,她才重新打开窗棂,探头扫视一圈。 果然,瞧见白笙背着池瑶,远去的背影…… 此时已过正午,集市上有很多小贩子在柳树下纳凉。 见俊男背着靓女远远走来,就都直勾勾地盯着二人瞧。 待到了近处,他们就扯了嗓子打趣起来。 “这个年头啊,男人都能俊朗的跟女子一般。” “可不是,要不是看身形,老头子都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背着丫鬟呢!” 池瑶怀孕发福,而白笙的姿容太盛,自然就比不过他的风姿。 他在人群中宛若鹤立鸡群,很快就被人出来了。 “这位是白老板,梨园的,自然同咱们糙汉子不一样。” “听说那个准太子妃,就是将池记商行做得有声有色的池大姑娘,在大婚前夕便是同戏子情比金坚,才逃了太子的婚呢!” “也不知同池大姑娘有一腿的戏子,有没有白老板这样风姿?” 白笙担心池瑶被人认出,低声道“夫人,咱们不能去集市上的医馆了,会暴露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你会为我和孩子负责,无论怎样,我都信你!” 说罢,池瑶已低头,在白笙的颈上落下轻吻,又快又轻。 她的男人就像楚霸王一般,若不是因为戏子的身份耽搁了,就是皇孙公子也比不得…… 白笙背着她调头回去,道“好,咱们去旁的宅院借宿。” 这回,他们又到了紧挨夏藕这头对门那户敲门。 邻居院里住的是陶姓的四世同堂,生活还算富足。 方才,陶家人听到池瑶同新入驻的邻居发生口角,觉得夏藕见了孕妇都不帮,很是小家子气。 但事情轮到他们身上,自己也不想帮助陌生人。 池瑶素来财大气粗,当即,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奉上。 他们这才让二人进去,还帮着请来燕京有名的大夫来给池瑶安胎。 站在自家小楼上望风的夏藕,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心底不禁发寒。 女主不是被宠傻了吧,这不是又要害一家子无辜的人嘛? 给太子戴绿帽子是只砍一个人头,还是株连九族? 听说历史上还有株连十族的…… 太可怕了! 夏藕在内心挣扎着是否要告诉邻居一声池瑶的身份。 可待她告诉了,人家不信怎么办?白笙将她灭口又如何? 别看那白笙长得无害,又很风流多情,实则心狠手辣,那些女子不过玩物,说杀就杀,不然他也不敢和准太子妃耳鬓厮磨。 其实,在程溁大大的文中,这戏子的身世有故事。 白笙乃是稷家庶女之子。 在十九年前,那稷家庶女入内宫看望嫡姐稷贵妃,却用计爬上了龙床。 一夜荒唐后,有了白笙。 事发之际,原本要喝避子汤的,但被稷庶女给逃掉了。 数月后,那庶女沦落梨园,儿子也呱呱坠地。 白笙自幼在稷家庶女的灌输中,仇恨太子和稷家,认为是他们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待其长成后,便利用好皮相游走在权贵之中,池瑶便是他最成功的猎物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