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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 因为不是问句,她也没再说什么。 余飞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的,就只知道再醒的时候天已经渐亮,她从原本靠着顾臣的身边转而重新躺在了沙发,盖着自己的外套,而他已经不见。 雨几乎是停了,从暴雨闪电变成了零星小雨。 她翻身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看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正准备推门出去就看到他提了点早餐之类的刚巧推门进来。 她重新又被堵进了屋里。 “醒这么早?”他盯着人看了眼问。 她心有余悸的想着,幸亏是醒的早了,不然等下上班的同事们都过来上班,被发现她晚上在这里睡的,成什么样子? 她嗯的应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办公室说:“那个,我回去了。”她尴尬的想立马消失。 挪脚往外走的时候被人直接扯住了手腕,顾臣的声音掺着清早独属的哑嗓:“吃了早餐再说。” 想起昨晚种种,她双腿像是灌了铅,故作自然,硬着头皮道了声好。 顾臣往沙发旁的桌子跟前走,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可能早晨脑袋不太灵光,跟的太紧了,前面他停下,她迟钝的停不下来似的往人身上撞,直到头皮蹭到了他肩头的衣料方才连连道了声不好意思。 顾臣没应声,挪过旁边一个位置留给她,示意她坐下。然后将买来的早餐一样一样的摊开。 他买的楼下的小笼包,余飞飞认了出来,她之前也有买过,不过不多,她大多还是在玉华府楼下买的次数多。 她捏了一个来吃。 顾臣来了一通电话,他边吃边接电话,时不时的会应两声,最后说了声下午过去看,就挂了。专心吃饭。 “怎么样,好不好吃?”他问她。然后将一份看上去很不错的时蔬汤推到了她的面前。这个汤,余飞飞没买过,这算是第一次喝了。 “好吃。”她冲他示意了下手中吃了半截的包子,然后又弯身抿了口汤,点了点头说:“汤也挺好喝的。”虽然她根本没品出什么味儿。 “那多喝点汤。” 余飞飞小心的撩起眼皮看了眼他,然后应了声嗯。 很快,他又来了通电话。 也是,他消失了那么多天,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 挂了电话,顾臣喝下一口汤偏过脸冲余飞飞说: “飞飞。” “嗯?” “等下去梁思那里拿一份资料,然后下去停车场出口等我。” “哦,好。” 她应完,迅速喝了两口时蔬汤,然后冲出了门,逃也似的。 顾臣稍显诧异的看了看门口,原本想说,没这么着急的。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 多半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下了一夜的雨,地面、草坪、不远处的大树,像是被洗过,看上去崭新崭新的。 余飞飞从十楼下来,怀里抱着资料在停车场口处等。她下来的有点着急,外套忘了带了,刚下过暴雨的早晨,风一吹难免会有点冷。 不过还好的是,几分钟后,她就看到了从车库里面驶出来的顾臣的车。 车子停到她的跟前,她拉开车门上车,然后就看到了放在座位上的自己落在他办公室的外套。 “等下过去现场,会有点冷,把外套穿上吧。” “好,谢谢啊。”她将衣服在怀里攒了攒,看了眼开车的顾臣。 施工改造现场的风的确是有点大,她下来车禁不住将身上的外套裹了裹。 “小心点,昨晚风雨太大,有不少毁坏的地方。”顾臣边走边叮嘱。 余飞飞点头。 大门处很快迎过来一个现场的职员,是个年纪半百的大叔,见到顾臣直接小跑了过来:“顾总,没想到您亲自过来啊,现场太危险了。” “没事。”顾臣淡淡的冲人说。整个建筑所有的设计规划都在他这里,很多小细节,他说给下面的人听,他们也不见得会听懂,倒不如亲自跑一趟来的方便。 “昨晚风太大了,前墙那边的围挡都刮倒了,路不好走,得小心点儿。”大叔不厌其烦的叮嘱。 雨是真的大,有不少正施工未来得及加固的位置被损坏。脚下的路也不好走,钢筋水泥放的到处都是。 余飞飞立在一个水坑跟前,试图找合适的落脚点过去对面。还未抬脚,手就被牵住,一股力道将她扯到了边上,低沉的声音豁然靠近:“跟着我走。” 他今天换了件浅色的半长款轻薄外套,风将他的衣摆吹到了她的身上。 顾臣前面走着,她怕跟不上,反握着他的手越抓越紧。最后一个水坑太宽,她没他腿长,猛的一步跨过去,直接载到了人身上。 顾臣将她扶稳,她抽回他握着的那只手,热着半边脸抬手揉了下额头,也不敢看人,垂眸郁闷着怎么他这次回来,她怎么总是能往他身上撞?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见他不走,侧脸看自己,试图解释。 顾臣却只是盯着人不着情绪嗯出一个单音节。 两人绕着整个建筑,几乎绕了一个圈。 她跟着人,听吩咐,在手里抱着的资料上,到处记记、画画。 “顾臣,这边木材都吹倒了。”余飞飞手下落笔刚记完一个数据,转身就看到被吹的狼藉一片的材料。她下意识的弯腰准备去扶它们竖起在墙上,结果还没碰到一只大手就率先将木材推离了她面前,紧接着她便听到嘶的一声,倒抽气忍痛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