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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再没说话。 沈甜狐疑了半分钟,翻开手机看的同时时不时的撩起眼皮看看顾臣。 他开个车火急火燎的,难不成有别的急事? 一份资料,余飞飞足足整理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吃饭的时间她方才去了十楼给梁思送文件交接工作,梁思喊住她说明天或者后天可能会有个集团内部全体员工的消防演练,具体时间会再给她通知,让她留意,她说好。坐电梯下楼吃饭的时候刚巧碰到了陈可微她们工程部的几个人,便随着她们一同吃了午餐。 午餐她随意点了份蛋炒饭,吃的慢,话也不多,大多时候是听她们说: “沈小姐跟顾总是不是青梅竹马?” “应该是吧。” “说不定还指腹为婚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沈小姐配不上我们顾总监~” “不挺般配的吗?” “关键是人家一起长大的,那感情,谁能比得了?” “......” 余飞飞搅动着饭粒,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填。 一直沉默不语。 临近傍晚下班的时间,她利索的整理好东西,推开门,然后再带上门,路过顾臣办公室的时候停住了脚。她中午吃过饭去给他喂鱼的时候,他没在。 她踟躇却又木然的偏过脸看了眼紧闭的门,下一刻就准备抬脚走的时候门却开了。 她惊得心漏下一拍,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顾臣,反应不过来似的僵在了那里。 四目交接。 顾臣简单的只穿了件衬衫,缠着白色绷带的右手半搭在门框上,几缕发丝飘在眼梢,盯着她看了眼然后冲里面偏了偏头说:“能不能帮我换下药?” “......哦,好。”余飞飞深吸口气,他是因为自己受的伤,提个要求,多么的正常。 她想。 顾臣转身往里走,坐到了沙发边,从下面茶几柜里,捞出一个医药箱,然后打开,将里面的消毒药水、绷带的之类一点一点往外拿。 “我来吧。”余飞飞将医药箱拉到自己跟前。将消毒酒精拧开,拧出一根棉签,沾了下药水后方才想起他的手还缠着。放下棉签,去解他手上的绷带。 一直没看人。 “有没有耽误你下班?”顾臣随口似的问。 “没事,”余飞飞垂眸,很认真的样子,“你本来就是因为我受伤的,都是应该的。而且、”她淡定着神色,“而且我上次肠胃炎,还麻烦了你送我去医院,挺不好意思的、”她忽闪着两只眼睛,干巴巴的扯出一个笑,“带的早餐......帮忙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算偿还吧——”她抿平了嘴,笑的牵强,客气、又疏离—— 顾臣抽回她正在消毒的手,盯着人干笑一声淡淡的出声问:“那余小姐还挺循规蹈矩,不亏欠人,什么都要还,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顾臣手突然的抽回,她捻着棉签原本给他擦药的手弯曲,就那样悬着。 对他突然的动作有点不知所措,此刻,方才抬起眼盯着人看。 顾臣两手半搭在膝盖,垂着,接着探身凑近,整张脸放大,她心跳骤然冲至喉咙口的样子,手中棉签掉在了地上,她手下意识的向后抓住了皮质沙发面,拧成了团。 “顾臣——”她似乎有点接不上气,盯着人声音带着委屈的颤,还夹杂了点溺,软软的仿佛一揉就碎。她心口闷着,堵着,脑袋烘热着。 好多天了! 她堵了好多天了! 眼眶热热的,她已经不清楚会在此刻或者下一秒崩溃,然后所有情绪倾巢而出,无法收拾。 “难道不是么,”她鼻音加重,仿佛刚刚的心平气和再也无法故作的潇洒去维持,甚至颤着音,“有欠有还,很公平,很公正,不拖欠,不怀恋,难道你不是一直这样想么?”说完一颗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涌出,挂在了脸颊。 她突然就绷不住了,因为今天出现的那个女的。 大家都说他们青梅竹马,很般配。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送我回家、你对我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对我的好,都是特别的,特殊的。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多多少少是有意思的,你一直让我心中幻想着无限种可能,那么美好——”她说着抬手拂了一下面颊,接着有点语无伦次的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今天情绪不太好,给你造成困扰了~”她又哭又笑的,感觉这辈子从没这么丢人过,“对不起,是今天、我就、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是错——” 她的话没有说出口,下一秒,下巴被抬起,颈部被一道温热的掌心禁锢,接着就被携走了的全部呼吸。 她轻扣沙发的指尖瞬间发白。 唇角灼烫,湿湿的咸涩在唇角也漫延开来。 余飞飞想说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顾臣没给她机会说。 她心跳速度快到不行,有种力竭般的,机械般的撞击着身体,一下一下,让人几近眩晕。 柔软温热的触感,湿湿的伴着咸涩。 停留的时间不算长。 却能让她鼻息紊乱,甚至连呼吸都要上不来。脸部涨红,周身都晕染着火烫。 骨头都要跟着支撑不住,瘫软进沙发里了。 之后他压在颈间的掌心力道没放,顾臣头抵着她的额尖,指尖蹭了下她的唇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