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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年纪不小,虽然爹娘都说他品貌非凡,但她也不是傻的,为了前程,爹什么哄她的话说不出来。家里的jiejie都嫁给了对爹仕途有助益的人家,过得好坏他全数不管,出事了也只会让jiejie们忍受着。 都是爹的女儿,她的婚事,自然也是爹向上爬的台阶…… 不过,看着娘对着太后jiejie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样子,她羡慕极了。当今朝堂景王势力最盛,他就是脑满肠肥又如何,富贵荣华才是她所求。 “你去重华殿盯着,有景王消息来告诉我。” 还是想先见景王一面。 温池雨没来过重华殿,钱公公带着她参观时,她却不觉得陌生。清雅的莲香萦绕在周围,许是因为这熟悉的香气,才觉得这里隐隐有熟悉之感。 殿中陈设古朴端庄,与先生的性子极为相称。想起景王府里,尤其是寝屋里,那些精致的摆件和粉嫩的颜色,温池雨心里一暖。 “钱伯,发财呢?” 她去江南时,发财曾在重华殿住过,对这处比她熟悉多了。 “在书房里捣乱呢,它就爱追着鸡毛掸子,上蹿下跳地跟着鸡毛掸子跑呢。”想着刚刚宫人们拿它没辙的样子,钱公公忍不住笑出声。 重华殿里即使不住人,也是纤尘不染,那些宫人知道景王要回来住,早晨更是马不停蹄地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根本不用温池雨cao心。 紫环她们已经把衣物钗环都整理好,温池雨抱着调皮的发财到了寝殿里,拿着从宫人那里要的干净鸡毛掸子来逗它。 摇晃两下,鸡毛乱颤,发财跳起来紧紧抱着,后腿蹬得飞快。 “做了那么些精巧的玩意儿你不玩,原来爱玩这个。”拿着鸡毛掸子逗它玩了许久。 发财玩得累了,跳到温池雨腿上打着鼾睡过去了。 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她摸着发财柔软的毛发,莲香幽幽,眼皮也有些沉,倚在小榻上也睡着了。 梦里,她裹着薄透的纱衣,站在袅着热气的浴池边上,脚尖颤颤巍巍地轻点池中水,刚一碰到就吓得缩回,眼尾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红:“王爷,我怕。” 纤薄的腰身被紧紧搂住,先生的声音有些低哑:“陪你下去。” 缓缓下沉,池水浸湿纱衣,温热的池水透着刺骨的凉意,她的脖子仿佛被扼住,无法呼吸,手脚并用地紧紧盘着先生:“救救我,王爷救救我。” “唔……” 池水荡漾,神思涣散。 良久后,池中水渐渐归于平静,她好像也忘了害怕,伏在宽阔的胸膛上,浑身透着粉。 “洗澡都怕,我若不在,你岂不是要臭了。” 温池雨刚想反驳,睁开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在做梦,脸上“腾”地一热。 怎么连做梦都是这档子羞人的事情,她都跟先生学坏了…… 不过,梦里她这般怕水,连浴池的水都怕,倒像她刚重生时那会儿,看见浴桶里的水都会害怕,只敢浇水擦洗。 这些日子,她好像忘了落水时的痛苦,上回和先生在王府浴池里……都没记起这回事。 第82章 盛夏时节,碧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重华殿的寝殿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挡住了刺眼的日光。小榻边的窗户半掩着,带着热气的风穿过竹林,与殿中冰鉴散出的寒气纠缠,清爽宜人。 温池雨却浑身发燥,脸颊都闷红了,听着竹林“哗哗”的声音发懵,连周砚景回来都没有察觉。 “淼淼。”担心她不习惯,周砚景回来陪她。 如玉般的面上有淡淡的红痕,看她愣愣有些迟钝的表情,心下了然。 坐到她身旁将人搂紧,大掌托在她脸侧,拇指轻柔地拂过她耳边的碎发:“该用膳了。” 发财本在她腿上盘着,被周砚景一挤,不满地朝他“喵呜”一声,挪到软垫上窝着了。 温池雨这才回神,娇娇糯糯地喊了一声:“先生。” 泛着粉的指尖抵在他胸膛上,微微使力,两人之间隔了细细的一条缝隙。 潋滟的眸子迎上他深邃的眉眼,咬着唇,红红的脸上满是坚定:“咱们该节制些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从前钦慕先生,暗暗在梦里描绘他们二人琴瑟和鸣的情景,那时候梦里最过分不过是抱着浅吻一下。 与先生定情后,她生活美满无所求,已经许久不做梦了。 今日一梦,她归结于被先生带坏了,成天的胡闹,贪享这事,脑子里净想着羞羞的事情,才会带的睡梦里。 幸好只有自己知道,不然非被人笑掉了大牙。 尖尖的小虎牙咬得唇瓣樱红,说话时,唇瓣上几粒小巧的咬痕夺了周砚景的视线。 指腹压上去,轻轻摩挲:“昨日是淼淼应了的。” 说起这个,温池雨恨恨地咬住唇上的指,虎牙磨了几下才稍微解气。 她是应了,但是一回两回也就罢了,沐浴时候还在浴池里闹了一遭,不然她今日怎么会梦到这个,都是先生害的。 “不管,宫里人多,先生不许让我闹了笑话。” 指上的印痕浅浅的,不点也不疼,反倒是酥酥痒痒的,指腹来回碾磨那几粒齿印,清润的声线不似平常稳重,含着笑说:“淼淼倒是说说,怎么个不闹笑话法呢?” 温池雨掰着细嫩的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在殿里宫人面前不许搂搂抱抱,过于亲密;在殿外不许离得太近,最好隔着一个人身距离;夜里也不许贪心,至多只许一次,还有……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