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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给人的压力太大太大,光是对他拔剑,就已经耗尽了她几乎全部的勇气,所以她决不能松懈,因为一松懈下来,就再难凝起战意必定溃不成军。 “你不想说,却又拖延时间?”玉清微看破曲宁萱的心思,平静地扔了一句话下来“也就是说,你想作为我的敌人?” 听见他这样说,曲宁萱握紧了手中的剑明明非常害怕,却用无比决绝地态度说:“仙府第三层只容许一个人保留内力,我问自己的同伴,愿不愿相信我,他没有回答只是立刻被封印了力量,变成普通人。”为了这份相信我必须兑现诺言,保护着他的安全,既便会付出生命,纵然要与天下第一的你为敌! 两百里外的猎场,此时己是一派兵荒马乱,皇帝对太后拔剑,诸侯各为其主,尖叫并慌不择路逃亡的女眷让场内更乱,妖族与人族修士生死搏杀……君千棠刚来到太后车架边,慢慢擦试手中长弓的叶希晨便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君公子终于明白自己的仇家有多少,向我寻求庇护了。”“我此番前来,并不想和你吵。”君千棠平静地说:“我只是想问,现在的你能否在三百尺之外,准确命中敌人。” 叶希晨听懂了君千棠的意思,便冷笑道:“不愧是算无遗策,被当做君家下任继承人培养的君公子,这份空手套白狼得本事可真是高。倘若圣王真没有了内力,又被玉凝牵制许久,的确可能被我从远处命中,身受重伤,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去呢?”君千棠闻言,语气便带了些意味深长:“你将我想得太差了,玉璇是我唯一的徒儿,我自不会眼睁睁看她走向绝路。可圣王实力之强,远远超出她的想象,纵然一者有内力,一者无修为,胜负却也难料。” 叶希晨握弓的手紧了紧,原本挂在脸上的冷意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得是面对强敌的凝重。 中州北方雪山圣王的强悍,他们这等层次的人心中都有数,想当初圣王灭了圣氏一脉,众多超级世家宗派知道后,满以为捡便宜的时候到了,就纷纷派出得力干将与重要人物出马。在他们看来,圣王只是圣家捡来的孩子,没有圣氏的血脉,无法开启位于苍茫雪山的终极防御,哪能对抗得了这么多人?可这些人一去北方,就好像石头沉入大海一样,再没个消息传出来。世家宗派自觉受辱,又不肯放弃这么大一块蛋糕,竟是当家人物携至宝亲自出马。可圣王硬是逼得一群前辈不要面子,合力围攻他,最后还得灰溜溜离开,倘若换了旁人,又有谁能做到? 君千棠出身君家,对这一段故事远比叶希晨了解,他知道,当初各大掌门长老族长等人围攻,其实有得大把握能杀了圣王,只不过乙方也得折几个人,几件宝物罢了。正因为谁都不愿意牺牲,才用失败成就了圣王的无上威名,偏偏这种丢脸地解释,还不如不说。可是,大家都明白,在生死战斗中尚能将局势控制得如此之如的圣王,显然不是只有武力强大的存在。 “对圣王来说,阻碍他前进得都是敌人,并无男女之分。”君千棠的声音又轻又慢,顺应着心跳的起伏,抓住你的心脏,让你不由自主就顺着他得话往下想“对他来说,百折不饶的敌人非常值得敬佩,所以他会很慷慨地赐予他们永恒的安眠。”叶希晨的手抓得更紧,甚至能看得见暴起的青筋。 君千棠话里话外的意思,叶希晨全都明白,可他,或者说:“太后”必须坐镇场中,若他真去攻击圣王,就算胜利了,那个品尝果实的“太后”又会是谁呢?要知道,仙府第三层,算得是结果,不是过程。 可是,若不尽快前去一时间,叶希晨竟有些难以决断。 这时候,面对刀山火海都不会退缩的士兵们竟四散奔逃,仿佛跑得慢一点,就会被身后地怪兽吃了,无论人族还是妖族的修士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寻了个僻静角落躲着,瑟瑟发抖。 玉清微所到之处,仿佛覆盖了厚厚地霜霜,也带来了死亡地极度冰冷,这份浸透到骨子里的凉意,让原本明媚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 实力超过分神期的人,方能瞬间消除玉清微气势带来地压迫,认真观察这位圣王陛下,可这一看,却给他们带来了更深地绝望,并在心中不住呐喊为什么这个怪物竟能无视法则,拥有内力和超乎所有人的精神力?这是为什么? 若众人实力未封,一同堆上去,玉清微再怎么强悍,到底也是个死字,可现在……竟是全场无声。 玉清微一步一步走到太后凤架前,方站定,并朗声对叶希晨说:“我为你解决此事,你给我一地为封邑!”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叶希晨咬破舌尖,任由血腥蔓延,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见他肃容道:“若前辈解决此事,叛乱诸侯之封地,悉数归于前辈!”“然后呢?圣王陛下就将他们全部灭了?”三日之后才勉强醒来的曲宁萱一面被玉姬喂药,一面好奇地问。 她此时的状况着实凄惨,肺腑移位,诸多经脉断裂不说,双手也被打折了。看见她的伤势,玉姬这位超讨厌男人的绝世美女差点要找玉清微拼命,可玉清微一句话打败了她,因为这位圣王陛下说:“我己手下留情。”没错,能够对上圣王不死,除了手持仙器的诸多掌门们,貌似还没有谁能做到。从这一点来说,玉清微对曲宁萱下手真是下得很轻,至于为什么……骄傲地圣王竟然也解释了:“她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一个,朋朋是圣家继承人,却愿意平等对待作为祭品养大的他,并违逆家族之命,偷偷将他放跑的人,也是他此生唯一一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