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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也没给被揭露的机会,因为女扮男装的原因,冯氏自动给自家闺女不做针线活找了个解释,几个月了一直没质疑过。 商定好这件事,两人立马发现身边的变化,有人竟然也戴了帷帽,当然他们干活出来的早,现在没戴头上,只是拿在手上。 梁思思:“你们也做了这个呀?刚才我还在跟我娘说呢,咱们这用布做的不行,首先是有点闷,其次戴上去看路看不太清,打算中午回去做个帽子,你们要是也想跟着一起做,今天中午来我家就成了。” 听梁思思说话的人懵了,咋回事儿?自己刚做好的帷帽,还没咋的就不能用了? 不是所有人都跟梁思思冯氏娘儿俩那样浪费,用好布做帷帽本来就是一件比较浪费的事情,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挣了点钱,要不然她可不舍得做这东西。 再做个帽子?不值当,当真不值当,有个帷帽就足够了。 当然别人好心好意的提醒,哪怕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她笑着回复:“行,要是到时候我要想做的话,就去村长家找冯婶子学学。” 梁思思心满意足,与冯氏开始下地干活,小狼姗姗来迟,不过他的活简单,哪怕是来得晚,也能很快追上她们俩。 因为秋种的原因,梁思思给自己的学生们放了假,这几天学堂算是停了,所以不仅仅是小狼,村子里的其他小孩子也几乎都被拉到了地里。 他们年纪小,重活什么的不太能干,但是跟在后面埋埋坑什么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梁思思发现了,大刘村的人面对孩子,比起来以前要理智很多。 他们刚来大刘村的时候,村里的人对待这仅剩的几个孩子,就跟对待易碎的珠宝一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根本就不舍得指使孩子干事儿,此处的典型人物就是三宝。 其他人家虽然不舍得让孩子干活,但是孩子做错了什么事儿,还是会教训的,三宝家就完全不同,就算是三宝做错了事,他家长也舍不得教训他。 再看看现在,都舍得让孩子下地干活了,三宝也下地了,跟小狼干的是一样的活。 梁思思不太明白这个村民的思想转化是从何处来的,不过总而言之是好的,梁思思对于这样的转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其实也不是村民们能狠得下心了,只是原先他们总觉得孩子年纪小,年纪越小的孩子越容易夭折,他们失去的家人太多,所以更加珍惜孩子。 只是随着梁思思进村,不停的让孩子们干活,教授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孩子们在慢慢变得成熟,给大人的感觉就是,他们的孩子长大了。 既然长大了,那就没必要跟小时候一样护着了,干点活反而是好事儿。 晌午干完活回家以后,吃了饭,冯氏开始做梁思思说的帽子了,其实也挺简单,主要是里面要有一个东西撑着,外面再缝上一层布就可以了。 梁思思昨天累的不行,干完活根本没有精力干其他的事情,只想躺在床上歇歇,今天算是有点反应过来了,吃了饭还有精力出门去听村里人说话。 其实说起来,虽然村子里的人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八卦,梁思思还蛮喜欢听的,就算是在其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喜欢听。 坐在秋日的阳光下的阴影里,手里拿着蒲扇,耳边是村民们乱七八糟的话语,偶尔一阵风裹挟着泥土的气息吹过,这对她来说,本来就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消遣了。 话题不由自主的就转到帷帽身上,今天小村长在,自然就没人阴阳怪气,有人发现村子里戴帷帽的人变多了,不由得就有些动心,正好小村长现在在这里,就问他这个帷帽戴着咋样? 梁思思:“我又没有亲自戴,不清楚,但是我娘说了,虽然确实能够达到遮阳的目的,但是垂下来的布耽误看路,应该是不太方便。” 问话那人就点点头,熄了自己也去做一个帷帽的心思:“也是,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姑娘戴这个东西,但是人家也不用干活呀,咱们要下地,自然不太一样。” 梁思思:“今天我娘打算做个帽子,也是遮阳的,你可以去看看,我觉得对于咱们来说,这个应该比帷帽要实用。” 有人起了好奇心,听到梁思思这话,转头就去了小村长家。 当然也有人不屑一顾,他们庄稼人哪有怕晒的?不戴,就算是有用也坚决不戴!当然有这样想法的大多都是男子。 也有一些单身汉,心里酸溜溜的,他们就算是想戴,自己也不会针线活,没有办法,嘴上却倔强的说什么自己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晒黑。 说起来也是挺有意思的,起码梁思思看的挺乐呵,她看大刘村的人着实是有一些滤镜的,总觉得这些单身汉们嘴倔的样子并不惹人烦,也挺可爱。 当然这些在梁思思眼里很可爱的人,估计要是知道了小村长这种“可爱”的评价,也不会开心罢了。 那边冯氏迎来了几个拜师学艺的人,嘻嘻哈哈的说请冯氏当先生来了,冯氏还没当过别人先生,有点不好意思:“之前我也没做过这个,都是自己摸索着来的,我们一起来探讨,担不上什么先生的名号。” 在她心里,无论是她闺女还是梅小烟,都是有本事的人,原先她还因为身份看不惯梅小烟,但是随着与梅小烟的相处愈发加深,她也越来越佩服梅小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