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心理支配者2在线阅读 - 第92页

第92页

    秦渊放下照片,转头问石元斐,“石头,查到刘嘉平接到了最后一通电话了吗?”

    键盘的敲击声停止,石元斐郁闷地摇摇头,“查到了,但是一个一次性的手机号,追查不到。”

    意料之中,高智商的凶手不会因为这种问题暴露自己,秦渊想了想又问:“那江海最近和刘嘉平有联系吗?”

    查过的石元斐还是摇头,“没有,刘嘉平的手机里甚至没有存江海的号码。”

    这个发现让秦渊拧了眉头,两人是从初中开始的朋友,三年前刘嘉平甚至帮江海做了伪证,这样的关系,却不存对方的号码,是之后朋友关系破裂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赵强手里拿着现场的照片,“让玻璃窗正好砸中正在走路的一个人,这难度也忒高了。”如果不是因为接连死亡的两人有这样的关系,他肯定觉得两人都是死于意外,压根不会往谋杀那方面想。

    听了赵强说的,唐逸开口分析道:“其实相比于造成江海的死亡,这个难度要低很多,因为玻璃窗的面积大,只要运算得当,掐准时间,就能做到。”

    “反正这次的凶手理科肯定很好。”理科并不出色的赵强忍不住感慨着。

    木九和唐逸坐在石元斐的旁边一起查看地铁的监控,秦渊拍了下赵强的肩膀,“我们再去一次刘嘉平的家里。”

    “好的队长。”

    刘嘉平的母亲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儿子的死亡,突发心脏病进了医院,帮秦渊他们开门的是刘嘉平的姨妈。

    赵强向他的姨妈询问刘嘉平一些的情况,而秦渊则直接进了刘嘉平的卧室。

    房间的窗帘紧紧拉着,几乎透不进一丝的阳光,秦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

    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书架上放着的都是小说漫画书还有游戏杂志,光看着这个有些杂乱的房间,就可以看出刘嘉平是一个不务正业整天沉迷于游戏的年轻人。

    秦渊翻了一下他的东西,为的是找到一封信,既然江海之前收到了威胁信,那刘嘉平也有可能会收到,但是他并没有找到。

    是像江海那样扔了吗?秦渊环视着整个房间,最后视线落在房间角落里那个垃圾桶。

    ***

    “石头哥,停一下。”

    听到木九的声音,石元斐赶紧按了暂停,监控视频一下子就定格在一个画面中,而这个画面中有江海。

    木九伸出手指着站在江海旁边的一个男人,“这个人,能查到他的身份吗?”

    石元斐把局部画面放大,但不明白木九为什么要查他,“这个男人怎么了?”

    木九面无表情地解释:“他刚才撞了江海。”

    石元斐还是一脸迷糊,他抓了抓头发,“在路上撞了,也很正常吧?”

    唐逸又看了一遍那个那人撞上江海的整个过程,“木九,是不是因为他撞的太刻意了?”

    木九点点头,喝了口蓝晓雅给她调制的健康奶茶,“嗯,而且我已经在江海的身边第二次看到他了。”

    石元斐:“……”

    唐逸仔细看着那个男人的特征,在脑子里快速回忆着,“还有一次是不是在1号线的时候,当时他和江海是在一个地方等车。”

    石元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惊恐地看向木九,然后转头用同样的表情看向唐逸,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你们……简直不是人!”

    唐逸催促他:“石头哥,快查吧。”

    石元斐撩起袖子管,一脸认真地敲击着键盘,“行,等着,这点我还是办得到的。”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石元斐一拍桌子,“查到了!”

    ***

    长林墓园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墓园里几乎没有了人,远处,一个男人沿着台阶走了上来,他的步伐不快,一步一步走到了一块墓碑前。

    他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随后放下手,视线又回到那张照片上,他张了张嘴,迟疑了很久,最后说了七个字,“对不起,我又来晚了。”那个又字,他说的格外的重,带着抑制不住的自责。

    照片中的人笑容满面的女人自然不会责怪他,他缓缓蹲下身,把怀里的那束鲜艳的红玫瑰放在墓碑前,这是她生前最爱的花,可他并没有给她买过几次,即使买了,也只是一两支,但她还是很满足,笑得比花更漂亮。

    她就是这样,容易满足,没有怨言,似乎从谈恋爱开始,她就总是等待的那一方,他工作忙,经常开会,又总是忘了时间,但每次她都是笑着,生日时送了他一块手表,温柔地告诉他下次别再迟到了。

    后来他们结婚了,她就变成了在家里等待,打扫好房间,洗好衣服,做好晚饭,然后等着他晚上回家,每天几乎就重复着这样规律而单调的生活。

    那几天,在她最恐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外面出差,他以为她只是太过于敏感,毕竟一个人在家,难免会有些胡思乱想,所以他没有在意,没有在意……

    8月29号,是她的生日,他也正好在这一天回家,那一天早上,他接到了她的电话,他告诉她他晚上就会到家了,可接着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的哭腔,他怕她出了什么事,但她告诉他,只是感冒了,他自然信了,就没有再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