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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说味道如何好,单纯就是名字让他觉得奇怪。一碗简简单单的,在本地就叫雪菜rou丝面,非得改名叫片儿川,搞得神神秘秘的。 书画大赛的举办地在苏大,为了方便比赛和游玩,四人商量在苏大东环路站附近租了个快捷酒店,作为东道主的费近同学死活不乐意,抱着许子芩的行李箱不撒手。 当着众人的面儿还撒泼打诨:“这都到苏州了,我表姑家就离这儿半小时地铁的路程,让我尽地主之谊,住我那儿去吧,你们要是不爱坐地铁,大不了比赛让我表姑父送你们呗。” 倒也不是不爱坐地铁,只是他们人多,如果费近爸妈在苏州还稍微好点,这都隔着表姑这层亲戚关系了,多少有点不合适。 白降眸光一闪,瞪着费近,下一秒,这位缩脖鹌鹑就悻悻然把小少爷的行李箱物归原主。 费近鼓起勇气,最后再争取一下,毕竟他刚无意间扫到许子芩眼睛里满是渴望:“许子芩,你去我那住吧,你放心,不打扰,我名下有一套三居。” 白降:…… 一分钟后,费近亲眼目睹白降搂着许子芩进酒店,连头都没有回,压根不搭理他。 费近:…… 白降:“别看他!他那不是渴望,是没睡醒。” 费近:…… 于是,可怜的费近同学只好把乞求的目光转向黄丹。 两人大眼瞪小眼。 五分钟后,四人开了三间房。 费近为了能和组织同生共死,竟然咬牙切齿,到了家门口了,还要和他们一起住酒店,不可思议。 双床房内,白降把门一关,上锁,摁开空调,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把桌面和窗台柜用湿巾里里外外擦拭一遍,一气呵成。 许子芩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在床上扭了一圈,借着懒劲儿还没上来,扒了衣服打算去冲澡,养精蓄锐,明天好好准备比赛。 “许子芩……”白降蹲下,打开行李箱,“我没带衣服,我穿你的。” 许子芩把上衣一扒,露出光洁紧实的肌肤,顶灯下闪着温润的光线,柔和的像是一种被抛光打磨的白玉,白降没忍住咽了口水,看呆了好一会儿。 “不用和我说,你又不是没穿过。”许子芩找了双一次性拖鞋换好,“我不嫌弃你。” 白降冷冷一笑,挑了两套衣服,一套搁衣架上挂好以便许子芩洗完澡换上。 “哥。”许子芩趴在白降的后背上,的皮肤摩挲着白降的身体。 白降体温上升,面色绯红,许子芩又淘气地在他的脸上捏了捏,“我想好了,我明天上午比赛,下午有时间可以逛逛苏大,提前体验大学生活,一起吃食堂,逛cao场。算是在去北京上大学前提前预热一下。” 白降环抱着他,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突然毫无征兆地紧搂他在怀里,斩钉截铁地问:“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什么……”许子芩有点懵。 “我在高铁上看了一本杂志,梅尔勒?塞恩说,爱并不是谁为谁牺牲,谁为谁做什么,一旦爱变成这样,这就不是爱了。”白降搂着他。 “哥,你怎么了?”许子芩轻轻抚摸着他,“那种书不适合你,下次你要读什么,我给你推荐吧。” “清北夏令营,你退了。”白降冷冷道。 “你知道了?”许子芩点头,“你……” 他被一股极强的蛮力推开,一个踉跄绊倒在床上。 白降冷脸呵斥:“许子芩,如果不是我在高铁上遇到杨如意,你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反正你就觉得我就是个连二本都考不起的混混,连清北夏令营是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白降像是在嘲讽自己般,笑了笑:“我知道我成绩差,可是我不想因为我,导致你做任何的决定都畏首畏尾。你比我小,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我理应照顾你,保护你,让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儿,而不是让你用你的未来来赌博! 你明白吗?命运在某个节点改变了,以后所有的选择都会随之而变化。 这和你舅妈的赌石不一样!石头换了一颗还能有下一颗,无非都是花钱长点教训。我拖累了你,我这辈子都会感到良心不安!” 许子芩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抱着他:“哥。” “许子芩!”白降泣不成声,“我警告你,别拿你的未来开玩笑!这不是闹着玩的。” “哥。”许子芩想安抚他,“我想……” 白降哭得歇斯底里:“我不要你帮,用你一片光明的未来换了我后半生的碌碌无为,我宁愿一辈子都在地底下呆着!当老鼠,当蟑螂,当人人喊打的臭虫!你听见了吗?” 许子芩憋着哭,没有开口。 想拉他一把,想帮他。 高三沈天冬和表哥要去英国留学,如果自己被保送,那就没有人拽着他哥向前走了。 他想陪着他哥一起努力,不想把他甩在自己身后。 白降怒不可遏,晃着他的胸口:“你说话!” 许子芩闭着眼,撬口不开。 “你听到了吗?”白降晃着他,像是在乞求。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人,可他为了许子芩,能放弃一切。“你说话啊!你说!你以后,你以后不能这么傻。” 白降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像是恨铁不成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