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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一说的话当晚就得到了回应,气象台连夜发布消息,称由于冷空气过境,这场降雪将会持续三天。虽然势头不大,但对交通难免造成影响,特地提醒广大居民出行时注意安全,并且做好防寒工作。 第二天一早,蔚羌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窗帘开外边是什么情况。 雪花悠扬下落,将地面上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洁白。阳光被云层遮挡住,冬雀也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小区里的物业人员正拿着铲子,一点点清理着地面,为今日要出去上班的人整理道路。 婚礼在市中心一所复古酒店里举行,蔚羌提前出门去现场帮忙,沈听澜则留着等中午和其他宾客一同入场。 撒盐车尽职尽力地工作,蔚羌把着方向盘,路上接到了禹文昊打来的电话。 禹文昊声音听上去没什么不同,和往常一样不急不缓,“已经从家里出来了?” “在路上了,你们呢?” 禹文昊笑了两声:“一大早就被赶来化妆了,现在正在化妆间。” 蔚羌新奇道:“那我这就过去,我得看看我姐今天多漂亮。” 蔚笛的妆容多年就没变过,一直偏冷硬,吃鱼不吐骨头的大白鲨气势不输任何一位男士。 所以说,对于结婚当日的蔚笛形象,蔚羌还是很期待的。 谁知禹文昊却否了他的话,“今天直到我接到亲,别的男人是不可以看她的,小孩也不例外。” 蔚羌一怔,好像是这么回事。他挠挠下巴,“那我先去你那边吧,反正下午她得回家,到时候看也没差别。” 禹文昊这下答应得爽快:“过来吧,我把定位发给你。别走冰上,小心驾驶。” “知道啦。” 虽说是来帮忙的,但到场后也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事。他坐在化妆间东瞧西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进入内场,又怕乱动乱逛会给人添乱。 禹文昊似乎并不紧张,让人拿了个凳子给他在一旁坐下,“衣服还好看?” 蔚羌点点头,“我姐挑的?” 唐制婚服大多大气,的确像她姐的一贯风格。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禹文昊证实了他的猜测,随口说:“她喜欢,找熟人定做的,还说回去后要专门买个新衣柜挂婚服。” “没看出来,我姐还有这种心思。” “因为你是她弟弟,她从不会在你面前表露出小女人的一面。”禹文昊微微一笑,“就像她很喜欢你的那只猫。” 站在禹文昊身后的化妆师打断了两人的话:“抱歉打扰一下,新郎该上唇妆了。” 没了谈话的对象,蔚羌静静坐在一边发了会儿呆。他透过镜子,越看那身衣服越觉得好看,立刻拿手机给沈听澜发去了消息。 [蔚羌]:[盯.jpg] [沈听澜]:怎么了? [蔚羌]:禹哥的新郎服好好看。 [沈听澜]:喜欢? [蔚羌]:还行吧? [沈听澜]:我中午到,到时看看。 [蔚羌]:好的,等你。 确认没有再收到回复,蔚羌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禹文昊的唇妆刚化到一半,他正闲着没事干,荣奕先赶过来凑热闹了。 正如他所想,唐景曜的确和他这个发小很合得来,那边戏刚拍完,这头两人就已经联系上下馆子去了,没几周关系也铁得不行,成天到晚约着打联机游戏。 照蔚羌的话来说,两个不务正业的人凑到一起,就会变得比原来更不务正业。 “……你怎么带了这么大的包过来?”蔚羌迎到门口,目光奇怪地落在荣奕身后的背包上,“给我姐他们带的礼物?” “是啊,我哥让我捎来的,好像是绿松石,具体什么样我也没看过。他怕路上给我不小心颠坏了,就多装了些海绵板裹着了。” 绿松石代表十二月,寓意幸福和成功,送给一个经商的新家庭的确很合适。 蔚羌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荣奕接着道:“但我觉得没必要,我又没他想的那么粗心,所以我就把海绵板偷偷拿下去一半,带了个手柄和游戏卡带,晚上去唐景曜家玩,他和我说今天休息,我还没去过那个小区呢,听说游泳池占地大到夸张,可不得好好玩一晚!” “……哦。” 荣奕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一块去呗?他一直叨叨你打游戏比我厉害,我正想找机会咱们仨面对面pk呢。” 蔚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去,游戏又没有我男朋友好玩。” “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要男朋友还是要兄弟!” “男朋友。” 荣奕立马摆起哭丧脸,“你变了。” 蔚羌附和道:“对,我变强了。” 荣奕接上:“也变秃了?” “那哪能?沈先生每天催我早睡,头发不仅没掉还增多了,嘻嘻,不信你看。”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蔚羌领着他往里走,两人没回禹文昊所在的化妆间,而是坐到大厅的休息区去了。 听接待说本来有三对预定了化妆师,结果另外两家婆婆都说下雪天不吉利,硬是把婚礼给重新择日了,所以今天还挺清闲。 “哪不吉利,出了礼堂的门就白头偕老了,多好。”荣奕啧啧道:“封建迷信要不得,人就该多想想好事,别一天到晚怕这怕那的,不纯粹给自己添堵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