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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林思远对方听澜是同情的,当他讲给陈晚意听的时候,陈晚意是心疼的,他明白一个人想要得到关怀却得不到的心情,难怪他会说他曾经坐在门口等父亲总是等不到,陈晚意到现在还记得他说那话时轻描淡写的神情,那里面包含着他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别难过了,你也很好,特别好,不用跟任何人比。”陈晚意环着他后腰轻声说。 没有声音了,方听澜伏在他身上睡着了,呼出的气息打在他颈侧皮肤,陈晚意小心推动着他,慢慢将他放到床上,在床边坐了会儿,摸了摸嘴唇,被吻过的触感还在,唇齿间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霸道的,急切的,不可抗拒的。 陈晚意给他解开衣服扣子,拍了拍他胸口,“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看在你喝醉的份上,原谅你了。” 第37章 “那你喜欢谁?” 方听澜很少有早上起不来的时候,今天是个例外,闹钟响了第二遍,他才勉强清明,手臂覆在额头,昨晚并没多醉,跟他往常的酒量比不算什么,更多的是妒火蒙蔽了理智,他居然嫉妒他的表哥沈立昂,嫉妒他们的过往,嫉妒他陪伴过陈晚意的年少时光。 这庄生意是他输了,输得彻底,原本只是想逗弄陈晚意,没想到被扯着心走的人却是他,陈晚意就是个没心没肺没心肝只会扎人的玫瑰,偏偏到了现在方听澜却舍不得拔掉他的刺了。 今天周六,实验室没安排他值班,陈晚意一大早哼着歌儿在阳台修剪花枝,方听澜没有食言,让人把半月岛的花悉数搬了过来,为了放置那些花,方听澜还命人把隔壁联栋那层买了下来,挨着的两间阳台打通,几十平米的超长阳台全都用来种花。 可能因为天气原因,玫瑰还是死了一批,几乎没给陈晚意伤神的时间,方听澜又命人补上了新的一批。 如今这些花也已经适应这边阳台的阳光和雨露了,一批一批竞相开放着。 方听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迎着阳光修花枝,他的手边是一个小竹篮,篮子里全是刚剪下的玫瑰,白色的,红色的,粉红的,若是一定要定义个植物名称,应该说是蔷薇的一种,属于蔷薇目-蔷薇科-蔷薇属-宿萼大叶系,这些花型大颜色多的,多是月季。 “咳!”方听澜咳嗽一声,提示陈晚意他的存在。 陈晚意回头,手上抓着一把刚刚剪下的玫瑰,玫瑰挡着一半脸,他今天的心情像太阳一样美好,浅笑晏晏的望着他,“你醒了?” 方听澜有点不自然的别过眼,“嗯,今天怎么在家?” “今天周六啊,你的周计划我看过了,今天没安排,所以没叫你,帮我拿下花,我去找花瓶。” 家里几乎从不放鲜花,更别说有什么花瓶,陈晚意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一大圈,能开的柜门全被他打开了,就连洗手间的小柜子也没放过,然后他沮丧的走出来,“你真的太不热爱生活了,家里一个花瓶都找不出来,就连能插花的容器都没有一个。” 若是从前方听澜一定会说他玩物丧志,今天的他只想纵容他,他把手里的花放一旁,走到酒柜前,拿出两瓶未开封的轩尼诗XO,打开盖子,去洗手间将里面的酒水倒空了,陈晚意发现赶紧叫住他:“你别倒啊!” “不是没花瓶吗?” “那多浪费啊,而且这酒瓶口这么小,也插不了几枝花。” “那就多倒几瓶。” 陈晚意赶紧从他手里抢过酒瓶,“别浪费,还是出去买个花瓶吧。” 方听澜突然笑了下,替陈晚意拈出粘在毛衣上的一片花瓣,“你还知道浪费,是谁之前吃蟹黄包只吃中间的蟹黄,是谁喝汤只喝三口,又是谁……” “对不起,是我是我,以前我不知人间疾苦,不懂柴米油盐贵,现在我不是自己买菜了吗?工资都不够买菜,当然知道不能浪费了。” 自他住进方听澜家,家里买菜叫外卖的开销全由他先垫付,月底方听澜会给他转一笔钱,而且他还学会了记帐,每月月底汇总花了多少钱,结余多少钱,深刻体会到经营一个家的不易,放到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有一天他会因为二十块钱对不上帐,掏出包里所有小票核对了一个晚上,钱是小事,做事的态度是大事,这也是方听澜教会他的。 “那你的花放哪里?” 陈晚意想了想,“嗯,我去楼下超市买个花瓶,我现在去,哦,对了,锅里有排骨粥,你吃点。” 进电梯时陈晚意才反应过来,方听澜今天怪怪的,太过纵容他了,那几瓶酒之前林思远跟他讨他都不给,今天居然舍得倒掉给他腾空瓶。 奇了怪了。 小区的地下超市没什么好看的花瓶,随便挑了一个玻璃的带回家,方听澜已经吃完早餐了,今天太阳可能真的打西边升起的,他居然还把碗洗了。 陈晚意乐得轻松,把花瓶洗了洗,将玫瑰插进去,他插花没什么技巧,深颜色的擦中间,外围一圈浅色的,捧着插好的花捧去健身室给方听澜看,他脱了上衣,光着身体在练习引体向上,陈晚意盯着他结实的rou体……哦,不,是结实的身体看了几秒,压下那股想上手戳的冲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肌rou都想上手戳。 “看,花插好了,好看吗?” 方听澜动作没停,手臂力量带着他向上引体,“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