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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会沾染在他英俊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兴奋。 阳光,沙场,倒在血泊之中的公牛,还有提刀的青年。庄天明只是想想这个画面就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我要他。 我要他一辈子。 02 对于在游轮上撒欢的练习生们来说,欢乐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要迎来他们演艺生涯里第一个重要的晚宴。 成为别人放在天平上肆意衡量的物品。 各种时尚圈的权贵聚集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伴随着优雅的音乐,他们假模假样地举起红酒杯向彼此举杯,祝贺,但实际上他们各怀鬼胎。 这是一个小型的游乐场。 生意可以谈,信息可以套,想要寻欢作乐的人只要从那群青涩的练习生里瞄上一眼,找到钟意的猎物就可以开始进行捕猎。 庄天明给齐康订的礼服板式很经典,黑色的西装将健硕的肌rou紧实地包裹起来,显出宽阔的肩背,挺直的脊背,还有劲瘦的腰。 齐康背过身看镜子,顿时语塞。 裤子太合身了,屁股看起来翘得过分。 他叹气,将身体摔进柔软得床里,斜眼对庄天明说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换衣服了,等会陪你在晚宴上呆一阵子就行了吧。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谢彤?” “不要着急,我答应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庄天明目光十分露骨地贴在齐康身上,但全身的肌rou都在紧绷。 齐康越是配合他的行动,就越说明等会那场游戏会出差错的可能性变大了。 青年不是一个这么简单就被拿捏住的人。 齐康向庄天明伸出手,示意让他拉自己起身,但庄天明似乎已经察觉到齐康随性自然背后汹涌的恶意,他仅仅走上前了一步。 “呵。”齐康发出嘲笑的声音,他从床上弹起,一脚踹上庄天明的胸膛。他打定主意要提前结束这场游戏。 庄天明被一脚踢到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哼,但他反应迅速,在齐康拳头降临的前一刻侧头躲过重击,“你......” “你什么你。”齐康神色冷漠,尽管拳头没直接揍到庄天明脸上,可一个浑身都是破绽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齐康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又准又狠,他似乎算准了庄天明的反应,在庄天明要发力反击之前,他就一手盖住了人的脑袋往木制门上狠狠地砸,一砸就把庄天明砸得头晕目眩。 但这还不是结束。 齐康曲起手肘,在短暂的蓄力之后快速击打庄天明的腹部,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肘击庄天明都会发出一声哀嚎,很快就软了身子跪在地上。 “我说过的吧,我不想再和你玩了。”齐康的话语像是小孩子之间吵架的用语,但在庄天明听来,已经意味着天塌了,他的太阳要离开了。 庄天明奋力将头靠在墙上,血流了半张脸,糊得右眼看不清楚齐康的脸。房间里大块的透明窗外是城市斑斓的灯光,以及寂静但汹涌的海,这种时候倒是有一种恍惚的电影胶片质感。 “哈哈哈。”庄天明蓦地笑了起来,边咳血,边笑,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齐康把手机夺走之前按下了一个按钮。 “砰,砰,砰。” 夜幕里绽放出美丽的烟花,每一朵烟花都盛开得华丽和炫目,齐康惊愕地回头看着那些烟花,心里瞬间被不安和慌张填满。 “砰。” 在烟花盛放的轰隆声里,藏了一声微弱的枪响,齐康听得很清楚,他愤怒地提起庄天明的衣领,吼道:“哪里开枪了?” 庄天明闭着右眼,仰头,对齐康咧嘴,露出森森白牙,“这次是朝天开的,不要怕。”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仿佛丝毫不在意齐康放在脖子上的手正慢慢用力收紧。 齐康在斗牛场表演完之后,庄天明想过很多办法让他留下来,他才刚看清楚自己对齐康爱意,才刚享受到看着齐康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快感。 庄天明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对齐康的执意离开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大家都乐在其中,不是吗? 而且最让他出离愤怒的是,齐康居然爱上了谢尧,这个小叔血脉的残次品。 齐康脖子上藏不住的吻痕和对谢尧明显的依赖都让庄天明无法忍耐,在他犹豫之时,谢尧要同时守护好亲情和爱情的宣言推了他一步。 ——守护不住的。 庄天明特别想对谢尧说。 想要守护的人在这场游戏里伸不出手,被守护的人会因为真相绝望地离开。 齐康的手收紧,松开,再收紧,再松开。他现在没有办法对庄天明出手了,“人质”这一套庄响和庄天明都玩得很好,而且他们不在乎手里的人是死是活。 庄天明即使半张脸上都染着血,但笑意仍然不减,他感受到齐康的妥协,手再次肆无忌惮地拍了拍青年的腰,“等我换件衣服,我们再去大厅,好吗?” 03 池田航躲在晚宴大厅的角落里,神色紧张地盯着手上的褐色小瓶子。 这是他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药,今后能不能稳稳地踩在齐康头上就看这一顿晚宴了。 池田航计划想得很美好。 庄天明虽然是个来者不拒的放荡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他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