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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吃多了不好,”旬松没话找话,“你可以学着做点简单的,你这智商肯定一学就会。” 下一句喻帆原形毕露:“管我。” 旬松:“......懒得管你。”他暗骂自己多嘴,这人就是不识好歹。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理发店,旬松开了铁闸门,摸着墙角想开灯,才忽然想到这边没电。 “算你运气不好,”旬松又开始没话找话,“停电了,今天只能摸黑给你剪了,所以啊......” 旬松在最下边的橱子里找到一个包装盒打开:“所以今天如果发挥不好,你也多多包涵。” 刚在椅子上坐下的喻帆:“......” 这会儿天还早,店里还有点亮光,喻帆从镜子里看到旬松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个东西,然后按了一下,那东西发出震动的声音。 “还有电,挺幸运。”旬松开始撸袖子,“来吧,好好再看一眼你的发型,一会儿就全没了。” 喻帆:“你用嘴理发吗?” “......”旬松反应了一瞬,觉得自己母亲大人的提议好像很不错,真想削他。 他比划两下手里的推子回:“劝你现在对你的理发师客气点。”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理发师的道理不懂吗? “起来,洗头。”旬松踢一脚凳子。 没电热水器自然也不能用,这都难不倒旬松,他去隔壁借了两壶热水,用手调好水温冲坐着的人道:“躺下。” 喻帆后仰躺倒,看一眼上方的人闭上了眼,这模样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 旬松欣赏了片刻他这副难得的模样,然后上手开始给他洗头。 一边洗旬松一边想,为什么他受惩罚反而是自己在给他服务呢? 躺着的人忽然出声:“不要抓。” 旬松:“什么?” “你的手,”喻帆不耐烦道,“不要挠来挠去。” 旬松地铁老人看手机:“不挠两下你这头洗得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洗头从来不抓吗?”那简直太可怕了。 喻帆耳朵透着不明显的红:“......我早上刚洗过。”他自己洗头当然会仔细洗干净,但他才发现别人给他挠头皮会这么痒,痒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上次也没这么痒呢,难道他早上没洗干净? “早说嘛。”旬松撩着水给他冲干净洗发水,然后用毛巾包着他的头抬起来,“等下再冲一遍。” 旬松就着抬着他脑袋的姿势放了水,然后弯腰够地上的热水壶,弯腰的瞬间带起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直冲喻帆眼底。 觉得嗓子有点干,喻帆清一下嗓子:“有水吗?” 旬松调好水温带着他躺下:“叫声爸爸就有。” 喻帆不说话了。 洗完头发两人移步镜子前,旬松拿了推子准备大展拳脚,忽然想到什么道:“哎呀,看着我的作品要没了怪可惜的,要不要给它拍张照纪念一下?” 不待喻帆回应他便掏出了手机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还好心地在喻帆耳后比了个兔耳朵。 在喻帆凝视的目光中收起手机,旬松终于开始正式干活了。 伴着推子嗡嗡的声音,一缕乌黑的头发落在地上,镜中人刘海瞬间缺了一块,旬松的肩膀开始抖。 看着身后人忍笑的模样,喻帆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对了,”旬松忍笑开口,“你喜欢皮卡丘吗?” 觉得他没什么好事的喻帆:“不喜欢。” 然后就听身后人道:“那可太好了。” 嗡嗡的声音终于停歇,旬松的肩膀从开始抖到结束。 “喂,”旬松点点他的肩膀,“睁开眼看看吧。”他的声音有点郁闷,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兴奋。 喻帆睁眼,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新发型,挑起了眉。 镜中人的眉眼是偏清秀的形状,平时留着刘海显得温柔许多,如今刘海彻底不见,露出了整个额头,软软的头发全都立了起来,眉眼添了份凌厉,毫无疑问,这不是惩罚,而是福利。 觉得自己又把自己坑了的旬松满脸丧气,他这是为了个什么呢?明明是惩罚,完全没达到惩罚效果不说,自己还平白又给他服务了一遭,简直蠢到家了。 郁闷的旬松把海绵扔给他:“自己擦。”小爷不伺候了。 喻帆此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听话地拿着海绵自己擦了两下,然后摘了围布起身:“多少钱?” 旬松不耐烦:“无价,赶紧走。”他现在不想看他的脸,看一眼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看见旬松不高兴,喻帆反而弯起了嘴角,他伸手揉一把某人炸毛的脑袋:“谢了。”然后在某人跳脚前出了门。 “卧槽......”旬松又踢一脚椅子腿,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他伸手把自己头发揉得更乱,他真的是傻逼吗? 兜里的手机发出提示声,有消息进来,他烦躁地掏兜,看到消息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个约。 秦源——松哥,今天有时间吗? 说是约不够准确,确切说是还有个人情要还。 这个人情还是因为喻帆而欠下的。 为了带喻帆逃课他找了隔壁班的人帮忙,忙自然不能白帮,对方的条件就是让旬松带他游戏上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旬松自闭了。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心情玩游戏,便跟对方约了明天,之前因为在学习已经一推再推,还好对方很好说话,很爽快便应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