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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须。”张沛点头应下。 邢泱拎着包子豆浆走到工位前坐下,范珊珊问:“周末去哪儿玩了?” “去你心里。”邢泱啃一口包子,满嘴跑火车。 范珊珊被他糊弄习惯了,一巴掌拍到邢泱背上:“说人话。” 邢泱一时不察,豆浆呛进气管,咳嗽半晌,故作无奈地叹气:“传闻翻云女魔头行踪诡秘,都怪在下眼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失敬失敬。” 范珊珊瞪他一眼:“不愿意说算了。” “怎么会。”邢泱笑嘻嘻地说,“我在家睡了两天,哪儿也没去。” “是么?”范珊珊狐疑地说。 邢泱点头,他周五晚上和邵峙行厮混,周六日实打实睡了两天。 范珊珊打开手机,随即皱起眉头,说:“启南的艺人出事了。” 启南娱乐是新起之秀,资本雄厚,老板似乎是某个家大业大的房地产大佬的儿子。公司不差钱,配备了全套的公关市场部门,翻云工作室几次想和启南娱乐谈合作,通通被拒之门外。 如果启南娱乐的艺人出事,他们自己的市场部兜不住,必然会求到位居行业鳌头的翻云工作室帮忙办事。 邢泱问:“什么事?” “整容。”范珊珊说,“缴颜菲,黑通稿说她整容导致烂脸,最近的活动照片面部僵硬,仿若僵尸。” 这话说得忒损,邢泱拿起手机翻了翻,突然想起周五那天林一哲来找他,谈到杨韵甜整容烂脸的事。他心里咯噔一声,抄起手机给林一哲打电话。 “喂您好,哪位?”男声清透,是林一哲的声音。 “是我,邢泱。”邢泱从没打过林一哲的手机,号码还是临时从名片夹里翻出来的。 林一哲的声音瞬间慌乱:“啊,邢、邢泱,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周你师父的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翻云一趟,我去找你也可以。”邢泱公事公办地说。 “我去找你。”林一哲过于激动,不假思索地说,他当下在上海拍一个真人秀,短期内腾不出时间,但他还是不想给邢泱添麻烦。 “好的,什么时候?”邢泱找出笔和便签条随手记录。 “明天下午可以吗?”林一哲问,“三点。”两个小时飞机落地首都机场,再打车去望京。 “可以,我等你。”邢泱说。 林一哲被一句“我等你”撩得心脏颤抖,手指也跟着颤抖,他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心中回放好几遍“我等你”。 邢泱则满脑子是工作,他对范珊珊说:“我觉得要出大事。” “大事?”范珊珊疑惑道,“比如说?” 邢泱说:“不知道,只是感觉。” 难得的无所事事的一天,邢泱懒洋洋的倚着靠背看范珊珊噼里啪啦敲键盘,幸灾乐祸地说:“别着急,急了容易出错。” “你快闭嘴吧。”范珊珊没空搭理他,“我以前觉得姚赫是个脑子有钢筋的傻逼直男,我现在觉得姚赫有点可怜。” “怎么的?”邢泱没事做,乐意和范珊珊八卦一下。 “李辰谦跟八爪鱼似的,左边一个金主,右边一个小练习生,姚赫居然能忍住跟他耗下去。”范珊珊说。 “没看出来姚赫喜欢演苦情剧。”邢泱说。 “他以为生活是小说呢,渣男猛回头上演追妻火葬场。”范珊珊翻个白眼,“别说追妻火葬场,我觉得姚赫这个心理状况,自己快进火葬场了。” 邢泱嗤笑,将手里的蓝白配色装饰球抛上抛下:“那等下回见他,我送他个盒子,金丝楠木的。” “你损不损啊。”范珊珊笑着说。 时针缓缓移动,定格在数字六,邢泱迅速直起腰,神采奕奕:“下班啦下班啦。” 范珊珊报告没写完,邢泱故意嚷嚷讨嫌,她一脚踢到邢泱的转椅:“快滚,烦死了一天天的。” 邢泱托着腮帮子说:“你知道最快乐的事是什么吗?” 范珊珊眼睛盯着屏幕,嘴上不自觉地接:“什么?” “就是我下班了你还得加班。”邢泱说完,抓起外套一溜烟儿跑出工位,徒留范珊珊额角青筋暴起,无能狂怒。 邢泱跑到门口,和宗政茜撞个正着,宗政茜问:“下班去哪儿?” “没有安排,回去睡觉。”邢泱说。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是猪啊。”宗政茜恨铁不成钢,敲了下邢泱的脑袋,“走,姐带你去吃饭。” “去哪儿吃?”邢泱问。 “你秦哥那。”宗政茜说。 ……什么就他秦哥,宗政茜才是海王之王,找的一个二个野男人动不动就成了邢泱的哥。 邢泱拒绝说:“不去。” “怎么?”宗政茜横他一眼,“长本事了。” “我孤家寡人一个,看你和一群男人腻腻歪歪,我心里什么滋味儿。”邢泱说,“你不让我找人玩就算了,还天天给我喂狗粮,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你也找个对象啊。”宗政茜说。 “我能找一群吗?像你一样。”邢泱问。 宗政茜在乎的不是邢泱找几个人,而是邢泱压根不懂什么叫在乎别人,她重音强调:“行啊,找几个对象,不是找几个床伴。” 邢泱没声了,他揉揉脸,说:“真服了,不找,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