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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旁的路边长着几颗椰子树, 余白靠着其中一颗坐下, 抱着腿看着路灯微弱的马路。 没过多久, 不远处的一点车灯越来越清晰,余白抬手挡了挡眼睛,再放下时,那辆熟悉的宾利已经停靠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祝昱臣从车上下来,只穿着一件衬衫, 没有系领带。 余白手还捂着胃,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 祝昱臣在他面前停下,朝他伸出手。 余白下意识松开刚刚又忍不住咬住的嘴唇, 犹豫片刻后, 把手递了过去。 祝昱臣稍稍一用力便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包裹住他的手腕, 牵着他往车上走去。 余白手腕处源源不断传来热意,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整个人变得异常乖顺。 沙滩、海风还有夹道的椰子树, 零星的路灯点缀着漆黑的长道。 这样被祝昱臣牵着手, 余白感觉好奇妙。 上车后,祝昱臣把车座放倒, 让余白靠在上面, 自己则去拿了胃药和保温杯递给他。 “吃药。”他在余白身边坐下, 拉上车门,把不断往车里灌的海风挡在外面。 余白今天格外乖巧,听话地接过药片和保温杯, 就着温水把胃药吃了。 祝昱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看见他喉结滚动,确定他把药吞下去后,才问:“没吃晚饭?” 提到晚饭,余白不免想起纪子濯。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祝昱臣轻啧一声,语气竟带着点关心的责备,他把余白手里保温杯抽走盖好,说:“看着我。” 余白察觉到祝昱臣好像有些生气了,悻悻地把头抬起来。 车厢里亮着橘黄色的车灯,照得余白眼角反射出来的光也是同样的颜色。 祝昱臣见他红了眼眶,不由怔了怔,随即软下语气:“怎么了?” “祝昱臣。”余白又忍不住去咬嘴唇,他别开视线,突然问:“你认识纪子濯吗?” 听见耳熟的名字,祝昱臣轻轻蹙了蹙眉,如实道:“认识。” 他还没问出下一句怎么了,余白突然又转头看他,语气急切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车厢不算宽敞,祝昱臣半个身子都靠在车窗上,因为夜里在开会,所以还是上班时的那副造型,头发梳上去露出英俊的眉眼,那双深邃地眼睛正平静地朝余白看过来。 余白紧张地盯着祝昱臣的嘴唇看,手指忍不住蜷缩在一起,生怕听见他说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话。 祝昱臣动了动嘴唇,道:“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和他……” “好了,别说了。”余白突然出声打断。 他后悔了,他现在还不想知道。 祝昱臣眼底闪过一点茫然,车顶的灯光被突然起身的余白遮住,随后他腿上便落下一个人的重量。 余白跨坐在祝昱臣身上,揽着他的脖子贴近他,有些意乱情迷地说:“祝昱臣,我、我想和你接吻,你亲亲我吧。” 余白的眼眶愈发红润,声音也软得不像话,他像是断了药的瘾君子一般继续哀求道:“亲亲我吧好不好?” 身上的人在不停地乱动,像是受到拒绝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祝昱臣被迫仰头看着余白,看着他像自己袒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他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余白见祝昱臣不为所动,心头更加慌乱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乱了套了,大脑不足以支持他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说出来的话必须要履行下去,他强行捧住祝昱臣的脸,往下压去。 下一秒,余白却感到一阵眩晕,他被揽着腰硬生生翻了个面,祝昱臣一瞬间反守为攻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祝昱臣,我……唔。”余白眼前被温热的掌心捂住时,那股木质冷香猛然闯进了鼻腔,嘴唇被咬住了。 祝昱臣扣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有些急躁地开始攻城略地,不管不顾的模样和他平时的禁欲清冷截然相反。 余白感觉自己眼眶痛,嘴巴和舌根也痛,甚至肩膀和腰都在痛,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有些害怕地挣扎起来。 这种不留丝毫余地的掠夺让他感到窒息,他忍不住拍打祝昱臣的肩膀,眼泪被逼得直流。 祝昱臣没有要轻易放过余白的意思,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尝起来是甜的,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接吻会让他变得格外兴奋。 他就像是突然被撕开了绅士的伪装,终于露出内里的獠牙,要把余白拆吃入腹似的。 片刻后,余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的手变得软绵无力,轻轻搭在祝昱臣的肩膀上,任由对方在他口中作乱。 终于,在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断气时,祝昱臣短暂地放开了他。 狭小的车厢里起伏着两道不同的喘息声,空气都变得热烈而guntang。 余白的眼睛还被捂着,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看不见祝昱臣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和他接吻。 他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胡乱地抓了抓眼睛上宽大的手掌。 余白张着肿起来的嘴唇,哭着问祝昱臣:“为、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他记得上次在房间里用手帮祝昱臣时,也是被捂住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