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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汗湿的窄腰因疼痛扭摆起来。 也正是那么一动,越川彻底放松了警惕。 等他反应过来,Omega脸上的忸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帮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嘲讽的笑意侵入耳道。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捕食者的伪装。 几乎一瞬间,越川的手臂被直接拧至背后,一只戴着权戒的手将反抗的火苗掐灭。 魏谌也不留任何机会,他一抬腿,径直坐到了越川的腰腹处。 越川知道失败的下场。 他亲眼见过外面那数十个Alpha是怎样失去腺体的。 男孩刚想出手反击,却受到占据上风的Omega更为凶狠的压制。 俊美的脸庞缓缓俯落,嘴唇有意擦过他的面颊。 潮湿的,温暖的,带有些微的痒意。 男人扯开兜帽,嗅向他的后颈,连牙齿都贴上了肌肤。 越川的手掌压住魏谌起伏的胸膛,他随时都可以反抗,随时都有余力将这个男人推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遗憾的呼吸声。 “什么啊,是个小朋友。”魏谌像是放弃了撕咬,慢慢挺起背脊,“这个味道。牙齿是不是都还没长齐?这样的话……” 越川错愕地看了过去。 因为下一秒,男人解开衬衣,向他袒露出肌rou结实的上身,这远比越川曾梦到的躯体诱人百倍。 左右两边由一根蛇形的细链相连,款式是密镶钻石的水滴形,点缀着价格不凡的黄玛瑙。 这些装饰与暖白的肌肤形成对比,挠得人心尖发痒。 他对着越川笑道。 “你,断奶了吗?” 第10章 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回答的空隙。 嘴唇一靠上那光滑的肌肤,气息就在齿间喷涌。 他用牙齿衔住递到嘴边的金属物,轻轻拉扯。舌头与口腔配合起来——在男人惬意的赞许当中,越川伸手覆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热度。 他在疑惑魏谌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发情期附带的母性吗?就像哺乳的雌性动物,只有在幼崽还未断奶的时期,它们才能躲避天性的折磨。或许,魏谌也本能地想以这种方式来排遣寂寞。 因此,他选中了还没分化的越川。 “别吸得太过火。”魏谌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一次,他将身体主动送上门去,“牙齿再在刚才的地方,咬一下。” “好。” 越川叼起晃荡的水滴挂饰,稍稍用力。这时,揽在他后背的那只胳膊忽然勒紧,指节捏得有些发白。 魏谌惊呼起来。 “太用力了——不要再……” “抱歉。” 男孩的鼻尖拱到了他胸口,牙齿却只能不甘地松开环饰。他躺在魏谌的臂弯里,慢慢接受了这样畸形的亲昵。 不同于先前的汹涌,此刻,男人释放出的信息素温柔得就像在安抚幼崽,这种感觉让越川的眼皮越来越沉。 恍惚间,他好像想起很久以前,贴到自己的嘴唇上,女人那带着湿意的手腕。 明明活着,却没有丝毫温度。 “活下去。” 模糊的幻影在耳道间化为泡沫。 他被魏谌更加紧密地拥入怀中,却安心地阖上了眼睛。 - “该醒醒了,老板。” 魏谌是被一个响指惊醒的。 他扶正酸痛的下巴,左手按在颈后稍许活动——腺体完好无损,这简直是个奇迹。 不过,从颈部肌rou的痛感来看,毫无疑问,他落枕了。 魏谌搓揉起眼角,直到看清叫醒他的那个人。 “早上好……维拉?” “你还认得出我,真是太好了。”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挖苦,拖长尾音,“你对昨晚发生了还有印象吗,老板?外面躺着三十几个丢了腺体的可怜人,都等着有人来解释一切呢。” “别在这种时候逼问一个发情期刚结束的Omega。”魏谌揉了揉太阳xue,对回忆起整件事都头疼万分,“这是种美德,维拉。” “你现在倒开始觉得自己是个Omega了?”她咬牙切齿,“昨晚把我调去市中心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可能出问题?” “意外总会发生。” 魏谌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身上连一点力道都不剩。 他茫然四顾,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器材室里。后腰位置垫着一块软枕,背部则靠在跳箱上。 过屈的头颈角度使得肌rou拉扯到极限。 现在,魏谌终于了解到自己的病因。 “这不是我的衣服。” 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外套。 这是件还算干净的米色棉服,没有什么异味。相反,还散发出洗涤过的淡淡清香。 “也不是我的。还有,把你的胸遮一下,谢谢。”维拉骂了一句“伤风败俗”,随即背过身去,“除了胸,你检查过自己其他的部位了吗?” 魏谌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那真是……惨不忍睹。 胸口周围全是牙印,尤其左侧。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吸咬,直到红肿破皮——这感觉就像遇到了一只饥肠辘辘的小动物,还没来得及断奶,只能拼命地,不顾一切地争夺食粮。 他有点没法想象,到底谁会对男人的胸膛痴迷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