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戏骨之上在线阅读 - 第79页

第79页

    宁晖然频繁地眨动睫毛,很用力地去做,看得出他极力克制眼眶的潮热,却因为眨动太厉害刺激泪腺,眼越来越红,脖颈扭到不能再扭,躲着投到脸上的目光,看向别处。

    这不是走出来的戏,甚至在剧本上无迹可寻,压根不是这么写的。

    从爱上牧明毅赋予角色或者说他身上某个地方的这种鲜活跃动变成想到终有一天会失去,成心海,牧明毅一个都不会留下,宁晖然就控制不住地出戏了。

    闹着从成心海身上下来是他下意识的行为,然后就是被打屁股,该死地打完还揉,等消停后一切早如脱缰的野马,不知道奔哪去了。

    接什么词,摆什么动作,做什么表情,鬼他妈才知道……宁晖然唯一清楚的是在心底肆意扩大的伤感,翻滚的,怎么也压不下去的那股难受劲儿。

    就像于力说的,他六根清净不了。

    等不来那声‘CUT’,宁晖然只得用手背快速地擦一把眼睛,总不能让眼泪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往下流吧。

    手没放下便被成心海抓过去,对方看起来很着急,将夏培的手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打,满眼的心疼,口口声声说都是他的错,把媳妇给弄哭了,打他,狠狠地打,想怎么抽怎么抽,抽成个大猪头……

    牧明毅生来一双好看的眼睛,稍稍开阔的眼角,眼皮内双,当眼尾平展时,会让人觉得沉静生冷,无论他看不看你,都会有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感,可若是翘动,让眼形变得稍微圆弧一点,就特别地温和柔软,像一只细腻无骨的手摸在你心口上,湿热,暖融,能让你从冰封化成一滩春水。

    此刻,这样的眼睛混上内疚不舍,疼惜得不知如何是好,还要使劲地哄,当他小孩似地逗笑……宁晖然都为牧明毅感到累,于力也不喊停,逼着他跟自己这么个不着调的半吊子继续往下演。

    没剧本,没排演,没指导,连该演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硬演,都提不上尬演,完全开放式,尬都不知道往哪尬去……

    一时间,宁晖然真的就破涕为笑了,吸溜着鼻子笑,牧明毅捧起他的脸,跟他一样也笑,笑意一直延伸眼底,说媳妇终于肯笑了,瞧这多水灵耐看,么一个。

    说着,嘴在宁晖然唇上小鸟啄食一样亲了好几下。

    痒痒的,麻麻的。

    作者有话说:

    牧老师真是个演技派

    第57章

    拨弄心弦要使多大的力?

    用何种手段?

    就这么蜻蜓点水地,在嘴唇上轻轻相触又轻轻离开,足以搅个天翻地覆,宁晖然瞳孔地震,注视着牧明毅,目光再移不开。

    牧明毅的笑清透干净,浑洒着阳光和朝气,像宝石一样闪亮,好像真的因为夏培笑了而由衷地开心。

    这份笑同样感染着宁晖然,驱散在他心头,那些跟于力和牧明毅交谈过后挥之不去的阴霾,成心海要比牧明毅开朗得多,也讨喜招人得多,做夏培可真好啊。

    宁晖然想着,笑容更深,不知不觉地把对方摸在他下颌的手拿到嘴边亲吻。

    啃咬手背,舔手心,两只手拿在一起做这些,像在安抚,又像讨好,恨不得多长出十张八张嘴那样着急,一个劲地往嘴上送,把成心海的手咬得到处是牙印,泛着潮湿的水光。

    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呼吸发沉,急促而粗重,夏培闻声抬头对上这个人越来越烫的目光,他也无法安然呼吸。

    下一刻他被成心海吻住,成心海比他高,低下头去咬夏培的嘴,手从他后背由下至上地脱拽T恤,拉出一片白晃晃的赤.裸脊背,不过在衣服从头拉下时分开那么一会儿,嘴又亲上去……

    接吻的方式明显不是点到即止,绵长而黏腻,不是特写直拍,也没找准角度,监视器上只有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于力依旧眼神清明而执着地盯看监控画面。

    成心海喘着气征求夏培同意:“裤子……脱吗?反正……也得裸……”

    说不出话,夏培眯着眼享受,主动将脖颈送到成心海嘴边任他亲咬,两只手在对方后背带力地摩挲,发出混沌的低哑声音……成心海等不及,胡乱地去解夏培的裤子,筋骨微微隆起,用力很猛。

    因为着急,动作幅度不小,收音的杆麦下尽是衣物摩擦,金属皮带扣撞在一起的杂乱声响……

    负责现场收音的老师摘掉一侧耳麦,困扰地向于力那边张望,灯光和摄影也呆不住了,同时转头去看于力。

    他们不是皱眉,就是一脸懵,灯光最大胆,压低声摆口型,意思是这要拍裸戏啊,还是直接拍炕戏啊?

    没提前走位调灯,机位也欠妥,拍不出好东西,可又不敢贸然打扰两位的情绪,纷纷向导演求助。

    于力对着屏幕捏自己耳垂,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还没看够,继续看了一会儿,抬脸对两人叫停,比了个剧组休息的手势。

    片刻间,现场嘈杂起来,很多人过来过去地走动。

    将戏中被夏培拽起来的一截背心衣角放下,牧明毅神色恢复如常,无论是脸上的红潮,还是眼底欲动一概消失不见,他接过叶菲递上来的便携水壶和毛巾。

    再一次对这个人驾轻就熟的业务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宁晖然都要笑出声了。

    他是失了好一阵的神,然后低下头,两手撑在腰上,很努力地才把呼吸搞匀,再一抬眼,这哥哥已经衣着整齐地喝上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