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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意这个变态,真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齐书意眷恋的抱紧了他,几乎要把他深深嵌进身体里那般用力,嗓音低沉得像是要哭出来了。 章远,我爱你,你当真半点感觉不到吗? 章远的拳头一直紧攥着从没松开,明明修剪的很短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戳痛了掌心,让他在翻江倒海的痛楚之中勉强能保持一丝清明。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可那又怎样? 齐书意,咱俩一共也才好了半年,我也没爱你爱到死心塌地非你不可吧?你这翻着番的羞辱我,过分了啊。 齐书意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登时冷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章远面对着门板没回头,咬了咬牙,强撑着镇定,故作轻松的说道:你看,你的解释我认真听了,我真诚的、深深的表示理解,但是也只是能理解,不能接受,我章远好歹也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真干不来当小三的活儿,咱俩好聚好散吧。 齐书意猛地掐紧了章远的腰,本就阴柔的人发起火来,力道就失了准头,疼得章远脸色一白。 却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齐书意,好歹你也是异类混出来的,别这么玩不起吧,这事儿你先糟践的我,我都大人不记 章远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讥讽戛然停在了齐书意突然咬他脖颈的那一瞬间。 齐书意气得简直恨不能撕了章远,报复性的用舌尖舔着他的大动脉,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一口咬死他算了。 章远,齐书意掐着他的腰,将他硬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凑近了他的唇,却并没吻,我跟她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一分一毫。 哦,那就没得聊了。 到最后,齐书意为的,还是他自己啊。 没有当gay的勇气,却舍不得当gay的乐趣,敢当gay却不敢被人说,这人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章远冷笑一声,猛地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就要走。 齐书意不死心的上前,手刚拉上他,章远却像触电一般的甩开了,回头大力的捶了他肚子一拳! 章远的力道很大,齐书意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么一下,顿时疼得跪了下来,单手撑在地上,忍着胃里的翻涌,脸色瞬间涨红。 章远的手也在剧烈的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把拳头挥向自己爱着的人。 齐书意,你,老子真的,要不起了。 齐书意痛苦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看多了,心疼了,就会被猛兽拽住了,再也逃不开了。 章远逃也似的转身拉开了门,刚迈出去一步,身后就传来齐书意带着哭腔的挽留。 章远别走 声声穿心。 章远疼得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却根本不敢停留,头也不敢回的就这么走了。 身后齐书意撕心裂肺的呼唤他听见了,却一点都不想听见,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章远冲下楼,木然的骑着小电驴一路骑着,漫无目的,头盔帽子都没戴,任由刮骨似的寒风像巴掌一样抽着脸。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路,可他却再也不想接了。 章远骑着车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一直走到小电驴都快没电了,这才一把刹车停了下来。 看吧,齐的远,其实骑得一点也不远。 章远伸手拍了拍脸,深吸了一口气,借着最后一点电量,开始往学校骑。 幸亏现在学校里人不多了,章远这无数次想干脆撞墙的状态,一路上居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而齐的远,在停在宿舍楼门口的瞬间,没电了。 远儿哥你回来了啊? 老幺正收拾东西呢,看见章远失魂落魄的回来,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远儿哥,咋啦啊?出什么事儿了,你下午连活阎王的考试又给翘了?查成绩的时候,他会杀了你的! 章远仰头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精光,重重的喘息着,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老幺,哑着嗓子问道:导员之前发的交换生申请表,你有一份吧? 老幺愣了:啊?啊,是,有,有啊,可是你不是不想去吗?怎么 章远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上,用力大的差点把杯子生生捏碎。 改主意了,快拿给我。 学校每年都有去韩国交换生的名额,看着好像是去国外镀个金,但其实本质上一点都没有看上去这么高尚。 学费、住宿费高得吓人,没点家底的还真不敢轻易去。 之前他嫌花里胡哨的没想去,但是现在他想了。 真的,想走了。 懦弱也好,逃兵也罢,他了解齐书意,那不是个轻易会放弃的人。 他也了解自己,不是个真正能说放下就放下的人。 可,这样的感情,太屈辱了。 他知道这世界上多的是人不敢直面同性恋,可太巧了,世界这么大,偏偏就让他遇上了,怎么就这么寸。 他要的,只不过是个能牵着手的恋人,怎么,就这么难。 学校放了假,只有章远多在学校留了几天等手续齐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