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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拉扯他的人突然都停下,简兰那边的人松了手,警察也转身看去,招呼一声:“尧总。” 景随飞快掀开眼皮,然后又无趣地闭上。 是尧嘉希。 顾忌尧嘉希的身份,在场没人敢跟他动手,更何况他拿出了有力的证据,让警察也同意了他把景随带走。 就这样,景随的归属权终于有了定论。 “人醒了就来警局啊。”警察走前没忘了叮嘱。 尧嘉希微笑着说一定。 简家的人灰溜溜遁走,谢奇致更关心景随的状况,建议道:“咱就在这先让医生看看吧!” “不。” “你嫌弃这儿,咱重开个房呗?” 景随又开始了:“我要回家。” 谢奇致:“……你脑子坏了?!就你这样,回去死屋里吗??” 尧嘉希拍拍谢奇致肩膀,阻止他教训景随,他看景随闭着眼低着头,这阵估计除了回家想不出来别的。 谢奇致恼恨地一连串道:“行,回家,回回回回……”几乎是拖着景随往外走。 尧嘉希一句话没多说,转身跟救护人员交涉,很快赶上电梯,跟景随和谢奇致一起下了楼。 尧嘉希不是一个人来的,但他是一个人上的楼。 楼底下僻静处停着两辆黑车,已经有人把紧跟不放的媒体驱散。 警察同意了,景随也没闹,谢奇致以为景随愿意跟尧嘉希走呢,没想到刚到车前,这昏头祖宗又一脚踹上了拉开一半的车门,看似清明地望着尧嘉希:“谁让你来的?带我去哪?” 谢奇致又见识到了,景随名不虚传,就算是落魄成一条半死不活的狗,也敢跟老虎狂吠。 他无语了,不想说话。要不是没他肩膀顶着景随就要躺下,他真想立马走人。 “结婚证,尧逸呈给你的?”景随问。 谢奇致听见,明白了,原来尧嘉希给警察看的是结婚证。 …… 等下? 结婚证?? 他无奈耷拉着的眼睛倏地张大,亮油油地在景随和尧嘉希之间转悠。 景随提到尧逸呈,倒底谁跟谁结婚了?! 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但不知道的吗!??? 尧嘉希办事利索,没有废话,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放在景随耳边。 景随疲惫地闭上眼睛,做梦似的听到电话那头飘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景哥,是我让尧嘉希去接你的,你电话打不通。” “尧嘉希会送你回家,你听话……” “你们关系不差吧?”景随口齿清晰地说,顿了顿,“你还回来么?” “我在路上。” “那到时候咱们再说。”景随偏头避开手机,不愿意多讲话。 一行人终于上路,尧嘉希带来了医生,愿意是到家再给景随治疗,但今天景大爷是犟到底了,说他家谁都不让进,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要不他立刻躺马路上。 尧嘉希跟谢奇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算了,随他去吧。 医生只好在楼下车里给景随扎了一针,再由谢奇致、尧嘉希一左一右充当左右护法,送到了六中对面,尧逸呈和景随的“小家”门口。 景随掏钥匙时非常警惕,看了两人好几眼,左右护法自觉后退,景随这才打开门,快要关上时从门缝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尧嘉希:“尧逸呈给你钥匙了么?” 尧嘉希耸肩:“没有,我为什么拿别人家钥匙。” “拜。”景随毫无留恋地关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尧嘉希圆满完成任务,刚松一口气,旁边谢奇致却又开口:“所以是景随和尧逸呈结婚?” 尧嘉希按下电梯,扭头看他:“不然呢?你觉得我受得了这位?” 谢奇致油然而生一股娘家人护崽之情,飞快解释:“不是,他平时可不这样啊,你别误会了,今天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你还要怪他?也太委屈人了吧?” 尧嘉希目视前方懒得说话。 景随一进门就先给自己灌了一气儿水。 他觉得热到昏头,脚步摇摆地闯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凉水,打算泡一泡让自己冷静。 不等水放好,景随就脱光衣服踏了进去,盛夏末尾空气还不凉,泡在常温的水里很舒服。 景随长舒一口气。 不过他被喂的药可不是这么好解决,就算是对症下了药,医生也没忘记提醒:“记得适当纾解。” 凉水带来的平静很快过去,景随感到自己的身体又来劲了。 他将水调成流动模式,忍耐地继续躺着,可是周身的水好像都被他暖热了,景随拧着眉头挪动了下,浑身躁动不安。 “嗯……”他双眼紧闭,眉毛纠结,终于安耐不住哼哼一声,手移到了身体下方。 哗哗哗—— 浴室回荡着水流翻涌的声响。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动静。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景随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酡红,浑身粉红蒸腾着热浪,但这热度来回激荡却迟迟无法消解。 景随睁眼,他开始不耐烦了,手停下,努力了半天却几乎立刻就没了兴致。 他混乱地感到,缺点什么。 不上不下的欲望不断刺激他的神经,让景随心潮澎湃的同时疲惫头晕,他想到什么,看向浴室门,手一把握住浴缸边沿,指尖抠地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