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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的舌尖不自禁顶了顶腮,他在想,如果就这么反压回去,应该可以一只手就钳住他的两根手腕,拇指还可以摩挲他的腕骨…… “嘶。”江砚白似是被咬了一般,眉头轻蹙。 许未见状,收了回手,整个人退了两步,双手插兜。细碎的额发有些长了,略微遮眼,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酷得不行。 他盯着江砚白,没有笑,语气嚣张道:“谈谈?” 江砚白的目光却游移着—— 许未穿校服本就随意,领口的扣子只扣了一粒,微微敞着,将锁骨露出精致的一小截。 江砚白不直视着许未的样子,仿若慌张。 许未蓄了一天的气焰,没来由的弱了分,他心中不满地骂了句,怂比。 昨晚许未挣扎了一晚上,可谓是身心煎熬。 他确实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找江砚白进行友好的互助合作,让江砚白诱导他成为alpha。 抛开过往的成见,江砚白的确是许未见过的最优秀的omega,要达成自己的目的的话,江砚白无疑是最优的选择。 至于唯一不可逆性什么的,这是束缚自己的,不会对江砚白造成影响,所以他也可以不在乎。 只是……让一个omega轻易标记他人,未免有些过于无耻…… “谈什么?”江砚白的声音打断了许未的胡思乱想。 许未下意识回了句:“谈个恋爱?” “——事的人都没有的话!”电光石火间许未话锋一转,硬生生掰了回来,差点儿咬着舌头。 草草草草草。 许未你不能做一个卑鄙小人,这不是利用人吗? 你得光明磊落! 江砚白瞳孔微缩,心脏猛地一抽,像是被人用手攥住。 然而下一秒,落了空。 他眯着眼,低声重复许未的话:“谈个……连碍事的人都没有的话?” “啊对。”许未赶紧点头。 江砚白:“……” 许未:“你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 “……”江砚白沉默片刻,才幽幽道,“没你认真。” “或许这次月考要考不过你了。” 许未闻言,当即双眼冒光,亮晶晶的,恍若将星河摇碎盛满了进去。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江砚白心下了然,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什么赌?” “就拿这次月考成绩打赌,谁考的高,谁就能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许未想这样就行了吧,打赌嘛,玩什么的都有,咬一咬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江砚白似乎也来了兴趣,“什么都可以?” “对。”许未用力点头,“敢不敢?” 江砚白,别让我看不起你,快说敢! “可是从高一到现在,似乎是我赢的次数比较多?”江砚白笑了,苍白的灯光下看着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你就这么想为我做事?”没有预兆地,江砚白忽然凑近,声音就贴在许未的耳边,“许未,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许未头皮发麻,哒哒哒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撞上了身后的隔间门板,发出哐当的响声。他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江砚白。 这他妈什么意思? 江砚白这他妈难不成……暗恋老子??? “我说小江,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许未当即反驳,不甘示弱的样子嚣张得不得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点心虚。 还是说江砚白知道了自己的算计,在逗他玩儿? “你当老子最近白学的?”虽然学的不是要考的,但输人不输阵,“你等我卷死你。” “好。”江砚白笑着答应了赌约,“我等你……”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散进晚风里,许未没能听清:“……死我。” * 距离月考还剩一周,一班的同学彻底搞清楚了全校同学都不解的谜题——许未迟到早退上课睡觉,时不时再来个逃学大礼包,凭什么成绩还那么好。 现在他们明白了,这b就是个卷王,一旦学习起来简直不要命,就一个月考至于吗? 许未表示非常至于。 其实他以前也不这样,这次是特殊情况,必须特殊对待。 即使他很不服气,但他不得不承认江砚白的实力,上高中以来,他考最好的时候也就跟江砚白持平,除了这学期开学的分班考,也不知道江砚白怎么被下了降头。 但对方不可能总被下降头,所以还是得靠自己努力。 一周后,这要命催的月考终于开始,整个高二年级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比每届高三解放还要快乐。 每个考场只有三十人,这一次,许未坐在了二号考场的正中间,而他的身后,就是刚好比他后一名的江砚白。 许未头一回觉得,这个位置竟然比考场第一还要惹人瞩目,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被人关注着。 比如他回头看了眼江砚白,他就听到—— “快看,回头了,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不是说他们搞一起了吗?分了?” “你的版本该刷新了,9.21厕所战役,双王决裂,这一次是他俩决战紫禁之巅的战场!” 许未:“……” 他怀疑他走错了考场,否则2号考场哪来这么多智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