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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到了对方的信息素而已, 可莫名有种惦记着人家却被抓了个现行的心虚感。 许未错开视线,尽量自然地朝正忘情地弹唱的林征看去,啧啧评价道:“被惊到了。” “他好sao啊。” 江砚白闻言轻笑了声, 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知道是同意他的说法还是没有。 两个人并肩坐着, 缝隙只隔了三厘米, 乍一看像是挨在一起。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吉他的旋律流转,从情非得已到I\'m yours。 跳动的节奏跟心跳一样的频率,成了彼此之间唯一的背景音。 歌曲换到第三首的时候,许未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丝沙哑,问道:“你喜欢那首歌?” 在江砚白选中歌曲的时候许未就诧异了,今天他才放过那首歌,当时江砚白头枕着他的肩膀,两人共用着一副耳机,里面播放的就是那首歌…… 可那时候江砚白应该睡着了才对,除非…… 没必要啊? 还是说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其实许未心里还有一个猜测,但是他不太敢往那个方向想,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怕什么。 握着酒杯的掌心沁出了汗,明明酒液还是冰的,可他就是流汗了。 他没有看江砚白,视线还停留在前方热闹的场景上,就好像他只是随口一提。 “对,喜欢。”江砚白点头承认,声音低低的,一点一点淌进许未的耳朵,“特别喜欢。” * 轰趴狂欢从下午持续到了午夜转点,这群正直青春的少年们简直玩疯了,酒开了一瓶又一瓶,到最后倒了一片,只有零星两人还算清醒。 许未并不是清醒的那个,此刻他正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发呆。比起那些烂醉得东倒西歪瘫在地上的好,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脸颊通红像是熟透的蕃茄,饱满的汁水溢出,水汽弥漫到了眼里,盈盈浅浅,连着其中倒影一起荡漾。 江砚白俯身,凑近了些,终于在许未澄澈的瞳孔里看清了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许未却忘了躲开,依然呆呆地看着自己,就好像此刻他做什么,对方都会默许。 江砚白不自禁伸出手,在即将触摸到许未的脸颊时停住,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终究是将手放在对方的脑袋上,狠狠地揉了揉那软乎乎的头发。 “!”许未游离的灵魂终于归位,瞪大了双眼盯着近在迟尺的江砚白。 “知道我是谁吗?”江砚白勾起嘴唇,声音刻意压低,带着蛊惑的味道。 许未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忆,半分钟后,他磕巴着说:“知道……” “你是我的……同——” “床。”江砚白替他作出了回答。 许未猛点头,同桌、同学,说同窗也没错。 “哦?”江砚白笑意更深,眉眼弯弯像个魅惑人心的男妖精,“第三次了。” “你没有反驳。” 他神情愉悦地伸手,一把揽住许未的腰,将瘫在沙发上的人捞起,在醉眼迷朦的男生耳边轻轻地说:“回去了,我的床伴儿。” 许未被江砚白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楼,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云端里,浮浮沉沉,飘飘摇摇。 就很没有安全感。 他本能地抱紧了江砚白,树袋熊一般挂在了对方的身上,死死地不放手。 “你是不是在带我过通天河?”许未抱着江砚白的脖子,“那你是我的小乌龟吗?” “唔……那你会不会丢下我啊,把我踹进河里?”许未咕哝着,指尖在江砚白的脖子上来回摩挲,仿佛在检查这根脖子到底是不是乌龟的。 指尖碰到了信息素阻隔贴,他轻咦了声,忍不住戳了戳。 江砚白目光晦暗下来,揽着许未的力气更紧了几分。 偏偏许未还在江砚白耳边呵气:“小乌龟!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踹我下河!” “否则……”许未卡了壳儿。 “否则什么?”江砚白好笑的问。 许未想了想,终于恶狠狠地威胁道:“否则你别想看我的真经!” “真经?”男妖精的声音有种惑人心神的魔力,他悠悠问,“什么真经啊?真的可以给我看?” “就是真经啊。”许未迷惑,“别废话,你从不从?” 昏黄的灯光里,男妖精笑着点头,轻声说:“遵命。” 就这般连哄带骗的两人终于回到了大床房,刚一进门,许未忽然握住门把手不动了。 “怎么了?”江砚白问他。 只见许未一脸严肃,竟有种宁死不从的阵势:“不对!” “嗯?”江砚白挑眉。 “你不是我的龟。” “你是要吃我rou的妖精!” “我,”江砚白眸光深沉,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未反问道,“是妖精?” “对!”许未坚定点头,“我闻出来了!你身上有那种味道!” “哪种味道?” “就……让我神魂颠倒的味道……”许未说着还咂了咂嘴,舌尖舔了舔嘴唇。 “所以你必然是个妖精!”许未总结陈词。 突如其来的僵持,两人停滞在了房门前,主要是许未,他扒着门板不愿意走,说死也不进盘丝洞。 他力气还大,要是强行拉扯,江砚白怕伤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