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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这副样子,自己绝对是凉了。 “那个……”许未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嗓子惊着了,摸不清是因为醉酒后才醒还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敢摸清,他现在就是慌。 “早?” 江砚白眸光晦暗,没有回应。 许未更慌了。他视线游移,不自觉又飘到了江砚白的脖子。 “许未。”江砚白终于再度开口,许未屏息,脑海里警铃大作。 “我练习好了。” “你准备好了吗?” 嘣的一下,像是摇晃的香槟冲开了木塞,混着酒香的记忆蓦地汹涌而出,一幅幅画面,一句句话语,全部都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咬你不会吗?” ——“这样才是咬?你懂吗?” ——“你再自己练练。” ——“练好了再叫我。” 昏暗的深夜里,交缠的气息中,他把江砚白压在身.下,又是啃又是咬,口水糊了人家满脖子…… 老子他妈难不成是属狗的? 许未恨不得昨晚死在了床.上。 “你呢?”江砚白的声音提醒了许未,他很不幸,没有死,“准备好了吗?” “我可以咬你了吗?” !!!!!!!! 许未承认,他做梦都想江砚白咬他,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发.情啊! 好不容易骗到了,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啊。 “我……还没发.情……”饶是许未的心理素质,现在也脸红耳热了,声音嗡嗡的。 “哦?”江砚白又压低了些,仿佛要与他痴缠在一起,“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砚白笑了,神情状似回味,语气轻佻又藏着蛊,一字一句道:“昨晚你推倒我,强迫我,命令我——” “咬你。” “你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发.情了。” “许未。”江砚白伸出手指,轻而缓地勾勒着许未的脸颊,顺势而下,挑起了他的下巴,“还是说你在骗我?” “喝酒装醉、蓄意勾引……” “许未,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 江砚白就是个妖孽,他是傻了才招惹他。 许未被他逼问得狼狈不堪,恨不得落荒而逃。可他却是是欺负了人家,把人糟蹋成那副样子,都不好见人了……如果说是意外,未免过于渣男。 最后许未只能心虚地硬着头皮说:“那……先佘着?” 当时他都不敢去看江砚白的脸。 后来他借口肚子饿,仓皇起床,鹌鹑般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一连洗了几把冷水脸。 再后来,许未开始躲着江砚白,上午大家一起漂流的时候,他特意坐了另一只皮划艇,离江砚白远远的。 然而漂流完大家上岸时,看到江砚白因为被水浸湿而变得几乎透明的衣料,以及在那之下犹抱琵琶的大片牙印后…… 后下皮艇的许未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脚底打滑,一不小心跌进了水里,湿了个彻彻底底。 回去的路上,许未不想跟江砚白坐一起了,但车上的人默契地分好座位,只给他让出江砚白身边的位置。 许未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坐的一路的,从前他大家的调侃不甚在意,有时候笑笑,有时候太过界了会澄清。 只这一次,他安静如鸡。 他选择了最怂的应对方式——躲。 下车后不敢跟江砚白道别,到宿舍了不敢回江砚白信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也在躲江砚白。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课,他脑袋晕晕乎乎的,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有点儿大飘。 草。 他这是怕出了生理性.反应?他许未真有这么怂??? 是的。 真这么怂。 在教室里看到江砚白的瞬间,许未腿有点软。他甚至有些想翘课。 “早。”江砚白已经看到了他。 许未只好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早饭吃了吗?”江砚白问。 许未当然没吃,但他又点了头。 一时沉默,两个人就干坐着,谁也不先开口。 “哥你作业做了吗!江湖救急!救救孩子!”林征忽然跑了过来,看到许未仿佛看到了亲人。 江砚白的作业他是不抄的,因为这狗人装得不行,每次都写得跟标答一样,抄他等于自曝。 许未一脸木然:“……” 林征:“你不会没写吧?” 自从许未住宿舍后,逃课都少了,又经过上次月考那大半个月的卷王行为,大家都以为他金盆洗手弃暗投明了。 林征也这么以为,所以第一时间来抱大腿。 许未:“有哪些来着?” “语文两套卷子再加三篇八百字周记;数学三套卷子加习题册两个大章;英语两张学习报再加两篇作文一百道完成句子练习题;物理还有……”林征开始了滔滔不绝地报菜名模式。 许未:“这么多?” 林征:“那不然咧?” 许未:“逼死人等着当纸钱烧吗?” 林征:“……” 许未:“摆了,我又没死。” 林征:“…………” 林征竖起大拇指:“真的勇士。” 借不到作业林征立马投奔新的大佬,抱着顾言礼,求他帮自己分担赶作业的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