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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就能知道了。”周元懒得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眼神放空看着从谢玲玉家里带回来的那个女丑像,大脑似乎陷入了另一种风暴里。 办公室电话响起,许笑歌接起电话后如咸鱼那般弹起来跑到沈睿面前:“老大,找到她了,前线来话说谢玲玉在垃圾房里洒了很多汽油。不过,她提了一个要求,希望……”说着许笑歌紧张地快速看了一眼还在放空状态的周元,咽口水说道:“希望周队单独和她见面。” 许笑歌的话音落下,沈睿一伙人拧着眉头有些惊诧地看着周元。一个个眼里都带着千头万绪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谢玲玉真是女丑案子的凶手,她为什么知道周元?周元对于谢玲玉的侧写是根据案子做出的判断,还是和谢玲玉认识? “你认识谢玲玉?”沈睿问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周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漠然地回应:“不认识,不过,很快就会认识了。” 在警方的充分布局下,沈睿和弟兄们包围了垃圾站四周。在周元要进去之前,沈睿拉住了他,除了给局里交代能够听清楚里头情况的通讯器,还叮嘱道:“放心,凡事有我在。” 周元仰头看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放他手里,“进去的是我,你别紧张。” 目送周元进去,沈睿将糖果揣进兜里,用通讯耳机和站在距离垃圾站不远处,和垃圾站遥遥相望的废楼里待命的魏茸通话,他盯着垃圾站说道:“魏茸,盯着里头,里头要出现危机状况,如果能把伤害减到最低就尽量最低,如果不能,就先考虑护着周元。” 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魏茸将狙击枪放在一个对着目标的位置,一只眼对着瞄准器,回应着沈睿的指令,“收到。” 挂上通讯电话,魏茸始终保持着随时狙击的动作,空出来的一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只口红,往嘴上一抹,如血一般的红唇,微微向上一勾,透过瞄准器看到周元已经走进了垃圾站的房间里,正挡在谢玲玉的面前,以背对着魏茸的枪支,她眼里散发出寒光,一触即发。 阳光从窗户射到周元的身上,就好像在冬日里的冰外渡了一层暖意。按照要求进门后,周元只轻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浓重的汽油味在这屋里弥漫,叫他蹙起眉头。 屋里布置非常简洁,和日常的民房类似,估计也是将这里当做家。只是此刻这家里都被伙汽油桶给围着,一根根火线相连,最后聚集在谢玲玉身上。 她身上绑着一排鞭炮,似乎只要一有动静,她就引火焚身。 走过去后,周元礼貌地朝她点点头,拉开凳子在她对面坐下,那表情轻松地好似在和一个比自己年长的长辈在见面,不卑不亢,也毫无害怕。 如果不说谢玲玉是女丑案的凶手,那么此刻周元会觉得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笑容可掬的阿姨,挺直腰背坐着,不怯场和不怯生,给周元倒了一杯用茶叶泡的茶,推过去:“周先生,很感谢你能过来。” “你认识我?”周元眨眨眼轻声问道。 “见过,你是一个很有爱心很温柔的人。”谢玲玉在笑,由心而发的笑意,她说:“我经常去流芳寺里上香,见过你很多次,从看寺庙的老邓口中知道你工作是警察。还有,前年有次我在扫大街,有一泼妇硬说我扫把弄到她鞋子,一边骂我一边要我赔偿,是你站出来为我解围,不过你看起来应该忘记了这事情,我很感激,一直记着。” 周元确实对她口中的这些事情没印象,他留学时,只有春节几天在寺庙帮人卜卦。学成毕业回国后,平时虽住在寺庙里,可也极少打理寺庙事宜,都交给邓叔,因此即使寺庙人来人往,他也自当自己在家休息那般放松,并没关注他物。 谢玲玉说的助人为乐的事情,他更是毫无头绪,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要都记住,他估计都要烦死自己了。 “想不到我这样的人都有人在念着,谢谢。不过私事归私事,您也知道我工作,公事公办,我希望待会我问一下工作让我要问的事情时,谢阿姨您能多担待。”周元如和长辈在拉家常那般轻笑起来,认真地与谢玲玉对视,忽的笑容一凝,他问:“这问题有些没礼貌,但我还是很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他们该死。”谢玲玉眸光一沉,原本还有些光亮的眸子此刻变得黑沉沉一片,眼里带着绝不回头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先生,人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不是咬人才叫可怕,有时候沉默更可怕。” 周元没在这个问题继续往下追问,他听出了谢玲玉话里的怒火和拒绝,所以转了一个话题,“今天是您儿子四周年忌日吗?您能告诉我,您儿子是怎么遇害的吗?” 第23章 女丑曝尸二十二 今日在谢玲玉家里看到了燃烧的香火和给死人焚烧的纸钱,再看资料谢玲玉的儿子张超伟死亡的时间恰好是今日,因此周元打算从张超伟这个方向做切入点。 听到有人提起她儿子,谢玲玉有丝慌乱,心里有些抵触。但既然是自己把周元叫过来的,她就不能让“客人”失落,不愿意再揪出血淋淋的伤痛重历一遍儿子离去的痛苦的谢玲玉深吸口气,哆嗦着说道:“被人害死的,除了那个他热心帮助着,却以为人家在害他的患者外,还有很多,姜婷、张园、周琳、许玲玲……她们也是凶手,所以她们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