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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我拍到了陶亦然和江子煦吵架的视频!” 临市五星级酒店套房内,裹着毯子从一个肥胖男子身边爬起来的男子看完了这个视频,大喜过望,连忙转发给自己的团队:“你们知道怎么做。” 团队人员委婉提醒:“这……陶亦然的粉丝,战斗力还是挺强的。” 洛善:“张总在我床上。” 团队人员:“知道了。这就安排。” * 直到反锁房门,陶亦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妥。 江子煦和他不过点头之交,举手之劳却被嫌弃,说不定现在只觉好心当成驴肝肺,对他产生了厌恶。 算了,像江子煦那样优秀到出道一年,靠着两部作品就封神,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和他本来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是真的被讨厌,也是意料之中。 突如其来的一阵热意如燎原之火般从腹部窜上来,骇得陶亦然慌忙扶住桌子。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今晚张总腻笑着强行灌给他的一杯酒。当时他挣扎了一番,虽然绝大部分酒都洒了出去,但还是被迫喝了一两口。 ……那杯酒有问题! 过度的热意开始燃烧着陶亦然为数不多的意识。他浑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面露潮红,金色的眸子像是浸在水里的琉璃。 将张总和赵潜在心里又记了一笔,陶亦然强撑着进了厕所,哆嗦着脱掉湿透的衣服,用冷水不停地擦着身子,试图降温。 然而不知是药效过于霸道,还是他体质弱又淋了雨,热意并未有半分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到了最后,陶亦然将衣服披上,蜷成一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四肢百骸如同被蚂蚁啃噬着一般,疼得他无力求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外大雨将这间小小卧室里的动静掩盖着,就在陶亦然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身后事时,他突然听见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 有人?陶亦然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他试图高声呼救,可一开口便声音喑哑,弱不可闻。情急之下,他用仅剩的力气推了一把旁边放脸盆的架子。老旧的搪瓷脸盆哐哐当当地砸在地上。 破门声迅速传来,陶亦然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冲进来搀扶他的身影,感恩的话语到了唇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香气硬生生止住。 这股香气过于夺人心魄,乃至于陶亦然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为之沸腾,催促着他去尝一口香气的来源。 在这样诡异念头的催动下,陶亦然松软无力的四肢陡然生出力气,他猛地将扶着自己的人一把按倒在地,圆润的瞳孔竖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身下香气四溢的“猎物”。 高大的“猎物”像是被他的这幅模样震慑,停止了挣扎,任凭陶亦然精心挑选一处最好咬的香气来源——唇角,毫无章法地咬了一口。 心心念念许久的味道刹那间从味蕾上漫开,传递至四肢百骸,驱散了身上的寒冷与疼痛。陶亦然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将“猎物”当作垫子,睡着了。 “猎物”缓缓地眨了眨眼,怔了半晌,勉强将陶亦然那张纯真漂亮的睡颜抛诸脑后,出声试图叫醒对方:“陶亦然,你……” 不料就在此时,陶亦然身上倏然迸发出柔和荧光,惊得他停下了动作,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变成一团小小的、金色的毛茸茸生物,瘫在他的胸口,抖了抖长长的兔子似的耳朵,睡得香甜。 * 等江子煦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用法术修改了节目组的监控录像,并把被自己砸坏的门修好,顺便伪装着陶亦然的声音将闻声而来的节目组赶走,自己独自守着床上那只疑似兔子的生物,借着暖暖的床头灯,着魔一般拍了不少照片。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僵硬地转身,退出相机,点开了微信。 【江子煦:现在通过不正规渠道觉醒血脉的妖兽后裔,还是会被抹杀吗?】 【大哥:当然。】 【大哥:怎么?谁胆儿这么大,身手这么好,居然咬了我们江家的人?你别怕,我马上带着天师协会的精英一队来。】 【江子煦:先别过来。】 【大哥:哟,有情况啊?给大哥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江子煦面无表情地发去一串省略号,正要解释,对方又发来一行字,成功让他停手。 【大哥:不过你得告诉大哥,你不会是因为咱妈威胁你没对象就赶紧滚回来继承家业,随便找了个人吧?这要是被拆穿了,大哥我也救不了你。】 江子煦捏着手机,关于今晚母亲催婚的话语迅速浮现在脑海。夜风探进窗户,将他大脑吹得异常清醒。 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江子煦,可耻地心动了。 为了逃避父母催婚,江子煦甚至参加了自己一向避之不及的综艺节目,溜到这小乡村里开农家乐,没想到母亲还是搞到了他的新手机号,打了一晚上的催婚电话。 不过,幸好他来参加,否则也不会撞见差一点觉醒失败的陶亦然,并且阴差阳错救了人。 陶亦然现在处于半觉醒状态,需要不定时服用他的血液,或者长期相处,否则依然会因器官衰竭而死。 江子煦并不是一个挟恩求报的人,但如果只是以提供血液为条件,让他帮忙伪装成自己恋人,似乎算不得什么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