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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需要带这么多银两?” 黄金拿来买宅院和铺子,以及启动资金,碎银子是日常花销。沈故都计划好了,结果全部泡汤! 自由没了!富甲一方没了!古代霸总没了! 沈故的心在滴血,瞪着楚昭凌:“这是朕准备的香油钱。还没来及给,就被你连人带钱绑回了宫!” 漏洞百出的说辞,却又有合理之处。最重要的是,楚昭凌不能为了此事真把沈故怎么着。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绑起来。手脚戴上锁链,脖子也戴上,另一头拴在柱子上,让你一辈子都待在这个房间里。” 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楚昭凌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浅淡的笑,眼神却冰冷狠戾。 沈故完全不觉得对方在说笑。明明已经怕的不行,为了维持帝王威严,仗着胆子开口:“大胆!你竟敢威胁朕!” 在楚昭凌眼里,此刻的沈故就是一只虽然吓破胆,但依旧试图用气势击垮对方的鹌鹑。 怎么看怎么怂。 懒的理他,楚昭凌转身走了出去。 功亏一篑,沈故气得捶床。气呼呼地数落自己:“你怎么睡得这么死!从云鼎寺到皇宫,这么老远都不醒!” 这次逃跑,沈故完完全全被楚昭凌拿捏住了。对方就好像开了天眼一样,不仅预判了他的逃跑路线,而且守株待兔,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擒回宫。 为了自己的这条小命,沈故是不敢跑第二次了。 但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既然逃跑这个办法不可行,那就再想别的招儿。 沈故又捋了捋剧情。 原主之所以会被楚昭凌一杯毒酒送走,是因为他勾结匈奴人,想杀了楚昭凌。 小说具体是怎么描写的,比如剧情细节、人物心理活动这些,沈故都忘了,他只记得有这个情节。 还有一点,勾结匈奴人这个办法是孟贤告诉原主的。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 以目前的进度来说,还没走到死局。 捋完剧情,沈故心里大概有了计划: 首先,绝对不做任何伤害楚昭凌的事,也不跟他对着干,而且还要刷好感度。 其次,尽快让孟贤的反派身份暴露在楚昭凌跟前,省得自己夹在中间当炮灰。 沈故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楚昭凌的喜好。原主极其讨厌楚昭凌,只会变着法儿的作对,才不会想了解他。小说里貌似也没提。 而且想起这几次见面楚昭凌留给他的印象:长的帅,脾气差,同时又很厉害。 沈故撇嘴,嘀咕:“这不就是妥妥的禁欲系男主,能有什么爱好。” 正发愁,门外响起孟贤的声音:“奴才求见皇上。” 应付完一个,还得应付另一个。沈故坐起身,迅速进入状态,气呼呼喊了句:“进来!” 孟贤抬脚走进来,见沈故一脸不爽地坐在床上,心中很是纳闷: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逃出宫去。莫非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上,奴才可担心死您了!”孟贤眼里满是担心,将自己粉饰成忠仆。而后小心翼翼地问,“只是奴才愚钝,不知皇上为何要出宫?” 沈故:套我话是吧? “朕听说云鼎寺香火鼎盛,求什么都灵,便去求佛祖让楚昭凌从朕眼前消失!没想到竟然被他擒了回来!他还威胁朕,说要把朕拴在寝殿,哪儿都不让朕去!” 这番话孟贤绝对不会告诉楚昭凌,沈故完全不怕穿帮。 孟贤不相信这番说辞,但又觉得像是沈故能做出来的事。 左右现在人回来了,跟楚昭凌之间的矛盾再次激化,于他没什么坏处。 “摄政王那是吓唬您呢,怕您龙体受伤。摄政王手握重兵,想保护皇上安全还不是易如反掌。皇上放宽心。” 这个挑唆水平,没十年宫斗练不出来。 沈故顺着对方的意图,开演:“保护朕?!朕看他是想造反!” 孟贤并未言语。 看着面前的人,沈故计上心头:“朕又想到一个办法,从楚昭凌的喜好下手,进而找到他的弱点。只是朕一向很讨厌他,对他也不了解。调查楚昭凌一事就交由孟总管了,越详细越好。” 孟贤很不喜欢沈故命令自己,却碍于身份无法拒绝:“奴才遵命。” 沈故已经捏死了对方的心态。孟贤想控制他,就得先哄着他、顺着他。他这个傀儡皇帝,既是挡箭牌,也是祖宗。 所以沈故完全不怕。 孟贤离开时已是晌午,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沈故坐在凳子上,手里捏着筷子,冷眼瞧着一桌子的甜食,非常想吐。 “云鼎寺的大师跟朕说,清淡饮食有利于龙体康健。”沈故灵机一动,假装很惋惜地撂下筷子,“把这些都撤掉,换些清淡的来。” 要不是原主讨厌吃辣,沈故一定吃辣吃到爽! 不多时,桌子上的菜肴全部换成清淡的。 沈故被小太监伺候着用膳,一边吃饭一边琢磨接下来要做什么。既然跑不了,就要适应新的身份。 这里的制度是十日一早朝。重大事情君臣聚在一起商讨,其他事情写折子呈给皇上。 现在的楚昭凌已经开始把持朝政,把御书房当成自己的书房,来去自由,整日待在里面。名义上是辅佐皇帝,实则越俎代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