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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知之崽崽喝饱奶,早早就睡了。沈故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半天没看完一页。 楚昭凌一进寝殿,撞上的就是沈故无比幽怨的眼神。把人横抱起来,朝床上走去:“想我了?” 沈故乖乖给他抱:“天天见面,想个屁!我要出去玩!不是商量,是通知!” 楚昭凌不咸不淡地“哦”了声,不予采纳。 “我要出宫!皇宫屁大点地方,我都溜达八百遍了!”沈故躺在床上,又是撒娇又是威胁,“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让你碰我!” 楚昭凌知道三个月哪也不去已经是沈故的极限,再让他憋在宫里,保不齐真能憋出个好歹来。何况现在天也暖和了,出去走走也好。 “大后日我带你去踏青。”楚昭凌道。 沈故不解:“为什么是大后日?明天不行吗?” 楚昭凌欺身而上,深情地望着身下的人:“因为明天、后天你要养身体。” 说完,低头捉住沈故的唇瓣,细细品味。 一室旖旎。 大后日,楚昭凌信守承诺带沈故去了驻扎在郊外的军营,小黑也养在那里。而且小黑跟烈日不知怎么成了一对儿,还生了个黑白相间的小马驹。 小黑当了mama,沈故不忍再骑它,只能骑烈日。 沈故坐在楚昭凌怀前,朝山野走去。小黑和小马驹跟在后边。 楚昭凌抓着缰绳,侧头看着怀里笑意盈盈地人,温柔轻问:“这回开心了?” “你早就该带我出来了!”沈故忙不迭点头,指了指前面开满野花的山坡,“往那儿走。” 到了山坡最高处,待烈日停下后,沈故翻身下马,一骨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 山风拂过,送来青草独特的芳香。 沈故侧头望去,楚昭凌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草地里。见他望过来,楚昭凌的眼里涌上温柔的深情。 春日的阳光温暖地抚照在两人身上。 躺了一会,沈故又爬起来,不停地弯腰摘着什么。楚昭凌没动,一双眼睛却牢牢黏在沈故身上。 直到眼前投下一束阴影。 是一个用嫩柳枝、花朵编的花环。 沈故已经戴上了,显然,这个是他的。 楚昭凌坐起身,将花环戴在头上。 “这个是知之的。”沈故晃了晃手里明显小了好多的花环。 楚昭凌怕沈故玩野了不愿意回去,特意准备了食物和水。就这样,一直玩到太阳西斜,他们才踏上回程。 迎着夕阳,两人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相互依偎着,难分彼此。 沈故自言自语地琢磨一会吃什么。 楚昭凌安静地、认真地听着。 阳春三月,与心爱之人共赴一场山野烂漫。 不负春光,不负卿。 —正文完— 第54章 番外1 关于大皇子另一位父亲是谁的说法一直众说纷纭。 一来是皇上从未言明,不管大家怎么猜,那都是猜测,算不得数。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是:大皇子和皇上长得实在太像太像了。 知之崽崽长到四岁时,五官已经初具雏形。其他人生的孩子,都是哪处像爹爹,哪处像娘亲。 沈故不一样,他是生了另一个自己。这父子俩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不夸张。 最开始大臣们还在怀疑皇上怀孕一事的真假,自从大皇子长开后,一点不怀疑了。瞎子才怀疑。 这样一来,想靠着大皇子的样貌找到另一位父亲,比大海捞针还难。 这件事不仅大臣们郁闷,楚昭凌也郁闷。按道理,知之崽崽能降生,他也是出了力的,怎么能一点不像他呢? 其实细细端详的话,下巴有些像。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爹爹!”一声童音将出神的楚昭凌唤了回来。知之崽崽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进御书房。 地上留下一串泥脚印,衣服上也沾满泥巴。 楚昭凌抬头看向殿外扒着门框不敢进来的沈故,同样也是一身泥巴。 “干嘛去了?”楚昭凌额筋一跳,俯身抱起知之崽崽,问的却是沈故。 知之崽崽待在爹爹怀里,无比开心道:“玩泥巴!搭房子!” 知道这一大一小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楚昭凌放下心:“进来,外面热。” 沈故小步挪到楚昭凌身边。 前天,为了让知之崽崽清楚、直观的明白鸡蛋和鸟蛋的区别,沈故上树掏鸟窝,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被楚昭凌严肃地训了一顿,并保证短时间内不再带着知之到处野。结果这个“短时间”就隔了一天。 也是真够短的。 楚昭凌把知之崽崽放到桌案上,拉着沈故坐在自己大腿上:“知之玩泥你也玩?几岁了?” 边说边点了点沈故的手:“看这脏的。” “知之还在呢。”沈故小声嘀咕,“你给我留点面子。” 知之崽崽坐在桌案上,晃着小短腿:“面子是什么?知之也想要。” 楚昭凌跟沈故不由得笑出声。 从父君和爹爹的笑声中,知之崽崽觉得“面子”应该不是好吃的,抬起小手拍了拍肚子:“知之饿了。” 在御花园里疯玩了一上午,能不饿吗。 楚昭凌让人传膳。 用完饭,楚昭凌抱着知之崽崽去寝殿睡午觉,沈故走在身旁。一大一小不约而同打了个呵欠,连捂着嘴的姿势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