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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西眉头一皱:“他娘的,吃饱了撑的!” 秦楚西在镇上做事儿,今儿回家过年,就瞅见自家草垛烧了。 那是他老娘心心念念搭起来的,当初可费了不少事儿。 现在一把火下去,后边一年引燃的柴火都没了,还升个什么火! 他非得把人揪出来。 越想越气,秦楚西一口气闷了大杯茶水。 “知道了,谢谢谭阿奶。” 他问完就走,半点不拖泥带水。 院子里的小孩就这么多,爱在村中央玩儿的就属那群瓜娃子,他知道该怎么找人。 这人一来一回,叶忍冬坐着休息,一句话都没说。 他感激般地看了看谭春柳。“谢谢阿奶。” “谢什么谢!”老太太脸一般,指尖戳他额头,“护着篮子也不能把人给摔了,走,跟我去一趟涂老爹家。” “阿奶,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叶忍冬收拢脚,眼底带着祈求。 他不想再花多了钱,看病很贵的。 “阿奶,我知道我的脚什么样子,”叶忍冬抓着老太太的衣袖,眼睛水汪汪的尝试撒娇,“以前也有过,真的,休息几天就好……” “就是扭了而已,药酒擦擦就好的。” 叶忍冬握拳,满是底气。 他没说谎,这脚以前伤到过,所以很容易被拐到。 “真的?” “嗯。” “倔着吧你,等阿玉回来。” 第32章 揉脚 村里一阵混乱, 等程郎玉回来,就看见叶忍冬乖乖坐在小凳子上。 眉头轻蹙,唇色白得不像话。 他一着急, 扔下勾肩搭背的程立民就走到自个儿夫郎身边。 “夫郎怎么了?” 钟灵秀快人快语, 将上午那事儿说了说。还补了一句:“我还不知道冬哥儿这般倔,叫他去涂赤脚那看看,还不去。” 老太太是真把叶忍冬当家人了,才会这般急心窝子。 程郎玉一听, 不赞同看叶忍冬。 阿奶注意不到,程郎玉还看不出来嘛。 夫郎那脚就一直没挪过,僵在那儿, 嘴唇白得像刚来程家的时候。 程郎玉心疼, 捏着袖子擦擦他的汗。 哄道:“夫郎,相公看看脚好不好?” 叶忍冬见人关心的眼睛,鼻尖一酸,不知怎么委屈上了。 带着鼻音嘟囔:“不看大夫。” 程郎玉跟他额头贴额头,声音轻缓。 “好,不看大夫,那先让相公看看好不好?” 叶忍冬吸吸鼻子,像找到了主心骨, 将脸埋进他肩窝。 “好。” 叶忍冬被男人抱起, 带到程立民那空屋里。 他坐在凳子上, 看程郎玉半蹲在他身前将鞋子脱掉, 叶忍冬疼得轻嘶了声。 程郎玉道:“不怕。” 足衣脱掉,脚踝处已经肿了一片。 叶忍冬瞄了眼就偏过头去, 鼻尖耸着, 眉头狠皱。 丑。 程郎玉抓住指头圆圆的小脚掌, 另一只手顺着脚踝的骨头寻摸。 叶忍冬只觉一疼,手忽的按在身前的大脑袋上。 可怜巴巴道:“疼……” 程郎玉将他脚横放在自己腿上,庆幸道:“还好骨头没错位。” 话锋一转,程郎玉故作严肃:“知道疼还抱着篮子,洒了捡起来不就好。” “我去弄点药酒,等着。” 叶忍冬手从他脑袋移开,默默交握,半低着头像是犯了错。 一直等到人进来,叶忍冬霍地直起脑袋。“阿玉。” “嗯。”程郎玉一叹,缓和脸色道,“以后遇到事儿,先把你自己照顾好才是上策。” 叶忍冬等人走近,默不作声地攥紧衣摆,一点点收拢。 程郎玉放下碗,将他无措的双手包裹在掌心。 “我们家最重要的就是你,东西没了咱可以再找,但人伤了就得不偿失。” 叶忍冬脑袋抵着他腰:“嗯。” 程郎玉也不墨迹,抓过小凳子,背对着抓着他脚踝。 “我给你揉揉,有点疼。” 哥儿骨架小,程郎玉一只手能完全握住。药酒倒在手上搓热,覆盖在脚踝上,开始用力。 叶忍冬脚一抖,习惯了的丝丝抽疼如浪潮般平铺开来,覆盖整个脚踝。 叶忍冬鼻子一酸,小珍珠不止地掉落。 “呜呜……疼……” “马上就好。”程郎玉眼若坚冰。 叶忍冬泪眼朦胧,克制不住趴在男人宽厚的肩背,双手环紧他脖颈,嘶嘶抽气。 程郎玉狠着心,咬紧牙关控制不放。 叶忍冬最后受不住,在男人背上胡乱蹭着额头,脚直躲。 “呜呜……相公疼……” 程郎玉心里跟针扎似的,黑沉的脸色像煞神般可怖。 绵密的疼痛因为男人在身边,像放大了数倍,叶忍冬止不住抽脚。 “相公,疼啊……呜呜呜……”叶忍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 等揉好了,叶忍冬已经像蒸软的面团,软趴趴的冒着水汽。 程郎玉给他重新穿好鞋,把人从背上划拉下来搂着。 “不要再伤着了,知道不。” 叶忍冬往他怀里钻,带着哭腔:“嗯。” 这时,门被敲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