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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满坐下,谷小少爷自己找了个墙角站着,洛潇潇看出不对劲,低声问元满说:“好汉怎么了?”元满摇摇头给个洛潇潇一个眼神,洛潇潇识趣的闭了嘴。 “你说的不止是什么意思?”叶疏林躺在床上问。 “说来复杂。”元满掀开帘子进来看见了叶疏林,愣了一下,这回的叶疏林的惨状比起上次在永州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次叶疏林可没了上次的扭捏,反而多了些坦荡,看见元满眼里的错愕,除了闪过一丝尴尬外,也没遮挡转身,元满收敛了眼神,也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说:“苏将军,现在的罪名可不只是买卖人口,是拥兵自重,欺君罔上外加通敌叛国。” 元满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什么意思?”叶疏林问。 元满接着说:“我们在山洞里搜出了大量被销毁的兵器盔甲,全被埋进了地下,若不是看出了泥土被翻新过的痕迹还真找不到,除此之外,还找到了太|安钱庄被劫的银子,与迄幹往来的书信。” 洛潇潇听得一愣一愣的,叶疏林虽说震惊可也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失望地方:“可是这些东西也能伪造,并不能就此定罪啊。” “这是物证。”元满说:“还有人证,山洞里不止你一个人活下来,也有人死里逃生,他看到过苏将军亲自送人进来过,也看到过花婆婆和外邦人来往,更重要的是他被逼穿上了外番的盔甲上了战场,和他对阵的是苏将军的军队,虽然后来被俘,可是最后却被花婆婆带回了山洞,而花婆婆和苏将军的交易,顾修谨也亲眼看到过,人证物证,什么也不缺,不论是书信还是盔甲兵器全都让人查验过,纸、墨、铁、木材全是从十年前开始一件一件积下来的,全都能查到。” “所以说。”洛潇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从十年前开始,苏将军就将人养起来逼他们装成番帮人和自己对战,为的就是冒领战功?” “对。”元满说:“还为了让番帮人演好这出戏,不止给他们钱财,还将战俘还给他们,花婆婆就是他们沟通交易的中间人。” 洛潇潇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人心之黑暗狠绝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用无辜人的血rou生生给自己铺了一条加官晋爵的高升之路? 真是............恶心至极。 叶疏林心中涌起万千思绪,这件事显然已经颠覆了他过往的认知,手段之狠辣,用心之险恶,叶疏林曾身处其中,自能体会其中的绝望痛苦,那些人就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或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莫名其妙的被抓来,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死了之后,黄土一扬,不知姓名,不问过往,死的不明不白心不甘情不愿............又或者——他们是否有人像吴婶一样,半贯钱被骗来,就此搭上了一生?亦或是有多少像小知一样挣扎着想活下去的人,在努力也比不过刀锋冰冷? 叶疏林越想越觉得凄凉荒唐。 突然觉得手上一暖,一瞟是李博衍伸手握住了他,叶疏林看着他一脸认真,李博衍开口说:“没事,这种人到了地府是要下油锅的。”想想为了增加可信度还加了一句:“肯定炸的久。” 叶疏林:“............”你就不能不说话吗? 洛潇潇恶心过后开始担心起来,瞟了眼独自站在一边的谷城,问元满说:“谷小少爷还好吧?”信仰崩塌可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 回想谷城在山洞中知道真相的时候那副样子,虽说很难想象谷城这样人会外放的大哭大闹,大喊大叫,可是元满当时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碎裂,是一种由内而外,悄无声息的碎裂,心中的坚持在轰然倒塌后只剩一片废墟。 谷城在回来的路上问了元满一句话,他问元满:“为什么?” 元满知道他在问什么,却无法回答他。 说苏将军是为了高官厚禄,还是说苏将军为了中饱私囊?或许都有,可是元满说不出口,是什么让最开始那个清正廉明,为国为民的将军变成了这样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元满回答不了,就反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还觉得苏将军是好人吗?” “通敌叛国,当然不是。”这是谷小少爷静默半晌之后的回答。 “可他曾经也不惜性命,保家卫国过。” “明知故犯,是为大错。”谷小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嗓子已经哑了,元满听出了湿漉漉的痛惜之感,元满说:“你执念太深了。” 谷小少爷没有否认,他对于苏将军的执念确实深,毕竟那曾经是他的梦想,他并不否认,可是谷小少爷并不知道,元满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后来两个人就没再说话,一路静默的回来了。 元满对着洛潇潇摇摇头,洛潇潇明白了也没再问。 这时候房门又被推开了,准确的说是被踹开的,来的人是穆小侯爷,手里抱着比人高的一堆东西,手里还拎着不少,遮得路都看不见,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一边叫嚷说:“哼哼,不然还说是本侯爷有良心吧?你们肯定都饿了吧!看看,全是我买回来的吃的,快来搭把手啊!” 洛潇潇刚准备起身就被元满按了下去,穆小侯爷喊了半天不见有人帮忙,脑袋往旁边一偏,看到了元满:“哎呀!你们回来啦!”几步并过去,手中的东西随手往桌子上一放,也不管他撒手后,满桌子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走过去问元满:“怎么样?那鬼地方干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