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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了。”我耸耸肩,不以为意,“三日后便是柳泉葬礼,以聂鸿飞爱表现的个性,肯定会让各大门派前往吊唁的。而各门派不看僧面总会看佛面吧。届时我们将柳泉这封遗书公之于众,哪怕聂鸿飞不认,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怎么也得做出选择。问题就在于他要怎么做选择了。” 话说这么明白,老头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只是抿唇没吭声,而是将目光投向路时修。 路时修思索了会儿,看了眼我和老头,点头道:“这个想法可行。聂鸿飞到时无非两种选择,一种听从我们的建议销毁,一种拒绝建议,从而抵抗。无论哪一种对我们都有利。” 路时修话落,老头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背着手,皱眉思考,那眉头皱得都能夹蚊子了。 再一看路时修也皱着眉头。 我忙趁老头不注意,抬手照着路时修的眉头捋了捋,小声叮嘱:“别皱了,以后不好看!” 路时修垂眸,宠溺一笑:“好!” 路时修这一笑,都快把我笑没了。 这人睫毛纤长,眼尾勾着,一双明眸犹如新月,好看极了。 我没忍住伸手大胆地在路时修脸上捏了捏。 直到背后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得,调戏未来夫君被家长抓包了怎么办? 我忙放了手,一脸无辜地转过身,便见老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讪笑:“我俩闹着玩呢。” 第82章 771 好在老头是个铁汉,也就对我娘亲柔情,所以没看出什么端倪。 要换成我娘,怕是我俩如何好的经过都被扒拉出来了。 “只是还有个问题,若聂鸿飞当众不认,反而污蔑我们,该如何?”我苦着脸看向路时修,寻思以聂鸿飞的为人应该不难做出来。 别到时候这老狐狸真面目没被撕开,还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就得从长计议了。” 我一屁股坐凳子上,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结果路时修没立马开口,反而是向我爹投去询问的目光。 直到我爹点了点头,路时修才接着说:“燕伯伯隐退多年,早已不问江湖之事,对他们这些想争盟主之位的人来说构不成威胁。站在为利者的角度上看,燕伯伯本可以不参合此事,如今却为了柳泉踏进这泥沼,正常人会怎么想呢?” “那当然是觉得多此一举了。”我说。 “没错,在他们看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更怪不到我们身上,再加上到时在场的人里定然有利益趋同者与我们站在一条线上,这些人就等着聂鸿飞暴露马脚,他们会轻而易举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路时修点到为止,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我也明白,无非是看那些有意向争取盟主之位的人该如何抉择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听了这么久,老头终于发话了,“我本以为只是参加一场简单的交接仪式,哪成想遇到这么多事,随行人数不够,得提前做下准备才行。” 路时修似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点头赞同:“燕伯伯,景州距离此地路途遥远,我们能准备的时间不多,我认为此事可以先跟蒋元沟通, 蒋元和柳泉是世交,想必知道真相也愿意站我们这边。” 老头捋着胡须沉思,没有立刻答应。 我倒是觉得路时修这个主意不错:“爹,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蒋元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你要是怕聂鸿飞发现端倪后会加派人手前来支援,这事好办得很。” 老头果然在愁这个问题,听我这么说,哼了声没好气道:“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我挠头,嘿嘿一笑:“爹,到时我们分两路走,我蹲在聂鸿飞书房旁边,等你们那边一有不对劲就给我发信号,我立马放把火烧了他书房,那时整个聂府怕是都在忙碌救火中,自顾不暇,哪里还能去接应聂鸿飞呢。” “有点冒险。”老头还没拒绝,路时修眉头紧皱,似乎不太同意。 我刚准备好言劝劝,谁知老头这次竟然站我这边:“那就这么办吧。小路,也该让这小子锻炼锻炼了,不能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总指望你一人。” “是啊是啊。”我连忙附和。 我自是知晓路时修担心我,可正如我爹说的那样,总不能靠着路时修过一辈子吧? 我爹一发话,路时修也没办法,只能任由我了。 772 路时修下午要去找蒋元,我黏着想跟去,一来帮帮忙,二来避开我爹。 我怕路时修一走,这人就给我开小灶——揍我。 那等路时修再回来时,我可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估计成了一个遍体鳞伤的我。 结果可想而知,提议一出就被我爹臭骂了一顿。 “你去什么去,老老实实在客栈,别去捣乱。”我爹不给我面子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反正我气不着。 尤其当着路时修的面,我胆子更肥。 我在路时修身后朝老头做了个鬼脸:“你管我!我就要跟着路时修。” 老头见我耍赖,气得眉毛都拧起来了,气哼哼地说:“出息!” “出息就出息。”我不甚在意。 773 当我们将事情来龙去脉跟蒋元说了后,这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提刀去聂府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