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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这是真正的生死之战,输得那个必死无疑。 容溱此次前来想必也是做足了准备,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可却依旧有人补上,前仆后继,无穷无尽似的。 元昭拎着剑一边打一边想着对策,若是这般耗下去,总有体力耗尽的时候,他眼神一闪,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容溱。 擒贼先擒王,虽说那是鲛人族的族长,可她竟敢以下犯上,在此地截杀自己,所以即便是将她杀了,将来对各族也能有个交代。 元昭将身边的几个黑衣人解决掉之后,身形轻盈的便向容溱的方向飞去,手中的利剑在劲风的冲击下‘嘶嘶’作响,犹如嗜血猛兽发出的低吼,杀红了眼的元昭将身后的人甩了百米的距离,直奔容溱。 容溱本来还站在那看着热闹,如今见那身影陡然接近,自知不好,身形一闪便跑了。 元昭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这容溱灵力不高,但是逃跑的本事倒是不赖,元昭跟在其身后,也只能是勉强瞧得见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昭追着她追到一片树林,这里草植繁多,遮天蔽日,元昭不自觉的减缓了些速度,寒风阵阵,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显得这里既阴森又冷清。 元昭哪里会在意这些,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身影,此时因为这片林子的缘故,容溱的速度也被迫降了下来,元昭看准时机,拎着剑就冲了上去,容溱无奈,也只能是召出武器接招。 可她那点微末的灵力,想与元昭打上十个回合都属勉强,此时更是只有一边接招一边闪躲的份儿。 身后的黑衣人此刻也是不知所踪,反正他们此次跟着容溱来也不是心甘情愿的的,见追不上,索性也就慢悠悠的晃悠着。 兴许等他们到了地方,那天族的太子殿下,早就中了埋伏,身死魂亡了。 容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带的这些个草包与元昭之间的实力悬殊,她动了杀心那一刻起,自然是将一切都计划周密了。 当元昭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手脚渐渐无力,灵力也在逐渐流失,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当初他与初九被掳去南海,便是中了这种专为仙人炼制的,无色无味的迷药。 元昭看着面前笑的恣意的容溱,冷汗直流。 他的手马上就要拿不稳剑了,而且他能感受得到,此时的体内的灵气已然无法运转,正当他想着对策的时候,手中的佩剑竟也因灵力散尽,化为虚无。 容溱冷笑,“这回,咱们的太子殿下还有解药吗?” 元昭死死的瞪着她,“卑鄙。” “哈哈哈,咱们的太子那可是年少有为,灵力高深,我自知不敌,可不得想些别的法子。” 见元昭身形摇晃,站都要站不稳了,容溱这才敢走上前来,悠悠道:“你不是很聪明吗?可再聪明,也是想不到我将这药粉洒在了树叶之上吧,我可是在这等了你许久了,太子殿下!” “哼。”元昭冷哼一声,“你、你还记得本太子跟你说的话吗?你若是、若是再行差踏错,我必定赶尽杀绝。” “哈哈哈。”容溱掩面狂笑,“那殿下猜一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容溱话音刚落,举着剑就袭了上来,元昭站在那犹如砧板上的鱼rou,只能任人宰割。 千钧一发之际,自他怀中飞出一柄玉扇,扇面一开便迎了上去。 “长情!” 元昭用仅有的气力嘶声力竭的喊着,“回来!!!” 那是初九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决不能伤了! 长情有灵,本想着替元昭挡那一剑,可元昭却拼尽气力将面前的玉扇一把握住,身形一转,容溱手中的剑便不偏不倚的刺进了他的后腰处。 本来元昭就浑身酸软,此时更是站都站不住了,膝盖一软便倒了下去。 “你别以为今日之事能瞒的过去。”元昭躺在地上无力的喘息着,眼里溢着寒气,“我母后一定会查出真相,然后诛你全族!” 容溱挥起剑就在元昭胸前划出一道剑痕,霎时鲜血喷涌,染红了那淡黄色的锦服,元昭咬紧了牙关,闷哼一声。 “你以为我还在乎吗?”容溱蹲在地上抓着元昭的领口,一向温婉的面容也有些扭曲了,“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元昭瞪着她,“呵,那也是你,活该。” “唯一的儿子死了,族人也对我心存怨怼,我这余生,还能盼望些什么呢?” 说到此处,容溱眼神也变得狠厉,她起身又是一剑,这次直接插进了元昭的左肩,任凭元昭再怎么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之前那迷药不过是会叫人丧失行动能力,如今看来,该是自己刚刚在打斗中吸入的分量大了些,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完全失去意识,任人宰割了。 呵呵,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作为太子,也有些太不体面了。 “你要杀就杀,少他妈废话!” 容溱听闻却是笑了笑,她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眼神涣散迷离的元昭,“怎么?药劲儿上来了,要晕了?” 元昭厌恶道:“恶心!” “那让我来给殿下精神精神。” 容溱手中的长剑化成一柄短刀,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刺在了元昭的手腕处,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直溅的周遭的绿茵都染了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