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精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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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抹了把眼睛,瞬间扬起笑,“队长同志,您好。” “好好...”傅宇巍好容易才从几十年的刻板表情中,端起几丝对于小辈的和蔼,又在看向徐靳寒的时候严肃起来,“我说你小子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谈恋爱了。” 徐靳寒没否认,抓着池鸢的右手轻轻捏了一下。 后者还沉浸在刚才闹过的乌龙中没回过味来,她抬眸瞟了下门口两位协警的脸,想起自己在门口哭天抢地的模样,“......” 唉,脸都丢到公安局去了。 “行了,都别在这杵着。”傅宇巍看徐靳寒身上的伤,鲜少大发慈悲地赶人,“队里的事你就先别cao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养养精神。” 徐靳寒颔首:“是。” 池鸢也不免正色起来,临走前还讨好般说了句:“谢谢队长。” “不用谢小姑娘,下次别再搞错人就行了。”傅宇巍笑着说。 “......”池鸢面色微红,扯起抹笑,赶紧拉着徐靳寒逃之夭夭。 深夜的住院部没什么人走动,连电梯也是空荡荡的。 池鸢被徐靳寒牵着走进来,看映在门上的自己的倒影,不由叹了口气:“以后要再见到你们队长,我肯定绕道走,还有那两位...算了,我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你同事面前了吧。” 她在病房门口的哭诉简直太真情实感,回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传呢。 提起这事,徐靳寒看过来,“你刚刚很担心我。” “.....”池鸢眼皮一跳,刻意扬起声音,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的心虚似的,“谁但心你,是你们队里有人打电话叫我来的。” 说罢,她慌忙撤开手,跟他保持一臂距离。 徐靳寒摩挲着指尖残存的温度,看过电梯下行的数字,朝她靠近,“他们叫你来,也没叫你在病房门口哭得那么伤心。” “......”池鸢默了默,刻意避开他的目光,稳如泰山般盯着地面。 徐靳寒心念微动,掌心覆上她的脸,声音放轻:“快两个月了,气总该消了吧。” 她垂着眼,心里早已有所松动,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徐靳寒看她几秒,软下态度迁就着:“你要是还想继续生气也行,女朋友闹个别扭而已,我受得住。” “谁是你女朋友。”池鸢热着耳尖踢了下他的鞋,不情愿的样子。 徐靳寒凑近几分,鼻息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唇侧,眸色更为惑人:“接过吻都不算?” “......流氓。”她瞬间红了脸,想推却推不动他,只好在口头上占据优势,“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都跟谁学的这么不着调。” “没学。”徐靳寒并未反驳。 彼时电梯正好停在一楼,他顺势牵过她的手,附在耳侧低语,“只是情之所至。” 池鸢努努嘴:“嘁...谁信啊。”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忍不住缓缓扬起唇角。 池鸢和徐靳寒刚走出住院部大门,落后一步的徐司媛就赶到了,身后跟着宋玉和徐建业。 “哥,没事吧?”徐司媛看他手上的石膏绷带,神色焦急,“还有别的伤吗?” 徐靳寒:“没事,一点小伤。” “小什么小,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池鸢就听不得他说这种话。 “就是啊哥,你再出任务可得注意点,爸妈都担心死了。”徐司媛说。 宋玉过来忙拉着他左看右看,确认真没其他外伤后,徐建业紧绷的神色也终于有所缓和,“司媛说得对,你要是有个什么,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徐靳寒神情凝滞了一瞬,才应声。 池鸢觉察到他的情绪,没法说什么,只能愈加握紧他的手,当作安慰。 收拾好心情,徐靳寒随后看过来,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作为回应。 “说来也奇怪,既然没什么事,怎么那个通知我们过来的人,说你进手术室抢救了,害得我们还真以为你...”徐司媛反应过来,连跺了好几下脚,“呸呸呸!” 徐靳寒:“可能是新来的同事弄错了。” “...你们这也太不严谨了。” “行了行了,人没事就行,算是有惊无险。”宋玉拦住徐司媛让她别再说了,“家里饭菜都做好了,咱们快回去吧,别饿着肚子在这聊。” “走吧。”徐靳寒牵着池鸢,与她十指相扣。 池鸢点头,复又看向灯火通明的医院大厅,过几秒,才继续往前走。 一顿饭吃到晚上,徐靳寒右手不方便,全程都是池鸢帮忙给他夹菜。 哪怕徐靳寒对这点小伤不以为然,吃完饭,宋玉和徐建业仍然就安全问题轮番跟他说了两个小时的话,让他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从徐司媛家里出来已经快十一点。 池鸢现在也没办法回学校了,只好跟徐靳寒一起,去嘉禾小区住一晚。 到楼梯口,她正在找钥匙的时候,被徐靳寒拉住。 他靠在墙边,眼光比外头的月色还要明亮,音色懒散低沉:“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作者有话说: 感谢你来^_^ 第37章 黏人精 池鸢手一抖, 钥匙差点掉在地上。 偏头见徐靳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跳更快。 “去么。”他极有耐心,话音透着若有似无的勾引。 池鸢果断挪开视线, 抓紧用钥匙打开门,顶着那道目光逃之夭夭,“你想得美。” 房门在眼前关上。 徐靳寒不禁勾了下唇,走到另一侧开门,随后指尖顿住,转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进屋后,池鸢靠在门板上一直没动。 直到包里的传来震动, 她才后知后觉捂住脸, 点开手机上那几条未读消息。 徐靳寒:[害羞了?] 徐靳寒:[以前你不是喜欢跟我一起睡。]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池鸢赶紧去厨房拿了瓶冰水出来, 敷在脸上, 等热度消退一些后才噼里啪啦地打字。 池鸢:[谁害羞了。] 池鸢:[还有,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那不叫以前那是小时候, 懂吗?] 池鸢:[再说了, 我们明明没睡一个房间,你不要弄得像我占你便宜一样行不行!] ......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串, 殊不知早已将自己的紧张暴露无疑。 徐靳寒看了一会, 风淡云轻地抛出一句:[嗯,现在可以睡一个房间。] 池鸢:[......] 这是重点吗!! 她觉得徐靳寒肯定是故意的, 索性放下手机不再管他。 可刚离开没几步,台案上又传来几声震动。 池鸢忍了忍,最终还是做不到视若无睹, 臭着脸把微信打开。 这次徐靳寒没再说别的, 只是一句:[鸢鸢, 我手伤了,脱不了衣服。] 第一次被他这样叫,虽然是文字,但她仿佛能想象到他的语气,顺着指尖流淌进她心里。 池鸢微顿,略略纠结之后转身往外走。 徐靳寒见对面有没有回音,也停下来,开始思考该继续说点什么。 谁知,一句话还没编辑完,对面门就开了。 池鸢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看他手上的石膏,拢住眉,“你怎么还不进去休息?” 徐靳寒收回手机,极其自然地走过来牵她的手,“等你。” “......”池鸢跟着他走,感觉仿佛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我先声明哦,也就是看在你手受伤的份上,不然你请我来我都不来。” 徐靳寒微扬起眼尾,没说话。 池鸢忽然拽住他的手,诡异地停住,“我好像...把钥匙扔在家里了。” 她去摸裤子的两个口袋。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回不去了。 “明天我找开锁师傅过来。”徐靳寒拉着她走到对面。 池鸢瘪瘪嘴,“...也只能这样了。” 门打开,徐靳寒将灯摁亮。 池鸢在玄关换鞋,“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放水。” 出来之后发现徐靳寒靠在浴室门口。 池鸢故意忽视他,转而去厨房倒了杯白开水,“你要吗?” 徐靳寒摇头,“不渴。” 喝完半杯,她捧着玻璃杯在手里转悠,忽然问:“对了,我刚刚找到的那个病房里面,住的也是你们队里的同事吗?” 徐靳寒姿势不变,欣长的倒影落在地板上,“不是同事,是嫌疑人。” “...啊。”池鸢这才恍然,“难怪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去,还让我开什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