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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努力使眼色让青叶分担一下自己的痛苦,青叶对于好像眼皮抽筋了的少爷眼部健康倍感担忧。沈约只好糊弄了几下,才混过去了。 沈约经历了这么一出,已然没啥睡意了。 元思说的那个故事,怎么感觉怪怪的?虽然沈约从根本上否定故事的真实性,但是还是有些悲伤的。 沈约垂头问站在帘外的青叶,问:“青叶,你觉得,翎始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翎始皇帝?”青叶奇怪沈约的问题,不明白他干嘛突然提到前朝的始皇帝,“翎始皇帝,算个千古一帝吧。毕竟,整个天下是他打下来联合好的,就算是我们大燕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功绩。” “那清宪皇后呢?”沈约又问。 “少爷你今天怎么问那么多前朝的事啊?”青叶不解道。 “你就告诉我,清宪皇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吧。” 沈约懒得解释了。 “清宪皇后……是为巾帼女子吧。毕竟除了极善妒致使翎始皇帝后宫仅有一人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被诟病的了。毕竟,那可是陪翎始皇帝征战天下的人。”青叶勉强道,“少爷还是早点睡吧,明日可是寒山祭,听说能看到拈花攀竹的景儿呢。” 沈约倒也没往日对玩闹的兴致了。 是啊,翎始皇帝算是英明,清宪皇后也是巾帼,那那位堕神呢?又算是什么呢? 那位神官也曾经是个良善之神,被世间欺骗、好友否定、最后还要被所爱之人抛弃。 确实有些悲惨。 毕竟,良善者,向来不得好死。 ☆、楚人有生而不识姜者 “小少爷,起那么早干何?” 李叔竟然看到了沈约大清早就起来了,不由蹙眉。 沈约装作乖巧道:“我听闻寒山有个拈花攀竹的风俗,不晓得是不是? 李叔道:“好像是吧。不过拈花似乎是赠与佳人的罢,小少爷可是看上了甚么人?”李叔开起玩笑来到一点不避讳,不仅仅是府上的老人了,就冲他随沈约母亲孟氏嫁入景明侯府的身份,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沈约嘻嘻一笑:“我看上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是美人都算是一份罢……” 眼瞧着李叔的脸色不太好,沈约怕极了李叔的唠叨,立刻改口道,“哪能啊,只是好奇罢了,那攀竹呢?” 李叔道:“这老奴倒是不知道……老奴手头上有些事忙,这人是寒山村里新招的小厮,熟悉路儿,少爷有想知得的大可问他,恕老奴先行退下。” 沈约应下,再去看那新招的小厮。 李叔身后走出个蓝衣白衫的少年,细细一瞧,竟是季寒。季寒面容依旧清冷,但是眸里已有了些许温和与笑意。 “小人季寒,见过沈小侯爷。”季寒微微作了个礼,娴熟得非常。 “免礼,直接唤我少爷便是。”沈约心里隐隐生出份兴奋,也不知为何,他笑得一双小虎牙露出,“季寒,是吧?四季为姓,寒山为名,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寻常人家取上这样的名字倒也没什么,但是沈约重复了昨天夜里的话,但是最后一句却是隐隐的压迫感,季寒明白沈约是在警告他。 季寒道:“禾子当作农,夜来多露寒。小人的名字不过是小人双亲农作时的一瞬感念,实在当不上如此罪名。” 沈约微微一笑,道:“倒是我想多了。那季寒,你可要好好告诉我,这寒山攀竹,到底是何寓意?” 季寒眼中闪过一瞬迟疑,道:“人们聚于竹林,折竹入河,以刃伐竹,断其枝,截其节,作为驱逐邪祟的仪式。” “邪祟?”沈约疑惑道,“文人雅客将竹视作高洁之物,为何寒山村民要如此作践竹子?” 季寒不细明说,只是道:“似乎是几百年前有竹妖作祟罢。” “何止是竹妖作祟!”两人身边路过个寒山村民样子的帮工,他一说起那竹妖,满脸都是厌恶,“那竹妖化身为人,不仅骗了寒山人,还骗的神官降罪寒山!” “这?”沈约暗暗称奇,“竟然还有这事,那竹妖作了什么恶么?” “那可是妖……虽然不知道他作了什么,但是好在有先祖看出他妖的身份!妖嘛,就算是没作恶,那么迟早是要作恶的!”那大叔道。 “如此讲来,就因为那是妖,因此才遭了被寒山痛恨的祸?”沈约觉得荒唐。 “小公子还正是年少,不明白世间险恶罢了。”那帮工一脸的苦口婆心。 沈约却是不回他,而是看向季寒:“不若你带我出去走走?这寒山祭想来有许多好玩的,说不定还有好多美人呐!” 季寒听了,面色更冷了:“是。” 那大叔吃了无趣,有顾忌着沈约的身份,不敢发作,默默退去。 路上沈约走不惯寒山的路,七拐十八拐的,因着这两天的到处走动,脚还起了水泡,在房中没甚么感觉,但是一开始走动就疼,沈约哪里受过这样子的苦疼,走着走着就不肯动了。 季寒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于是乎沈约一停下来,季寒半蹲下来,作了一个要背人的姿态:“等到了寒山祭前的平坦路,少爷再下来罢。” 沈约也不含糊,毕竟是被人背,自己也不吃亏 季寒人看着精瘦,但是沈约上了这人的背,才暗暗惊奇季寒的肩竟然生得这样的宽,而且还颇为坚实,沈约环住季寒的脖子以避免自己掉下去,也正正触碰到那人的喉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