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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掀起有型的条索,有型的枝条与无形的灵力一道,不管不顾的朝着他与容央袭来,挂在枝头的纸人簌簌响着,在乌漆嘛黑的魔气里顽强地亮起不详的血光。 栖寒枝眸色一凝,忍着丹田的疼痛,强行聚起一层灵力,护在两人身畔,正待迎上,忽闻“锵”的一声,铮然琴音若有实质,刺破这层“黑纱”射了进来。 巨木雷霆一击落下,却被这仿佛轻飘飘的一道琴音所阻。 被拎在手上的容央喜道:“是仙尊!” 栖寒枝未答,暗松了口气,便听容央小声又道了句:“道侣吵架,谁信谁傻。” 栖寒枝:“……” 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上,转念又想,他与这小辈计较什么,倒显得欲盖弥彰似的。 自那一声后,像是撕开了一条裂口,琴音渐急,转眼便是连绵而下,似清泉击石、碎玉滚珠,庞大的清灵之气转瞬灌入这片浊域,那袭向栖寒枝的层层树影僵住,纸人血色忽闪,像是被扯住了后腿,在清浊交织的灵气域内得了半身不遂。 却在此时,那琴音停住,苍青色身影穿过僵立半空的枝条与诡异纸人,出现在视线中。 谢云敛单手抱琴,面色平静,与往日浑然无异,只额间金红两色纹路交缠。 却听谢云敛突兀道了一句:“并非道侣。” 栖寒枝心头一跳,不知是为他眉心那道红痕,还是为这莫名的话。 本是顺口调侃的容央“啊”了一声,全然摸不清状况,便听四面八方响起幕后人的大笑:“心魔刻痕,想不到啊,堂堂仙尊竟受心魔所困至此!” 先是从高高在上到被逼如境中,紧接着浊气包围的领域被打破,幕后人的优势荡然无存,分而破之的计划落空,他的情绪与声音都染上癫狂之意。 随风摇摆间枝头纸人身上红光大盛,血气浓郁的像是要沁出来,以栖寒枝的目力轻易便瞧见那些纸人此时轮廓五官已有不同,都是被丝戏所控的傀儡。 栖寒枝眸色冷沉,谢云敛更是未作言语。 倒是容央又道了一句:“超过四个字了。” “听闻仙尊心魔劫后便于道侣和离,不过几日魔君归位,不知仙尊那心魔,可是眼前这位魔君啊?”幕后人全然忘了自己四个字的爱好,声音中怒意被恶毒压过:“在下虽不才,于心魔一道却也颇有研究,仙尊若有什么难处,只需除了那心魔根源,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话音还未落,谢云敛便是一掌劈下来,被破开的浊域内清灵之气翻涌,无数枝条顷刻回返,横在巨木本体与那道攻击之间,两道灵力相冲气浪翻涌,将枝头已成血色的纸人吹动,却不闻簌簌之声。 刚从铺天盖地的魔气中缓过口气的容央朝前看去,目光惊骇,喃喃道:“傀儡……” 只见那些纸人周身血光膨胀,只在灵力交错这一转瞬间便有人高,道道身影出现在原处,像是巨木结出的果子,自枝头落下,甚为诡异。 栖寒枝环视一圈,一时竟数不清这些傀儡有多少。 那幕后人大笑出声,声音陡然转为狠戾:“仙尊心魔果然不同凡响,助我一臂之力,这清心之曲实乃笑话,不弹也罢!” “杀孽怨戾之气催生的鬼东西。”栖寒枝始终平静甚至带几分看乐子般愉悦的神情消失,转而带了几分难抑的怒色,冷笑一声道:“谁给你的胆子,也敢往谢云敛头上扣?”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不改名了,就很听劝(主要是也编不出什么好名字……) 第15章 速战速决 世间灵气清浊两分,凡是可归为“恶”者,皆为浊气所化,此间怨戾之气是,谢云敛的心魔亦是,修仙者先修心,贪嗔痴恨,情志过极,便成心魔。 然谢云敛渡劫飞升的修为,心魔之力堪与之相争,若幕后人能汲取其中力量为己所用,在这区区金丹修为的秘境里,哪还用得着旁的手段? 栖寒枝眸色冷沉,手中灵气凝结,长刀边缘隐有赤金之色跳跃,是本命灵火附着于其上,脑海中全是谢云敛眉心那抹红痕,挥之不去。 仙宗以清气修炼,心魔乃浊气所化,心魔入体若不能拔除,清浊之气相争,轻则修为不得寸进,重则经脉逆行而亡。 他陡然忆起谢云敛渡劫当日,他曾探过谢云敛经脉……很是不好。 之后却是再没机会探过了。 红金两色,心魔与道心,相争之向溢于外,是为危象。 “阿栖。”谢云敛的声音自身畔传来,全不曾被那幕后人一番似是挑衅又似蛊惑的言论影响,始终如一的平静声线像一盆冰水浇下来,泼灭栖寒枝满心怒火,又勾起新的愤懑,“莫要被他影响。” 栖寒枝偏头,暗金色凤目那压着深沉的情绪:“仙尊还是管好自己。” 将注意放回眼前,瞧那些傀儡衣着,临枫山庄弟子最多,各大仙宗弟子有多有少,散修却是只有极少几个。 而这些傀儡数量多,原身修为却也仅是筑基、金丹修为的小弟子,境界之差并非简单的压制修为就能拉平的,便是这些傀儡再多上数倍,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给他们添些麻烦罢了。 秘境开放至今不过四日,幕后人是如何控制了这么多的傀儡?将其召出是何目的? 这样想着,栖寒枝手中动作未有一丝迟疑,业火附着的灵气长刀精准划过傀儡脖颈,头颅滚落在了无生机的土地上,血沾着尘土,涂抹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