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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寒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如今这般境况,身处仙宗,仙魔两道虽井水不犯河水,却也各有恩怨,今日诸人无论是昆仑的长老、还是那个几千岁还自称晚辈的容庄主,一旦他只剩金丹修为之事暴露,保不齐便是杀他之人,若此时遭反噬,便是雪上加霜。 这样想着,细细一缕神识仍是探了出去。 片刻后,栖寒枝睁开眼,神色愣怔。 预料中的排斥并未传来,谢云敛的神魂自然的接纳了他的一缕神识,如船入空港,竟让他那缕神魂觉出温和包容之意。他也因此探知,谢云敛的神魂未有损伤,却不知为何被压制着,处于一种浑噩的状态,无法清醒。 收回了点在谢云敛眉心的手,栖寒枝定定看了他半晌,这才起身去桌边,查看那些小弟子搬来的玉简。 为今之计,只能先从这些记载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解他二人之危。 玉简似是被用心排列过,拿起第一卷 ,是记载容氏先祖与神木结契之始。 九百年前,容氏先祖在某荒野中见一巨木,树冠遮天枝条似垂柳,末端结朱果,容氏先祖食用朱果后只觉心神一清,大喜,不想那巨木竟已生灵,试图与他神识相触,容氏先祖同意了,这才得知,巨木天生清灵之性,能滋养草木,孕育出一片原野,直至百年前,巨木寿元将尽,原野将生机反哺于它,成了如今的荒野,但普通草木之力终究有限,巨木仍是命不久矣。 栖寒枝看到这,放下玉简,偏头朝榻上又看了一眼,谢云敛还在沉睡着,安然无恙,没突然醒过来,也没被人偷走。 转回来继续读玉简,眼里一片“先祖大恸”“朱果解渴,先祖以为巨木对其有恩”“历时半载移其根脉,以枫谷灵气养之”划过去,心道容家当真是祖传的不要脸,觊觎朱果清心妙用,还得说成“解渴有恩”,好一番标榜,其中获利只字未提。 大段溢美之词中,“枫谷”二字让栖寒枝多注意了两分。 魔君名号威风,其实四百多的年岁在修真界实在算不得什么,这九百年前的事知之甚少,记载中提到的“枫谷”他就完全没听说过。 这名听着普通,不过若能救活那颗老树,该是灵气充沛的宝地。再想想临枫山庄的名号,这“枫谷”或许便是九百年前的此处,也或许是九百年前的“临枫秘境”。 若是后者,那容家就是好不要脸了,路上白捡了一颗神树,寻了个修真界的宝地将它移植,不知是用什么术法还是那神木自带的能力,把枫谷本身、亦或枫谷内灵气掠走,炼成秘境。一番左手倒右手,将宝地变成树的,树变成自家的,平白占了无主宝地三十年一开,还要人人称他容氏一声慷慨。 栖寒枝嗤笑一声,将这卷玉简扔到一边,又朝塌上看一眼,心道那容家家风如此,那容家老头定是不怀好意,今日所谓“照顾仙尊”,说不得就是要人当成渡劫期的人形养料,再去养个新的“临枫三宝”“临枫四宝”出来。 转回视线,桌上还堆着一大摞玉简,此外还有些微黄纸页,像是什么年代久远的零散记载都搬了过来,姿态摆得很足。 栖寒枝捡起下一个玉简,却没急着读,顿了一会又捡起两个,看了看手里这些,觉得还能拿两个,遂又捡了两个、两个、再两个。 最后魔君抱着一堆玉简站了起来,转身到塌边,随手把临枫山庄中人精心摆放过的玉简扔了满地,掸掸衣摆坐了下来 如今他修为被锁,神识受限,万一在读玉简时有人进来,将这模样好看的大块肥料偷走,他或许都不能及时做出反应。 看在谢云敛的神魂足够信任他的份上。 软塌靠窗,院内花树开了满枝,晚风裹挟着草木花香卷进来,日暮投给花枝光影,颤巍巍的跃进窗沿。 思虑周全的魔君斜斜靠着,食指随着那道花影,顺着晚风的轨迹,虚虚点了点昏睡的人:“废物,令本君费心。” 第17章 亦真亦假 栖寒枝读完那些玉简,没找到任何与他二人相关的记载,甚至就连那“神木”究竟是何名何性,是何根脚都一头雾水。若不是容家有所隐瞒保留,就只能当这神木无名无姓,独此一棵。 难办。 翌日天明,有小弟子匆匆叩响院门:“魔君,昆仑归宗主到了,庄主请您前往。” 栖寒枝自调息中睁开眼,金丹修为和昏迷的仙尊一般雷打不动。慢悠悠给自己掐了个涤尘术,这才应道:“不去。” “这……”小弟子显然未料到得此回应,语塞半晌,听不到院内动静,却也不敢多打扰这声名远播的大魔头,最终道:“不敢打扰魔君,弟子告退。” 临枫山庄待客之道甚是富裕,昨夜一众侍女端着衣物、灵食前来,被魔君一口拒绝,先前在院外候着的侍从也被遣走。 他直觉这地方有古怪。 院外脚步声渐远,再没别的动静,栖寒枝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偏头看一眼无知无觉的谢云敛,魔君大方地扔了一个涤尘术:“见你大师兄,让你体面些。” 仙尊自然不会应他。 不过一会功夫,院外又有人声,来人轻扣三下院门,待栖寒枝一声准许,这才走了进来。 昆仑宗主归云寄仍是那般模样,峨冠博带,风姿俊逸,踱至门内,对上栖寒枝目光,略一施礼:“戚师弟,许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