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小乖乖在线阅读 -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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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画已经吓得要晕了。

    司徒偃明一改两日前被吸取精气的颓唐丧气,气势冷冽,与手中只开一指宽鞘锋的桃木剑相互呼应,令在场胡同巷中被围的所有鬼怪们颤抖不已。

    “阿画,过来。”

    白瓷瓶中的姜画一动也不敢动,被禁制压迫的危机感和萧柳手心的汗水都让他本能察觉不妙。

    萧柳撇了撇嘴,“你唤狗呢?”

    整个京城恐怕再没有哪个道家术士能让他见阵就汗流浃背了,他猜到了男人的身份,可没想到情况还能更糟——

    “嘎吱——”

    邵然慢吞吞地推开了杂院的后门,脚下一迈,站在阵形最薄弱之处——生门!冲萧柳微笑道:“老萧,大意了哦。”

    他话音落下,企图反抗为萧柳争得一线逃离生机的下属就被金刚如来咒击碎在原地,连嘶吼都未成形,人像碾成了随风流逝的粉末,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萧柳眼球登时膨胀充血,有点笑不出来了,那是他最好用的助手,“不是吧老邵,这么狠?”

    因为萧柳被困,知道情势反转的付家升猛地后退几步,进入安全范围,也摆出作战的姿态道:“你我之间深仇大恨,今天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

    四面迎敌,阵法密不透风,加之得力干将身死,萧柳一瞬间脱力,无奈地将花瓶放回地上,沧桑地抹了把脸道:“我是怎么死的,总得给个明白话吧?这位司徒先生,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怨。”

    司徒偃明,道协最高荣誉会长,龙虎山张家即今为止在世时间最长的外姓首徒,京城往日不理俗世只会酣睡的怪物,如今醒来了……

    死局,看来今天得交代在这儿。

    姜画从花瓶中飘出,小心翼翼地牵住萧柳的袖子,几乎整个鬼都要躲进男人背后的阴影中,看起来非常胆怯,他和萧柳是一伙的,因此望着司徒偃明的眼神,是不可估量的恐惧。

    见此,司徒偃明神情愈加难看,他向着姜画伸出一只手,“阿画,不要胡闹,快过来。”

    姜画哭求道:“对不起司徒先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可不可以放过我们?”

    他再也不敢吸这位大佬的精1气了,司徒先生的精元浩如烟海,他小小啜一口,不仅险些将自己撑死,还沦落到被金光围阵绞死的下场,呜呜……

    司徒偃明脸色又黑了一层,阿画还是搞不清状况。

    镇静自若的邵然摇了摇头,捻住佛珠劝解道:“姜画,我们的目标至始至终只有萧柳一人,他罪行累累,身负滔天血债,理应伏法,你不该和他站在一起。”

    “可是我……我……”姜画脑子短路。

    萧柳目光扫过神情惊惶无辜的姜画以及一直固执地伸出手的司徒偃明,目光有些莫名戏谑,“我说怎么会招惹到司徒先生呢……”

    一个邵然他都有些消受不起,再加个道家隐世的顶级高手……

    萧柳问道:“阿画,你要和他们走吗?”

    姜画像是察觉了司徒偃明的漫天杀意,即使那不是针对他的,他咬牙上前一步挡在萧柳跟前,“不要伤害小柳!”

    邵然眉梢一跳,这两人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夜幕下,叠嶂般的禁制飞速旋转,毫无破绽,一道道金光印照在所有人的身后,显得司徒偃明的背影越发孤直沉重。

    姜画紧紧闭着湿润的眼眸,完全不敢直视周围刺目的符文光斑,甚至有种被刺伤的错觉,他快要落下泪水,但即使是这样,也要对萧柳以身相护。

    司徒偃明只觉头痛欲裂,正待好好和姜画分说时,却突然见阴影处的萧柳指尖闪过一丝阴厉的寒芒——

    “住手——!”

    司徒偃明震惊地喊出声来。

    局势逆转了——!!!

    是“生门”!

    萧柳带着诡谲笑意,迎着道术的金光,恶意表露无遗,他蹭了蹭青年艳鬼的耳侧,夸赞道:“谢谢你,阿画。”

    姜画怔了怔,迷茫地刚要低头,就听屋顶上的男人声线不稳道:“别动!”

    男人深吸了口气,原本固若金汤的道术围阵也跟着晃了晃,“姜画,你先别动……”

    这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呢?

    ——头发般纤细的分尸线已经搭在了姜画的脖颈上。

    清美的艳鬼,窈窕而立,脖颈纤细如天鹅,又仿佛一触即断的薄纸。

    对于宝物失而复得的司徒偃明来说,无异于噩梦了。

    因为他过于在乎姜画的态度,被萧柳发现了生机!

    邵然手中的佛珠停转,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珠子已经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他脸色阴沉道:“萧柳,你在找死。”

    萧柳笑眯眯道:“虽然说早死晚死都得死,可是我不想死在特殊刑侦司,见谅见谅,我相信阿画会理解我的。”

    “我不信你真敢这么做。”

    “老邵,我的为人你敢赌吗?”萧柳耸耸肩。

    “唔?”姜画呆呆站在原地,脖颈处忽然有些许疼痛,紧接着,洇洇的湿润落入胸口的单衣里,他不能低头看,所以也不知道衣服被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

    “疼吗?”萧柳故意问道,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曾松懈。

    “嗯……”姜画小小地吸着气,感受到临近死亡的威胁,却不明白,委屈道:“你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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