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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年……”年知夏怜悯地道,“夫君这十来年很不好过罢?” “习惯了便好。”习惯了自己动不了武了便好,习惯了自己拉不开弓了便好,习惯了自己骑不了马了便好,习惯了自己走不了路了便好,习惯了自己提不起笔了便好,习惯了自己下不了床榻了便好…… 随着失去的身体机能愈来愈多,傅南晰已不在意残余的机能了,左右迟早会丧失殆尽。 总有一日,他会食不下咽,吐息不能,一命呜呼。 “夫君当真觉得习惯了便好?”年知夏自幼拥有一副好身体,未曾被病魔纠缠过,不懂这为何能习惯。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又不是傅南晰想习惯的,而是傅南晰不得不习惯的。 他当即道:“对不住,是我失言了。” “不打紧。”傅南晰凝视着“年知秋”,“‘知秋’毋庸往心里去。” “嗯。”年知夏为傅南晰将上身擦拭了一遍,将手中的帕子递予早愈,探过手去,却是被傅南晰阻止了:“不必了,接下来由早愈为我擦拭便可。” 见“年知秋”欲要争辩,傅南晰对早愈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同少夫人说。” 待早愈出去后,傅南晰语重心长地道:“‘知秋’,我大抵好不了,当不了你真正的夫君。你只是来为我冲喜的,我认为还是由早愈来为好。” 这傅南晰体贴入微,年知夏更觉内疚,坚持道:“不妨事,由我来罢。” 傅南晰病骨支离,自然不是“年知秋”的对手,“年知秋”稍稍费了些功夫,便将他的亵裤剥下了。 年知夏自己亦是男子,不过他现下正扮作年知秋,遂立刻偏过了首去。 许久,他才自己绞了帕子,为傅南晰擦拭。 傅南晰是惯于被小厮服侍的,但未尝被女子服侍过,更何况这女子乃是他的娘子,并非侍女。 他登时浑身发红,近乎于窘迫。 年知夏细细擦拭着,片晌,扬声命早愈换一盆水来。 早愈尚未将水换来,却是来了傅北时。 傅北时同娘亲闲话家常了几句,便来了这观鹤院,其一是为了探望傅南晰;其二是为了偷窥“年知秋”。 他与傅南晰素来亲厚,进出观鹤院从不通报。 故而,他走到新房前,见房门半掩着,叩了叩,便推门而入了。 岂料,他居然见到“年知秋”坐于床榻前,他的兄长从胸膛到小腿盖着锦被。 兄长胸膛之上的肩膀与小腿之下的双足不.着.一.缕,而“年知秋”衣衫齐整,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显然“年知秋”正在帮兄长擦身。 仅仅是擦身罢了,并非洞房花烛,他却是想起了“年知秋”跪在他面前,向他坦陈自身癸水不调,待兄长身体好一些,想为兄长开枝散叶。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在酒意之下,抚摸着“年知秋”的肚子道:“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 有朝一日,“年知秋”会在兄长面前衣衫不整,婉转承欢。 第十九章 年知夏以为是早愈回来了,抬首一望,傅北时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的眼球。 他分明只是在帮傅南晰擦身罢了,且傅南晰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但他却生出了一股子被捉.jian.在.床的心虚。 他与傅北时不过是嫂嫂与叔叔的关系,更何况傅北时心悦之人乃是卫明姝,可不是他年知夏。 不合时宜的心虚实乃他的自作多情。 “叔叔。”他直视着傅北时的双目,启唇唤了一声。 由于今日要回镇国侯府,这“年知秋”施了粉黛,较素面朝天更添妩媚,尤其是一双朱唇仿佛是在引诱他采撷一般。 可是“年知秋”唤了他“叔叔”。 他的心脏难受得紧,犹如正遭受千万只蚂蚁啃噬,业已鲜血淋漓。 他捂了捂心口,方才回应道:“嫂嫂。” 而后,他又向着傅南晰道:“兄长。” 傅南晰颔了颔首:“北时。” 年知夏发问道:“叔叔心脏不适么?” 对,我心脏不适,乃是被你所害,你该当负起责任来,好生安抚我才是。 傅北时心下如是道,表面上则摇了摇首:“嫂嫂,我无事。” “无事便好,是我多心了。”年知夏又问道,“叔叔,你今日不去衙门么?” “年知秋”在赶我走,“她”心悦于兄长,不想被我打搅与兄长相处的光阴。 兄长不能人道,但能接.吻、爱.抚……甚至是用工具将“她”…… 我一旦出去,“她”会与兄长做甚么? 我不能出去,我绝对不能出去! 然而,我能一直守着“年知秋”么? 不能。 “年知秋”并非我的妻子,“年知秋”的贞.cao是属于兄长的,断不是我可以染指的。 傅北时更为难受了,却听得“年知秋”火上浇油地道:“叔叔身为京都府尹,若是迟了便不好了。” 他觉得委屈,这“年知秋”便不能容许他待上片刻么? 不知何故,年知夏从傅北时的双目中窥见了委屈,委屈?傅北时为何会感到委屈?他欺负傅北时了?才没有,且凭他可欺负不了傅北时,定是他看错了。 果不其然,一弹指,他便无法从傅北时的双目中窥见半点委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