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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什么礼物还得等到晚上,不开森。 岑未茗闷闷不乐的点了下头,跟他说起了同学们想要来这里玩的事,姜望舒乐得他多跟外面接触点自然没有阻拦,很快跟他很熟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做二狗同志家的车过来了。 那排面、那阵仗让岑未茗想起来他在家里的事,这架势跟他在家里有的一拼,我那时候居然如此奢华嘛,罪过罪过。 怕他们玩不开,姜望舒打算先离开会,等他们陪小妖怪过完生日了,他再单独给他家小妖怪补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日就像那个时候小妖怪陪他过生日那样。 没有姜望舒盯着了,同学们就带着岑未茗疯玩起来了。生日那么斯文干嘛,放开玩才是王道! 姜望舒下楼逛了一圈发现实在无事可做,决定去找傻哥哥聊聊天,好像上次过完小年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了,不知道今天待遇会不会好点。 他哼着小曲去了医院,刚好碰上陈亦笙忙碌的时候,完全分不开身,于是只能去医院的大院里闲逛等人。 姜望舒坐在藤下看书,太阳暖烘烘的晒着有些犯困,他正想悄咪咪睡会却突然从周围冒出,许多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朝他这边围过来,似乎是想困住他。 “这是恼羞成怒,带这么多人来抓我?”姜望舒的睡意被搅了干净,这么吵哪还能睡着。 啧,心情不太好,你们做好准备遭罪了吗? 他扶着墙柱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四下环顾最后落在了这群人的身后,紧接着视线所落之处的人慢慢散开露出了身后之人。 解无名从属下让出道中走出,一双眼沉的不见底,连尊敬之意都不想装了。此等与妖族为伍的人不配为师更不配统领妖管局这样的组织。 “呵,怎么不装尊师重道呢?”姜望舒冷笑说,之前不是挺能装的吗?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再装的,去死吧,反正你这辈子也是白挣的,死了正好。”说着,解无名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刀身泛着寒光,隐隐还可见血迹,像是刚沾上去的。 姜望舒瞥到这抹血光,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就连藏在衣袖下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这把刀……这把刀…… 他记得这把刀,他永远忘不了这把刀,这把夺去他再这时间最后一位亲人的凶器……他居然还敢……还敢拿出来。 时间闪回当年。 兄弟俩再亲信的帮助下逃离的软禁,却碰到了堵在半路上的解无名,那时他还不知道制造出这一出软禁的是他最看重的地址,直到兄长告诉他。 他那时还傻乎乎的不肯相信自己一手养大徒弟会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可当他说出那些话时他终于信了。 “师傅啊,您为什么跟妖族相处的那么亲密?”解无名说。 “你在说什么?”顾云舒心底一惊,小徒弟怎么会知道,小妖怪的事难道暴露了?不应该,连兄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别装了,您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呢?”解无名笑道,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师傅这么能装。 “你派人跟踪我?”顾云舒眉心一皱,他什么时候教过小徒弟干这么卑鄙的事。 “您跟妖族有染,我身为弟子不应该盯着吗?”解无名反问他,这是什么笑话。 怕在聊下去伤了弟弟的心,顾云衍开口了,他说:“云舒,别听他瞎掰我,我们走。” 见兄长听到这事毫无惊讶的表情,他才明白自己以为的藏匿的很好,再众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还有,他信任的小徒弟也真如兄长所言是软禁他的罪魁祸首,他真是看人看走眼了。 随后,他们三人缠斗了起来。为了使他分心,解无名一直有意无意的提着小妖怪,心中大乱的自己不小心中了徒弟联合族里老人设下的陷井,险些没能逃出去。 同时为了帮助自己离开,兄长死在了那把除妖刀下,最可恨的是这把刀还是自己送出去的,却害死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一位亲人。 至今,他也没能明白,为何身为人类的兄长会死在除妖刀之下,没有人能告诉他,除了兄长本人。 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顾云衍难得摆出兄长的样子,虚弱地对他说:“逃,不要再回来,好好活下去。” 一句话后,他在自己怀里落了气,再也没能睁开双眼。从此,这孤独的世间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再也没有家了…… 从回忆里出来,他依旧没法平息自己的怒意。 解无名见他还记得这把刀,歪着头说:“看样子,您还记得它呢?” 姜望舒强憋着怒意,在心底疯狂的对自己说不能在这打起来,这里是医院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不能伤害了无辜之人。 可解无名明知道他在怒气的边缘,还要继续惹怒他,好像是生怕打不起来似的。 “这刀上的血还新鲜着呢,滋味不错。” 远处,在家属陪同下出来晒太阳的病人看着这边奇怪的场景聊了起来。 “嘿,你看那边好多人,是要干架吗?” “不会吧,这里是医院诶,医生和护士们都不管的吗?” “害,可能没注意,要不要去说一声?” “去吧去吧,打起来就不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