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师弟今天表白了吗在线阅读 - 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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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相思春情被这哀怨之岳抑制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思念,徐相斐细细听了一会儿:“唱的不错。”

    祝煦光冷哼一声:“师兄不如上去瞧瞧,才子佳人,也得成双成对。”

    徐相斐:“……”

    祝煦光扭头,提剑就走:“是人是鬼,一瞧便知。”

    徐相斐跟着跑了两步,看他几个纵身就往前,一剑而去,接着女子尖叫声传来。

    他怕自己师弟一时冲动做了错事,连忙上前一看,眼前倒下的大树被劈成两半,而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抱琴而立,额前挂了一串珠玉,眉间忧愁,柳眉细腰,玉指芊芊。

    祝煦光冷哼:“看来不是鬼了。”

    女子:“……”

    她气得发抖,指着祝煦光就骂:“好你个登徒子,竟然随随便便就来女子身边,你是何居心!”

    祝煦光:“这院子是我师兄的,你来作甚?”

    “我……”女子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徐相斐,又看了看一看就不好惹的祝煦光,眼中神情一变,屈膝道:“打扰了少侠,奴家久思难解,才想着来这里唱唱曲儿……若是少侠不嫌弃,坐下听听也好。”

    徐相斐眨眨眼:“来这唱曲儿?这边既没有诗人长叹,又没有书生挥墨,又是一处阴暗偏远之地,为何来这儿?”

    女子仿佛笑了一下,身上香气扑鼻,声音婉转动人:“少侠,这满院树枝,便是诗人,这地上花束,便是书生,怎么能说没人听曲儿呢?”

    徐相斐一顿,哈哈一笑:“姑娘真是豪爽。”

    祝煦光冷冷一哼。

    徐相斐瞬间收敛笑容,轻咳几声:“不过嘛,姑娘以后怕是不能来了,这地方因姑娘唱曲儿吓坏了不少人,我如今接手了,就得改正……”

    女子一愣,她上前一步,本想求个恩典,又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于是道:“我看少侠可没有铜臭味,少侠可想过这院子要做什么?”

    “这嘛……还没有。”

    “那少侠可会经商?”

    “额,也不会。”

    女子便笑出声了:“这可巧了,我会。”

    徐相斐:“……”

    祝煦光:“……”

    这就是唱曲儿的力量吗?

    这院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啊?

    徐相斐摸了摸脸,跟祝煦光对视一眼,而女子却再问了一遍:“少侠考虑得如何了?我也不怕两位笑话,西城那边,你们去打听一下茹姬之名,便知道我是谁了。”

    “我虽一介女流,也只想着唱曲儿,但这生意之事我最是擅长,少侠若敢用我,签个卖身契也不是不可以。”

    徐相斐摇摇头:“姑娘冲动了。”

    这女子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这院子主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就敢直接说出这种话。

    徐相斐都不知道该说她是勇敢还是鲁莽。

    祝煦光倒是冷眼看她:“你知道我们来了?”

    徐相斐一顿。

    女子轻咳两声。

    徐相斐:“……”

    行吧,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作者有话说:

    诗句出自《折桂令春情》元 徐再思

    第6章

    庭院深深,寒风瑟瑟,徐相斐不禁打了个寒颤。

    祝煦光立马回神,往四处看了看:“师兄先去一边歇着吧。”

    徐相斐摇摇头,看了茹姬一眼,又说:“既然姑娘这么想,我们当然要仔细思考一下。”

    茹姬抱着琴点头:“当然,东家记住了,我就住在出门西面巷子第二家,东家想好了,就过来找奴家。”

    徐相斐又咳了几声:“倒也不用这时就叫我东家。”

    他们哪有这么熟。

    祝煦光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只想快点把人带回去。

    茹姬微微躬身,行礼之后便先一步出门,徐相斐二人走出院门时,白日那位说这里闹鬼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他探头望了一眼,又急忙缩回去。

    徐相斐就笑了:“原来是这样,看来白日之举,也是这位姑娘一手算计啊。”

    祝煦光现在最忌讳被人算计,面色十分不好看,扶着徐相斐就准备走:“师兄就当看了一出戏吧,这些事情,我们不要参与了。”

    他实在是不想徐相斐再面临任何危险。

    徐相斐没认真回他,只是笑了笑。

    ……

    因为他大半夜跑出去,第二天徐相斐又受了风寒,咳个不停,甚至还带了血丝,把芷九吓坏了,匆匆忙忙就去找墨大夫。

    墨大夫依旧穿着一身道袍,这次还捧个一个罗盘,一下坐在他身边把脉:“看来你是见不到孟婆不甘心啊。”

    徐相斐又咳了几声:“大夫,我只不过胡言乱语几句,做什么揪着不放啊?”

    墨大夫哼了一声:“老夫记仇,你这小子既不听医嘱,又不听人话,早日去见孟婆还好些,省得你舅舅整日提心吊胆。”

    徐相斐没说话。

    墨大夫在岳家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几个孩子长大的,他跟岳明镜也是好友,因此也知道对方对徐相斐这个外甥有多在意。

    这是他未尽的心愿和了不了的遗憾。

    “你舅舅让你留在这里,也是为你考虑,你当真不愿吗?”

    徐相斐眨眨眼:“我也没有不愿……”

    他只是觉得不甘心。

    虽然他说着怎样都行,但一日之间,他落到这般地步,过去十年习武,一身功力尽废,险些把命都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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